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劉嬸。
“夫人,小姐該出發去顧家赴宴了。”
陳婉珍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有幾分懊惱的意思,“哎呀,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七七,你先去赴宴,其他事等你回來再說,不急。”
雖然之前安過唐初七許多次,不要擔心,但事到臨頭,陳婉珍確實很擔心的,一路把人送到門口的車上還是不肯罷休,拉著唐初七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就怕唐初七出了什麼狀況自己搞不定。
唐初七全程笑著,仔細聽著陳婉珍將之前已經叮囑過一遍的事嘮叨了一遍又一遍。
喜歡這種被人放在心上惦記的覺,想同做一輩子的母!
哪怕這個靈魂與陳婉珍沒有半點關系,也依舊想同這個人一輩子糾纏在一起!
劉嬸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時間,再三催促,才終于讓陳婉珍停了下來。
“行了,這次是真不說了,出發吧。”
唐初七沖陳婉珍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車子啟之前住了陳婉珍,“媽!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您放心吧。”
唐初七說完,便回了車子里。
看著后視鏡里站在原地一不的陳婉珍,唐初七的邊漸漸揚起一抹笑意。
……
唐初七原以為顧老爺子要宴請自己就只是因為禮節上的客套,再加上有與陳婉珍親近的關系。
可讓唐初七沒想到的是,顧老爺子竟然就站在門廊里等著!
“顧老。”唐初七快走了幾步,到顧尋德面前打招呼。
顧尋德看見唐初七進來之后,就一直笑呵呵地,甚至還拉著張民一起往外面走了幾步。
這時候,唐初七走到他面前了,顧尋德也依舊帶著笑,只是明顯的,對唐初七的這個稱呼不大滿意,“哎呀,什麼顧老,爺爺。”
唐初七整個人都懵了。
“唐初七”這個份,算上原主一起,滿打滿算也就見過顧老爺子兩面,怎麼就親近到可以直接爺爺的這個地步了?
顧尋德見唐初七發愣,故意板起臉,語氣不悅地說道:“老張從唐家回來的時候就跟我說,你他張爺爺了。怎麼?他都能,我就不能?”
唐初七和張民的角都了。
唐初七很想說這不一樣,但又不好說出口,只能晦地看了眼站在老爺子背后的張民,想尋得一點提示。
但顧尋德是什麼人?這樣的小作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顧尋德頗為傲地哼了一聲,“就是個稱呼而已,你看他做什麼?”
唐初七沒辦法,著頭皮了聲爺爺,直聽的顧尋德心花怒放,連連說了幾聲好。
“來來來,別在哪兒站著了,趕進來坐。”顧尋德說著便招呼著唐初七進屋,“今天說是給你辦給宴席,其實也就是來家里吃個便飯。主要是老頭子我最近幾年不大好,出不了遠門也不了心,也就只能請你到家里來了,你別嫌棄。”
話雖是這麼說,但唐初七心里明白,宴席可以有很多種,但家宴一定是待遇最高的一種。
“您這是哪里話,能同您一起吃一次飯就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唐初七實在是有些不準顧尋德是什麼心思,臉上一直維持著笑意,上也說著很方的客套話。
說話間,顧尋德又瞧見了唐初七帶著的蝴蝶耳飾,是顧玄霆送的那套珠寶里的。
造型師知道要戴這個,特意在唐初七的妝面上作了些巧思,不僅將的胎記做的沒有那麼突出了,又與耳飾相呼應。
顧尋德夸了一句。
唐初七自己沒注意這些,只得又是一番自謙,隨即拿出自己準備的回禮,“最近,我聽說顧總在給您找藥材。趕巧兒,前兩天我上了株黑雪草,品相極好,正是您用的到的。”
“您瞧。”唐初七一邊說著,一邊將裝藥的盒子打開,推到顧尋德面前。
顧尋德本就是眼界不俗的人,如今更是久病醫,只往前探了探,瞧上這麼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
顧尋德咂咂,心里卻在盤算。
陳婉珍是瞧著長大的,即便是嫁人了他也一直看顧著,那是個在醫理上不怎麼通竅的。
唐家那群人就更不用說了,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正統商人,哪個是學醫的材料?
再加上之前曾經被唐初七救過一次,顧尋德就覺著唐初七不僅是個懂醫的,也是個眼界開闊、見過好東西的。
可是,怎麼會呢?
唐初七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了,這時候看到顧尋德這個樣子,索順勢繼續開口,“說來也是巧,我以前跟著婆婆一起生活的時候,就曾經為婆婆翻閱過許多醫書,只是那時候只能記下來,卻并不是很懂。”
“母親找回我之后,我又出于興趣仔細鉆研了一番,如今也算是小有所得。要不是這樣,怕是就要錯過這株好藥材了呢。”
顧尋德聽唐初七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那你這算是自學才?”
“哪兒算是什麼才啊,不過就是略微認得一些藥材,其他的那些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罷了。”
散布自己在醫上頗有造詣這事兒,其實是唐初七的臨時起意。
會的東西不,現在是還能瞞的住,但時間一長難免餡。
而且從今天陳婉珍見到自己制作出來的人皮面的反應來看,唐初七覺得自己掌握的一些技能可能比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的技更加先進。
這樣一來,就只能更加小心得給自己會的這些東西找個出才行。
而目前看來,醫倒是最好解釋的,至于其他的那些,只能慢慢找借口了。
唐初七原本還覺著自己跟顧尋德未必有多話題可以聊,但哪里知道從醫學上這麼一開頭,兩個人竟是止不住話茬兒,天南海北地幾乎聊了個遍。
要不是顧玄霆這時候進了客廳,兩人幾乎就已經忘記要吃飯的事了。
顧尋德正和唐初七聊的興起,被顧玄霆這樣一打斷,當下就有些不滿,說話也就格外地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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