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把江玄清手機拿過來在掌心掂了掂，“怎麼還能把飲料撒上面？”

江玄清說的含糊，“拿紙巾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倒了。”

寧窈試了幾下，確實是開不了機了。

把手機還給江玄清，心里很多話，卻不知道該說哪一句，掂量半天，最后只說，“行吧，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玄清沒下車，又問了之前那個問題，“你出門了？去哪兒了？”

寧窈不想說去他住宿了，“睡不著，出去轉了一圈。”

江玄清眉頭皺起來，“那你可在外邊轉的久，得有一個小時吧。”

寧窈含含糊糊，“好像是吧，沒看時間。”

江玄清等了一會兒才開車門下去，走到自己車旁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

寧窈怎麼可能不懂，他是想讓跟著一起走。

不想去，現在心思很，想一個人靜靜。

等江玄清驅車離開，寧窈進了院子。

沒有馬上下車，剛才沒點的那支煙被重新點上，吞云吐霧間，漸漸瞇起眼睛。

……

第二天上午，寧窈跑了趟外勤，一直到快中午開車回公司。

離公司還有段距離，前面堵了車。

寧窈開了車窗，探著頭往外看。

結果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兒，旁邊一輛車也降下了車窗，里邊的人稍有些驚喜，“寧小姐。”

寧窈一愣，循著聲音看過去。

方晴的車子跟并排，很高興，笑的眼睛都彎了，“真巧。”

寧窈點了下頭，“是巧的。”

前面堵著，方晴就這麼跟聊上了，“昨天你打電話過來，我有告訴江先生讓他給你回過去，只是我有點魯莽，不小心灑了果，他手機被淋了，好像不能用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你們的事。”

寧窈盯著看，“原來飲料是你弄灑的。”

方晴一臉的抱歉，“本來我想讓江先生用我手機給你回過去，但是他說沒記住號碼，就實在是沒辦法了。”

寧窈哦了一下，笑的不咸不淡，“沒事，他昨晚結束和你的飯局就去找我了，什麼都沒耽誤。”

方晴似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自責的。”

寧窈再沒看，也沒接話。

前面沒有刮蹭，也沒有車禍，單純的就是堵車，沒一會就疏通開了。

寧窈先開車離開，看了一眼后視鏡，方晴的車子一直在后邊跟著。

應該也是跑外勤，回方家公司本不是走這條路。

車子一直跟到寧窈家公司，寧窈停車下來，余還能看到方晴的車子在不遠。

抬腳往公司里走，才走幾步，突然聽有，“寧窈。”

寧窈一愣，轉頭看去。

剛才沒注意，江玄清車子就停在一旁。

江玄清下了車，“出去了？”

寧窈直接走過去，差點兒上江玄清，“你怎麼來了？”

倆人這個站距已經突破了安全距離。

江玄清有點意外，“怎麼了？突然站的這麼近。”

寧窈笑了一下，踮起腳，看著像是要親江玄清一樣。

問，“手機修好了？”

江玄清說，“修好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寧窈笑著，“就是好奇。”

余瞥到方晴的車子從一旁開過，車速明顯加快了。

等了等才退了兩步，又問，“你不知道我手機號是多？”

江玄清皺眉，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知道，怎麼了？”

寧窈挑了下眉頭，笑意更甚，眼里閃著，“沒事，問問。”

離著下班也沒多久，江玄清先跟寧窈一起上了樓。

兩家有合作，他過來也沒人覺得不對勁兒，倆人進了寧窈辦公室。

門剛一關上，江玄清就將寧窈抵在門板上，“故意的？”

寧窈眨著眼，一臉的無辜，“什麼故意的？”

江玄清刮了一下的臉，“剛才怎麼回事兒，說實話。”

“實話啊。”寧窈把他推開，朝著辦公桌后邊走，“實話就是我有追求者，開車跟在我后邊，故意給他看的。”

江玄清皺眉，“追求者？哪家的？”

“你沒看到？”寧窈回頭看他，“沒注意那輛車。”

江玄清還真沒注意，寧窈突然那樣的態度，他哪里還能分出心思注意旁。

寧窈笑了，坐下來，“沒注意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人。”

江玄清盯著看了一會兒，嗯了一聲，再沒繼續問。

寧窈整理了一下文件，等到中午下班跟著江玄清一起下去。

上了江玄清的車，朝著飯店開去。

路上的時候寧窈說，“那個方小姐，覺溫溫的，在商場上這種格會比較吃虧。”

“啊。”江玄清語氣漫不經心，“格只是看著比較，其實不是吃虧的人，談工作的時候態度不強，但也很有原則，有自己的想法。”

寧窈笑了，“才見過幾面，對這麼了解。”

江玄清轉頭看，“生氣了？”

他馬上又說，“就事論事，我對哪里能說得上了解。”

寧窈沒生氣，只是那別扭勁兒又上來了。

深呼吸一口氣，“沒有，有什麼好氣的。”

倆人進了飯店，剛坐下江玄清的電話就響了。

江宿打來的，他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靜音，沒接。

寧窈點完菜后問，“你爸你媽況怎麼樣？”

“就那樣。”江玄清說，“反正離不了。”

他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跟方家一樣，忍不了會發，不發的話，就證明還忍得下去。”

寧窈眨眨眼，“我覺得你媽格也強勢的，不像是能委屈的人。”

江玄清不咸不淡的扯了下角，“是麼。”

他沒往下接，明顯是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寧窈也就不問了。

吃飯的中途江玄清手機又振了兩下，有信息進來。

手機扣在桌子上，他沒看，寧窈也就不知道是誰發的。

一直等吃完結了賬，從飯店出來。

江玄清邊走邊低頭看手機，眉心微蹙。

看完后他說，“還有點時間，去我辦公室？”

寧窈有些意外，不過想了想，“也好。”

一路開去江家公司，大廳里人不，都是吃完飯回來的員工站在前臺聊天。

寧窈跟江玄清剛進去，那些聊天的人就停了話音。

前臺姑娘說，“江總，方家那邊來人了。”

江玄清明顯知道，并不意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