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把手機收在掌心掂了掂,猶豫一下,沒再給江玄清打過去。
心里的不舒服是有的,想問的問題也一堆,但全被了下來。
寧窈盡量放輕松心和狀態,可這頓飯還是沒吃安穩。
不是這邊出問題,是秦姿給江遲易打了電話,那邊似乎在爭吵,聲音有些混,聽不太清楚說了什麼。
江遲易皺眉喂喂了半天,那邊也沒傳來清楚的說話聲。
如此,倆人只能趕結束飯局。
在飯店門口分開,江遲易抬手攔了輛車,“下次我請你,真的是,吃頓飯都吃不消停。”
寧窈問,“你媽和你爸又吵架了?”
“他倆就沒有不吵的時候。”江遲易語氣帶了不耐煩,“實在過不下去就趕離,這倆人湊在一起又不幸福,也不知道在圖什麼。”
圖什麼,圖的東西可多了。
像是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的組和解牽扯的東西太多,聚散都不容易。
江遲易走后,寧窈也上了自己的車。
啟之前把手機出來,這才發現,江遲易那犢子又把手機關機了。
猶豫一下,沒開機,開車出去。
沒有奔著寧家公司去,而是去了江玄清的住。
車子停在外邊,慢慢悠悠的進了小區,一路上樓。
也沒怎麼注意別的,直接過去輸碼,等門打開,朝著臥室走去。
江玄清給買的服沒打算帶走,只整理一下自己留在這邊的東西。
東西不多,用不上行李箱,拿個袋子就裝完了。
這邊正在裝著,門口那邊突然就有聲音傳來,“你在干什麼?”
寧窈被嚇了一大跳,整個子一哆嗦,轉頭朝聲源看去。
沒聽到外邊有開門聲,看著站在門口的江玄清跟見了鬼一樣,“你怎麼會在家?”
江玄清著電話皺著眉頭,盯著裝服的袋子,“在收拾什麼?”
寧窈眨眨眼,莫名的就有點心虛,把袋子放在一旁,“你剛剛就在?我怎麼沒看見你?”
江玄清說,“我在臺那里打電話,這麼大個人你都沒看見?”
寧窈抿著,確實一點都沒注意。
江玄清過來把裝服的袋子拿過去翻看了一下,“要帶走?”
幾秒后他抬眼看寧窈,“打你電話關機,突然回來收拾東西,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寧窈依舊避而不答,問他,“你怎麼會在家里,不是應該在飯桌上嗎?”
江玄清說,“中午那頓飯沒吃,看況不對就散了,正好想起有份文件忘在家里,回來取一下。”
說完他把裝服的袋子拎起來朝著寧窈示意,“這是在干什麼,回答我,別跟我岔開話題。”
寧窈盯著袋子看了好一會兒,“收拾下東西,沒干什麼。”
馬上又問,“所以中午那頓飯你們沒吃?”
“沒吃。”江玄清說,“本來跟方家約好的飯局,進去才發現確實只有我跟方晴,也有點懵,我們倆商量了一下,直接撤了。”
他說,“要是早知道這樣,把你帶上好了,也省得到現在連口飯還沒吃上。”
他這麼一說,寧窈心里就舒服多了,又當著江玄清的面把服都倒出來,一件一件掛回去,“怕哪天有人過來突擊檢查,服留在這里太多不好收。”
江玄清也不知信沒信的鬼話,盯著看了一會兒,“你這頓飯結束的也快。”
寧窈嗯一聲,“江二有事兒,飯還沒吃幾口就被走了。”
服全掛好,跟江玄清從臥室出來,“吃什麼,我給你做點。”
江玄清其實不是很有胃口,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說,“煮碗面吧。”
寧窈進了廚房燒水。
江玄清站在廚房門口看,“跟遲易吃飯都聊什麼了,他是不是又在你面前好頓的編排我?”
“沒有。”寧窈說,“跟你通完電話飯沒吃兩口,你媽就打電話過來了,他直接走了。”
說完回頭看江玄清,“好像是你爸媽又吵起來了。”
“吵吧。”江玄清等了會出煙盒,看樣子想點一支,但煙都咬在了角,他又停了下來。
把煙拿下來扔在垃圾桶,他過來從后面抱著寧窈,“別聽遲易說,我和方晴不可能。”
寧窈嗯嗯,“行,我知道了,你說了很多次了。”
江玄清還算了解,著的下,讓把頭轉過去,“說了很多次,你好像都不信。”
“信信信。”寧窈說,“松手,水燒開了。”
江玄清低頭親了一下才松開手,“今天在包間得知只有我們倆赴宴,也慌的,說過兩天還想借口出差去看看前男友,他們倆不錯。”
“是嗎?”寧窈笑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男的不在安城?”
“好像是不在。”江玄清說,“聽說方老先生當初為了拆散他們倆,使了點手段,那男的沒什麼人脈,被打的畢業后連工作都找不到,沒辦法就離開了本市。”
寧窈嗯了一下,“這樣。”
岔開話題,“番茄蛋鹵?可以嗎?”
“你做的都可以。”江玄清還是抱著,“手機是江遲易給你關的?”
“可不就是。”寧窈說,“你弟弟不知道什麼病,就喜歡這些小把戲。”
煮好了面,弄好了鹵,兩人出去。
剛坐下來,江玄清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過來瞄了一眼,靜音放在一旁。
寧窈只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但是江玄清主說了,“我爸打過來的,應該是知道今天中午我沒跟方晴一起吃飯,打過來質問的。”
他嘆口氣,“兩家老頭子不知怎麼想的,就非要把我們倆往一起湊,也不考慮考慮這樣的捆綁關系怎麼能長久?”
寧窈說,“也未必,也許某些人上說著不要卻很誠實呢。”
江玄清以為在說他,氣的手在寧窈臉上擰了一下,“又怪氣我。”
寧窈沒解釋,“吃飯吧。”
應該也是知道江玄清的格,江宿電話只打了一遍,沒接就不打了。
吃過飯,時間差不多,兩個人一起下樓。
要各自上車的時候,寧窈停了停,回頭看江玄清,“以后但凡跟方家人接,不管是不是只有方晴,能不能都知會我一聲?”
江玄清想都沒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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