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朧。
七個人唱完歌,出來已接近晚上11點。
幾個男生都喝了酒,準備打兩輛車回去。
岳寂桐發現自己的包落在了包間,想回去拿,莫西樓拉住說,“我去拿吧。”
剩下六個人站在路邊等他。
方明哲和鄭妍妍在用手機件打車。
顧云起和徐青荷站在離幾個人比較遠的地方,不知道在說什麼。徐青荷一臉平靜,紅開開合合,顧云起臉上的表卻越來越難看。
楚年站在離岳寂桐最近的地方,目沉靜如水。
意外就發生在一瞬間。
一輛白的小汽車突然從夜中沖過來,司機醉酒駕駛,早已不省人事。
車子失控,極速的橫沖直撞,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之前,沖向岳寂桐所在的位置。
前照燈刺的睜不開眼,什麼都看不清,不知道車子要往哪個方向撞,下意識的往旁邊邁步,卻沒躲開。
關鍵時刻,站位離最近的楚年沖過來推開。
車子撞在樹上,車與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終于熄了火,只留黑的尾煙融于暗夜。
眾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到了。
岳寂桐最先反應過來,看向倒在地上的楚年,神驚慌的沖過去。
“楚年,你醒醒。”跪在地上,抖著手指去試探他的呼吸。
還好,還有呼吸。
手落在地面又抬起時,沾染一片跡。
驚恐的看著手上的,又看著楚年下的。
暈了過去。
鄭妍妍趕撥打120,方明哲立即打110,站在遠的徐青荷和顧云起也放下爭吵立刻跑過來。
鄭妍妍嚇得手機都拿不穩了,“怎麼辦?救護車怎麼還不來?”
蹲在岳寂桐旁邊,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心里都是害怕驚懼。
莫西樓沒想到自己只離開了一小會,再出來就會看到這樣的景象。
岳寂桐和楚年都倒在地上,地上有一大灘跡,也不知是誰的。
他瞳孔驟然,風馳電掣的跑過去,抱起,聲音止不住抖,“怎麼了?”
鄭妍妍還蹲在地上,都是的,本起不來,抹了把眼淚,“桐桐暈過去了,剛剛那輛車失控要撞,是楚年推開了,不知道楚年怎麼樣了,我已經了救護車。”
聽到只是暈過去,莫西樓張的心放下很多。
聽到是楚年救了,眼里閃過復雜的緒。
但楚年現在生死不明,命攸關之際,他暫時放下個人恩怨。
心還是希救護車快一點來。
救護車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來的很快。
楚年被抬上去,方明哲和徐青荷留在現場等警察來,其他人跟著上了救護車。
急救室的手燈一直亮著,莫西樓,鄭妍妍和顧云起等在外面。
岳寂桐還沒醒來,在另外一間病房,醫生說只是驚嚇過度,加上暈。
莫西樓盯著閃爍的紅燈,心并不希楚年出事。
因為如果他死了,還是以這種方式死的,那他將會永遠活在岳寂桐心里,再沒有人能夠取代他了吧。
所以他現在無比楚年沒事,第一希他保住命,第二希他別殘了。
他要是殘了,岳寂桐得自責愧疚一輩子,還得照顧他一輩子。
紅燈滅掉,醫生出來宣告結果。
輕微腦震,左小骨折。
聽到這里,幾個人松了口氣。
莫西樓更是狠狠松了口氣,還好,沒死也沒殘,也沒太大問題。
顧云起和鄭妍妍守在這里,莫西樓去守著岳寂桐。
沒多久,岳寂桐悠悠轉醒,眼中迷茫了幾秒,瞬間清明。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抓著莫西樓的手,眼中的焦急擔憂滿溢,“楚年呢?他沒事吧?他在哪里?”
他握住的手輕聲安,“他沒事,輕微腦震和小骨折。”
聽聞,岳寂桐松了口氣,掙扎著下床,穿上鞋,要去看他。
莫西樓扶著一起過去。
病房,楚年還未醒,躺在那里,面蒼白。
鄭妍妍看到進來,眼睛亮了一下,起走過來扶住,“桐,你醒了,嚇死我了。”
“我沒什麼事。楚年怎麼樣了?”
顧云起回答,“醫生說沒有太大的事,腦震,過幾個小時就醒了。”
岳寂桐在病床邊坐下,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一點了。
折騰了一晚上,大家眼里都是紅,鄭妍妍打著哈欠,一臉困倦。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就行,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岳寂桐讓他們先走。
楚年是因為救才出事,必須留下來。
鄭妍妍和顧云起點點頭,“那行,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楚年。”
莫西樓不可能把一個人放在這里,也留下來陪著一起等。
他坐在岳寂桐旁邊。
一直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而他則一直看著蹙起的眉和憂愁的眼睛。
在他看的三分鐘里,一下都沒看過來。
莫西樓收回目,微微垂下眼瞼,眼球輕輕轉,有些酸。
可能是有些困,該睡覺了。
岳寂桐終于轉頭看他了,看到他懨懨的表,開口詢問,“你困不困?要不先去那張床上睡會兒?”
房間里正好還有一張空床位。
莫西樓艱的抬眼看向,的毫無,眼中的疲倦顯而易見,“我不困,你去睡吧,我可以守著。”
搖搖頭,目堅定,“不,我要等他醒過來。”
楚年未醒,實在是無法心安理得的去睡覺啊。
看到執著的眼神,莫西樓眼睛暗了一瞬,嗓子有些啞,“那我陪你一起等。”
他靠著椅背,神平靜,心中卻翻滾著各種各樣的緒,難以平復。
在等楚年醒來的這幾個小時里,他想了很多。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以后沒有理由阻止和楚年來往了吧,救命之恩,岳寂桐絕不可能真的做到對他不聞不問。
他想到的第二件事是岳寂桐為什麼會忽然喜歡上自己?楚年在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幾乎占據了二十年的。那麼重生之后的,真的徹底放下了嗎?
莫西樓想不明白,岳寂桐是真的上了他,還是一時被蒙蔽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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