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晴被安瑾辰吻得快要窒息了，眼眶紅紅地著他，小表明明是抗訴著，聲音卻了半邊，“安瑾辰。”

安瑾辰又咬了咬的下，微微用力，留下一排清淺的牙印。

溫舒晴吃痛，瞪著他。

安瑾辰松了口，邊掛著散漫的笑，就喜歡看溫舒晴這個吃癟的小模樣。

他說：“去，給我上藥。”

溫舒晴雖然心里不服氣，不樂意，可保不準安瑾辰一會又做出點什麼禽不如的事，可招架不住，只能乖乖地出去拿藥箱。

出去時，謝棠還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木訥得不知道在看什麼。

溫舒晴淡淡的看了兩三秒，里面就傳來了安瑾辰催促的聲音，“溫舒晴，你傻站在外面干什麼呢。”

謝棠看了過來，注意到溫舒晴的下上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估計是舅舅剛弄上去的，兩人在里面做了什麼，差不多能猜出來。

溫舒晴注意到謝棠越發曖昧的視線，手擋住了自己的下。

“我……拿醫藥箱。”聲音有點磕絆。

謝棠起，把茶幾下面的醫藥箱遞給了溫舒晴。

溫舒晴接過，“謝棠，我……”

想跟謝棠好好的道個歉，要付出什麼，也愿意。

可沒等說完，里面就傳來了安瑾辰的催促聲。

“溫舒晴，我是讓你去死了嗎，磨磨蹭蹭地干什麼？”

終究，溫舒晴道歉的話沒有說出口。

謝棠對著笑了下。

溫舒晴心里的愧疚就越深了。

關上門，謝棠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麼。

坐回了沙發上，一個人發著呆。

房間，安瑾辰把溫舒晴扯了過來，皺著眉，語氣不快，“你別刺激了。”

“我沒有想刺激謝棠，我只是給道個歉。”溫舒晴斂著眸，聲音有些委屈。

安瑾辰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過來，給我上藥。”

溫舒晴慢悠悠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給安瑾辰涂著藥。

可還是弄疼了安瑾辰，他“嘶”了一聲。

溫舒晴在心里面小聲腹誹，打架的時候不嫌疼，跑這里裝矯。

“溫舒晴。”

安瑾辰聲音沒好氣。

“嗯。”溫舒晴聲音有點淡，“怎麼了。”

“謝棠說不出話了。”安瑾辰聲音平靜著。

溫舒晴的手頓了頓，“說不出話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安瑾辰說，“當時我姐去世的時候，謝棠也有過著這病，不能說話，也不喜歡和別人流，醫生說，這是的一種防護機制，嚴重時，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看不見，聽不著，也不到外界的任何事。”

那樣的謝棠就了一個行尸走。

這話，安瑾辰沒說出口，他忌諱這些，他怕一語讖。

“所以……”他掀起眸，看了溫舒晴一眼，“你別刺激了，不住的。”

“我知道了，我先不道歉了。”溫舒晴嗓音有些，謝棠變這個樣子，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安瑾辰闔上了眼皮，“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好好陪著說說話，多說些，別讓到孤單。”

溫舒晴放下了給安瑾辰藥的手，有些擔憂地問，“那現在，我是不是應該出去陪謝棠。”

安瑾辰鄙視地看了一眼，對他怎麼就沒有這麼殷勤的勁呢。

“不用，謝棠現在需要靜一靜。”安瑾辰說，“別去打斷。”

“好吧。”溫舒晴垂下了頭，沒有了給安瑾辰上藥的心思。

安瑾辰目冷然，聲音刻薄著，“溫舒晴，你那手是不會了？”

溫舒晴看著手里抓著的藥膏，狠狠了一大坨，都蹭在了安瑾辰的臉上。

安瑾辰瞪了一眼，也不收斂，指尖上的作更是越來越過分。

“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安瑾辰上兇的。

溫舒晴眼睛抬著，里面閃過幾分清高勁。

“沒活膩歪，我一定會比你活得久。”聲音無比篤定。

安瑾辰笑了，“行啊，到時候，你就一個人孤單的，寂寞地活著吧。”

溫舒晴不理他，才不怕孤單寂寞，因為現在就是在孤單寂寞地活著啊。

……

周辭宴終于從別墅里出來了，今天是他和謝棠定好的離婚日子。

如果其中一方沒有到達民政局，則視為取消離婚。

周辭宴的車子，就在民政局外面。

賀書禮陪他一起等著，“你說謝棠今天能來嗎？會不會晾著你，不跟你離婚，也不給你錢。”

周辭宴閉上眼睛，“不知道。”

不過謝棠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想就這麼耗著他。

賀書禮惋惜，“要是真這樣，那你這麼長時間的籌謀策劃，不都是白搭了嗎？”

“不白搭。”

周辭宴緩緩睜開眼睛，他倒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活了過來。

如果說他曾經的世界，是暗的，活在仇恨里面的，那麼這段日子，就像是天晴了，他能清楚的他的也是溫熱的，謝棠湊過來的時候，他的心也是會加速的。

他其實也有不平靜的時候，在靠過來的每一次，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周辭宴，你發什麼愣呢。”賀書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周辭宴苦笑了一聲，“其實，我想讓別來的。”

賀書禮震驚了，“不是，你有病吧，要是不來，你鬧這一出是干嘛，你還不如跟謝棠好好過日子呢。”

“對啊。”周辭宴自言自語，“我鬧這麼一出是干嘛呢？”

他的眸不知道看向哪里，仿佛連聚焦都費勁。

“別想了。”賀書禮勸他，“沒什麼好想的了，反正都已經結束了，我們要往前看不是，不能被眼前的絆住了手腳，這還是你之前告訴我的呢。”

是啊，這還是他告訴賀書禮，不重要。

可等他局了之后，怎麼就想不明白了呢。

他越想掙，就越是被束縛著。

他一閉上眼睛，就是和謝棠的那些回憶，纏綿的，甜的，不愉快的，每一件都在他腦海里上演了一遍。

他抹不掉，也忽視不了。

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謝棠，別來，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