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兩聲敲門的輕響,沈禾微微失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江律師,您我?”
“進來。”
又是一陣輕響,沈禾放輕腳步,低著頭悶聲悶氣地問:“你有什麼事嗎。”
“來看看這個。”
“是什麼!”沈禾瞬間來了神,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紙張,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
尤其在看到商上面寫著傳喚單兩個字時,沈禾的震驚幾乎溢于言表。
“簡寧……”沈禾不可思議地念出聲,繼續急切地往下看,一目十行,但卻奇異地看清楚了每一個字,尤其對上面寫的簡寧三個字最為深刻。
這竟然是,簡寧的傳喚單!
“……”沈禾一時間不敢輕易相信,唯恐自己空歡喜一場,但上面實實在在蓋著法院的印章,罪責寫的一清二楚,與傷害自己爺爺的人在細節上都能對上。
“我爺爺的死和有關?”沈禾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瓣張合幾次也未能說出口,如一支風中搖曳的出水芙蓉,眼中帶著希與懇求。
但江北鄰沒有回答,反而是推出了另一張紙,“再看看這個。”
是與先前那張一模一樣的傳喚單,但扉頁寫的名字,卻是另一個人。
付艷艷!
“果然是!”沈禾幾乎喜極而泣,手足無措地看著面前的紙張,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開心,還是該先替爺爺難過。
最后,沈禾只是呆呆的站在江北鄰面前,瘦弱的影更纖細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里安。
但最終,江北鄰也不過是鄭重地將兩張紙給他,指腹在沈禾眼尾掃過。
他常年握筆,拇指留有一圈薄繭,落在沈禾細的上,瞬間帶起一道紅痕,如同在眼角抹上一層薄紗,將沈禾的臉上染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好了,開心點,”江北鄰頓了頓,低沉冷冽的聲音如大提琴彈奏,帶著幾分安的意味,“這次找到兇手,你總該安心了。”
“嗯!”沈禾重重地點了點頭,抱著懷里的兩張紙,幾乎要握不住。
從未想過能這麼輕易的找出幕后黑手,而這一切全憑江北鄰的幫助。
薄薄的兩張紙,上面寫滿了付艷艷和簡寧的罪證,落在沈禾懷中,那便是重若千鈞,將得幾乎不過氣。
最后,沈禾實在不想在這種該高興的時候哭出來,掩飾地拭一把眼角,將眼看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
“那,那我現在……”沈禾想了想,帶著殷切的希,遲疑問道:“們會被繩之以法嗎?我,爺爺真的……”
“是真的,”江北鄰目堅定,如以往的每一次那般,給足了沈禾安心的理由,“這兩個人都會被繩之以法。”
“可……”
沈禾還有最后的顧慮。
看著這些天始終幫著自己的江北鄰,心格外愧疚,連帶著對簡寧的存在都開始心復雜了起來,猶豫良久才咬了咬牙問道:“簡小姐因為我進去了,你難道不會心疼嗎?”
“我?”江北鄰莫名其妙,挑眉看向沈禾,“我為什麼要因為犯的錯而心疼?”
他想了想,再一次問沈禾:“你面對簡寧的時候一直很奇怪,為什麼?”
現在想想,自從簡寧回來之后,沈禾一直不太對勁。
以往江北鄰以為只是心不好,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也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擰眉問道:“你是誤會了什麼嗎?”
“可你不是喜歡簡寧嗎?”沈禾咬了咬,目躲閃的問道。
這下江北鄰更加疑了,他詫異地笑出聲,不可思議道:“我很好奇你這是從什麼地方得出的結論。”
“所有地方啊!”
這下沈禾也有些著急了。
懷疑是爺爺在冥冥之中給了自己勇氣,否則自己怎麼會直接問出口,還是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
但等沈禾反應過來前,已經口而出,“簡寧是你一直喜歡的人,你難道不是一直在等回來?還要和訂婚嗎?”
“荒謬。”江北鄰怪異地看了沈禾一眼,頓時失去了興趣。
他本以為沈禾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于是再看沈禾的眼神,就開始帶著些玩味。
怪不得最近的態度一直十分疏遠,原來只是一個人在悶頭吃醋……
江北鄰失笑不已,率先出門道:“走吧,是時候開庭了。”
將沈禾送到法院之后,江北鄰并未進去,他還有別的會議要忙,在臨走前安沈禾,“證據確鑿,不會有意外的,專心點。”
“嗯!”沈禾吸了吸鼻子,大踏步走進了法院,相信自己這次一定能勝訴。
但走進法院的沈禾并未看到,江北鄰的車在出發前一刻被另一輛奢豪的商務車截停,從中走出一個人至中年但威嚴不改的男人。
赫然是江北鄰的父親,最看重簡寧的人!
“北鄰,下車。”江父站在窗外,示意書去敲了敲江北鄰的車窗,不容抗拒的聲音過封玻璃車窗傳來,“小簡這件事,我要跟你談談。”
“做了壞事,沒什麼好談的。”江北鄰緩緩降下車窗,出一雙鋒芒畢的眼睛,直視江父,“如果你是來為求的,那麼免了。”
“你就是這麼跟你爹說話的嗎!”江父氣急敗壞,沉穩的氣勢瞬間崩壞,被自己冷靜沉著的兒子輕易地比了下去。
江北鄰對他的暴怒視而不見。
他收回目,徑直關上車窗,吩咐大氣也不敢一聲的司機,“可以走了。”
汽車嗡鳴,尾氣襲人,黑汽車轉眼消失在江父眼中,化作一個將他藐視的小點。
“江北鄰!你好得很!”江父氣急敗壞地放狠話,但實則對江北鄰無可奈何。
最后,他鷙的目看向法院,沉聲吩咐助理,“走,我們去見見這位沈小姐。”
見到沈禾的第一時間,江父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江北鄰會被迷得走不道。
“江叔叔?”沈禾疑地看了江父一眼,不解地問,“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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