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忘掉你。]
五個字,自口中說出來覺如云霧般輕飄飄的。可是貫穿到男人耳里時,卻宛如五座大山轟然下。
祁墨眸晦暗發沉,盯著眼前此刻甚至還對自己在微笑的人。
“......”
而這個稱謂讓顧溫勾著弧度的瓣微微僵直,但很快就故作輕松聳了下雙肩,“聽到啦,其實你這樣我不也好的麼?”
說著又指了下房間臥室的門還有窗戶,“你剛才是從哪進來的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祁墨沒有理會的話只是又往前進了一步,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只剩半米不到。
“不用趕我,等我搞清楚我自然會走。”
“你還有什麼要搞清楚的啊?我剛不是說了麼——額!?”
顧溫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出大手直接扣著腰后給帶到前。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哦,不許再...再對我那個!!”
雙手撐著對方上,又因張微微往后傾了些。面對男人健碩寬大格帶著強勢姿勢,還下意識地有些結起來。
祁墨深凝著那雙飛速眨著睫的眼睛,相多年的默契怎麼又會看不出此時的閃躲。
“如果你是在為我考慮那不用這樣,而我今晚來也只想告訴你兩件事。”
*
顧溫不自覺抿了下,“兩、兩件什麼事?”
男人聲線帶著暗啞,目誠摯。
“第一是想告訴你我你,也想跟你在一起。之前辭職我自以為是的想著為你好,因為覺得配不上你,所以才強迫自己離開,想著你值得更好的選擇或是更好的男人。”
他懷里的顧溫哪里會想到,這男人怎麼就如此直接對自己告了白?與之對視的清亮雙眸,此刻只剩滿眼的錯愕和震驚。
祁墨微微頓了下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說關宴州這個人城府很深,他到宋家來投靠姑姑還有這些時間對你的那些熱邀約,應該都是另有目的。想必他也是在暗中調查了番,才故意找上我而來接近你。所以你以后最好是遠離他,不要過多往來。”
他接下來第二段話,因為之前有聽過家里長輩的分析,所以顧溫倒顯得沒剛才聽第一段話那麼驚訝。
只是輕點了下頭:“哦...知道了。”
不過又推了推祁墨的堅如磐石的子,撐在他腹部的手心,竟意外到那黑衫底下的流暢線條,“那、那你都說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可是祁墨卻并沒有放開的意思,將人稍稍一個用力直接讓更加近自己。
“第二件事你知道了,那第一件呢?”
“額......”
男人滾燙的視線盯得顧溫心跳加速,“我、我剛不是說了嗎?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你既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又為什麼不敢看我?”祁墨垂眸問。
*
顧溫平時大大咧咧的子在此刻竟然沒有任何發揮空間,主要是真有些害怕眼前充滿著滿滿侵略的男人。
不自覺咽了咽,這才稍稍抬眼看他。
可不看還好,一看更是大腦像短路樣,什麼問題都沒法正常思考,只能一臉怔愣地與之四眼對視。
祁墨見這樣也終于明白眼下不能太過心急,于心不忍地輕輕一嘆, 畢竟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解決才行。
不舍松開了那腰,扶著顧溫的雙肩讓站好,“那......關于第一件事你可以再想想,不用急著給我答復。我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說罷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服和帽子口罩,很快就穿戴好像剛才來的那樣。
一黑一白的影,就這樣在溫暖的吊燈線下隔空而。顧溫很想往前走一步,但理智又讓始終沒有邁開那只腳。
祁墨打開了臥室的門,站在門口又無聲凝著里面纖細高挑的影小半會,才緩緩關上了門。
臥室里很快就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
顧溫盯著男人離開的地方出神了許久,最后用指尖點著自己的下,仿佛剛才祁墨留下的氣息還殘留在那......
*
翌日,深夜。
庭花園,室外庭院某建筑暗角。
先到的男人從口袋掏出煙盒點了,指尖那點腥紅在燃到香煙三分之一,另個男人影緩步走到后。
“先生。”
顧珩吐了口青煙側眸瞥了眼一黑的祁墨,淡聲道:“你突然約我,是因為關宴州準備要下手了?”
“不是,我是想準備將計劃提前。”祁墨答。
原來自從十月溫泉山莊一別,二人針對關宴州的事私下通過氣后,顧珩就讓祁墨反向替他監視著關宴州。不過即使當時顧珩不讓他這麼做,祁墨為了顧溫也會時刻做好警惕工作。
“為什麼要提前?”顧珩之所以一直按兵不,也是考慮到跟宋家的關系。
在關宴州沒有任何實質的舉之前,他畢竟是宋嵐表弟,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將人歸類到[非善人]此項。
“小姐既然要準備去國那邊做換生,我想在走之前將此事解決。所以我準備以自己做餌,讓關宴州提前局。”
顧珩聽聞,正彈煙的修長手指在空中頓了下。
深邃黑眸微凜盯向他,聲線深沉:“這事只跟家里人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祁墨沒有回避他的眼神,“我昨晚去沁園找小姐了。”
他如此毫不避諱的語氣讓顧珩薄扯了抹冷笑,隨即又將指尖煙吸完最后一口扔到地上踩滅。
“祁隊長如此堂而皇之進出老雇主家,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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