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凌逸峋就發現了,自己和林暮汐見面也就這麼幾次,但是每一次,林暮汐對自己的態度都不怎麼樣,像是排斥,也像是厭惡。
如果只是因為墨凜的緣故的話,林暮汐應該用不著做的這麼明顯。
甚至是把對一個人的厭惡都寫在了明面上,甚至是一一毫的偽裝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因為和墨凜在生意上有什麼沖突的原因嗎?
應該不止。
所以凌逸峋考慮到了這一點之后,便立即開口說:“林小姐,難道我還有什麼事得罪了林小姐,而我自己不知道的?”
林暮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
本來是想說的,但最后又忍住了。
凌逸峋看見的神態之后,就意識到了什麼,登時開口說:“林小姐,是覺得熊其風獄,和我也有一定的關系?”
“連自己的盟友都要背地里下絆子,這樣的合作對象,我也是第一次見,僅此而已。”林暮汐開口。
凌逸峋笑了笑,說:“看來林小姐對我的偏見不止一星半點,或許還存在對我一定的誤解。”
“誤解?真的是誤解?”
林暮汐冷冷的說:“你是忘記了那個被無端車禍致死的宋筠瑕了麼?”
原本林暮汐是都不想說了,但是是真的見不得凌逸峋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做了這樣的事,心里一點的愧疚都沒有,甚至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無辜的話。
抱歉,是真的無法理解。
聽到宋筠瑕的名字的時候,凌逸峋的眼神有些微微閃,顯然是有一閃即逝的心虛,他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做的很,更何況,他把該清理的麻煩也全部都清理掉了,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警察也無法從中調查到什麼來。
更何況,大家也都知道,這就是一場意外車禍而已。
嫌疑人現在也已經在警察局待著了,很快就會認罪,說只是剎車出現了問題才會發生的車禍,但是現在看來……
林暮汐竟然知道這些?
“怎麼了?不偽裝了?”
林暮汐臉上的笑容極其寡淡,似乎對他做過的這些事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只是冷冷的說:“熊其風要是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那他背后放的冷箭也是你給的,不知道他會作何想?”
直到這一刻,凌逸峋才算是知道林暮汐為什麼每次見著他都會流出來一種十分厭惡的緒了。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只是凌逸峋不知道林暮汐是因為他手上沾染了,還是因為他作為盟友對熊其風有所保留的事而心懷芥。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凌逸峋這邊都有些無措,他輕聲說:“林暮汐,你現在以這樣的理由厭惡我,不想和我流,難道你覺得墨凜的手上就干凈嗎?”
沒想到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墨凜的上,林暮汐臉上的憤怒就更加明顯了,低聲說:“夠了,你自己做的事,別扯上別人,墨凜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
凌逸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是一如既往的復雜。
他甚至是再一次出現了一種濃烈的嫉妒。
他早知道林暮汐是向著墨凜的,但是沒想到出了一樣的事的時候,林暮汐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墨凜的那邊,選擇維護墨凜。
這樣的真實,確實讓人覺得唏噓。
凌逸峋笑了笑,禮貌的說:“據我所知,墨凜在墨家的這些年,手上的臟事應該也沒比我多吧?你對我的做法這麼厭惡,難道對他的所作所為就喜歡了?”
“他跟你可不一樣。”林暮汐直接說。
這話語里面的維護的意思,簡直讓人聽了都羨慕。
尤其是這種不由分說就向著墨凜的態度,讓凌逸峋說出來的話都有些酸:“林暮汐,你這麼維護他,向著他,這一幕他卻不知道,我也很替你覺得不值得。”
林暮汐冷冷的掃過他,說:“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你總是在我面前裝作若無其事且無辜的模樣,事是你做的,我并不是想指認你的對錯,畢竟這些都是個人的選擇。”
凌逸峋說:“宋筠瑕平時也總是找你的麻煩,甚至有一次還花錢買人去綁架你,這樣的人,出車禍死了都是報應,你不覺得嗎?”
雖然說這宋筠瑕確實是做了這樣的事,而林暮汐也尋思著找個機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宋筠瑕,但是沒想到,這還沒回報回去,結果人就死了。
林暮汐其實對宋筠瑕的死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也更加不會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宋筠瑕要是沒了,只能說明宋筠瑕自己平時結仇太多,所以有人不得去死。
林暮汐說:“你創造這樣的車禍,起因應該是想要把這些事嫁禍給墨凜吧?只不過沒想到最后風向會轉變為針對熊其風,最后你看見事態越演越烈,最后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了,于是就干脆讓熊其風背了這個黑鍋,難道不是嗎?”
幾乎是把這些都考慮的面面俱到。
凌逸峋就算是想要鉆子,現在都沒這個機會。
因為林暮汐的眼實在是太毒辣了,一雙犀利的明眸,顧盼生輝,流轉的輝燦爛無比,像是不管什麼事,只要是在的眼底下,都會為無遁形的存在。
凌逸峋本來還想著能夠辯解幾句的,但是現在林暮汐都把事剖析的如此清晰明了了,凌逸峋也就只能夠認栽。
他低聲說:“林小姐,我如果說我的本意其實不是這樣,你信嗎?”
“不信。”
林暮汐直截了當的回答。
也不是什麼隨便的說辭就能夠搪塞過去的,再說了,之前宋筠瑕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最后對墨凜這邊的影響力有多大,相信凌逸峋不會知道。
其實凌逸峋這麼做的原因,還有可能是為了一箭三雕。
反正最后益人是凌逸峋,合著熊其風為了給他背鍋的人,而墨凜為了這件事被影響的最嚴重的人,最后可不就是凌逸峋把便宜都給占完了麼?
凌逸峋苦笑了一聲,低聲說:“我知道我說再多也不會改變你心里的想法,一旦人認定了某一件事,那麼不管別人怎麼解釋,都會為一種狡辯。”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林暮汐對他說的話完全不上心,“只不過可憐了熊其風,可能到現在為止,他依舊還是把你當他最信賴的盟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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