第二天清晨。
溫在鬧鐘還沒響起之前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踏實,總是在做一些怪陸離的夢。
溫了眼睛,看向窗外。
窗簾沒有拉,進來的也很微弱。
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才五點過幾分,但溫已經完全沒有睡意,腦子格外清醒。
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手打開臥室門。
腳下的步子一頓.....
陸硯之就沒走,直接躺在外面的沙發上睡了!
溫轉回臥室拿了條毯給他蓋上,陸硯之呼吸均勻一直都沒有醒,大抵也是昨晚跟著折騰的太累了。
溫沒有立刻回臥室,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
英俊的五,線條立流暢的廓,睡著穿著家居服的陸硯之斂去了些凌厲的氣勢,烏黑的碎發垂在額頭上,倒有種大男孩的味道!
邊上的落地燈微黃燈打在睡著的人上,帶著種油畫般的質,很是好看,溫就是這麼覺得的。
以前覺得好看形容的是孩子,現在用在陸硯之上也合適。
看沙發上的人睡得正香,溫不知不覺跟著有些困意上涌,手關了燈,又回到臥室躺下了。
臥室門關上的瞬間,沙發上本該沉睡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這次,溫是真的睡到鬧鐘響起的時候才起來。
溫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開了門,客廳沙發上已經沒了人,但屋子里飄著食的香味。
走到廚房門口,里面的人正在揮鍋鏟忙碌著。
陸硯之扭頭看了一眼,“了嗎?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溫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聲,轉去了浴室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陸硯之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上面擺著好幾樣樣式不同的早餐,要不是自己親眼看著人家在廚房里忙活,自己只會以為是在外頭買的。
溫沒話找話,“陸總,你怎麼起這麼早。”
這會有些后知后覺的尷尬和不好意思。
昨晚上是因為太過害怕忽略了其他,睡一覺起來,大腦也清醒了,很多細節便開始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
比如昨晚老板搶了自己手里的刀后,抱著說的那些話。
又比如,老板幫收拾的屋子,還換了床單被套這種比較私的件。
再比如,人家昨晚守著在這睡了一夜!
“我一向覺。”
陸硯之說著,盛了碗粥遞過去給溫。
溫接過,是自己喜歡的皮蛋瘦粥,立刻笑眼彎彎,“是我喜歡的皮蛋瘦粥,謝謝你啊陸總。”
這個子,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看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心都能跟著舒坦。
陸硯之眼神有些耐人尋味地看過去,最后又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他昨晚可是不安的守了一夜,幾乎沒怎麼合眼。
結果,一碗粥就能讓緒好起來。
見溫笑了,陸硯之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沉片刻道:“你昨晚,想過后果沒有。”
陸硯之沒有仔細說,但是溫聽懂了。
“我沒真想他死,就算是砍傷他,我那也是正當自衛。”
溫沒想弄出人命,但是想砍他是真的!
都回老家來了,宋澔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甚至還躲到家里來了,這種人就是不定時炸彈!
陸硯之本來還想說幾句,看溫都要把手里的勺子碎了,只能轉移話題道:“以后跟我一起上下班。”
除了跟在自己邊,陸硯之怎麼都不放心。
昨天自己回家洗了個澡就出事了,就算是宋家那邊已經自顧不暇,他也不能就真的放下戒備。
溫愣了一下,“我,我自己騎電車好的。”
本來兩人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還天天坐老板的車上下班,拒絕!
陸硯之抬頭對上溫的視線,語氣平淡,“他應該還在江城。”
一時半會走不了的那種!
他讓祁年打聽過況了,早上剛得到的消息。
腦震,肋骨也斷了兩!
一時半會走不了,最好住院觀察兩天沒問題再轉院回去。
陸硯之知道輕重,昨晚是真的下了狠手揍的,本來就沒想讓他站著走出去。
溫神僵住了幾秒,仰頭輕嘆,整個人都帶著幾分茫然。
確實沒有收到周奇的消息。
如果人回去了,周奇應該會發消息講一聲。
短暫地沉默幾秒后,溫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好的,謝謝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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