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調戲你。”趙昌云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梗著脖子辯解：“開個玩笑的

都不行啊？”

“開玩笑可以，但我有必要告訴你這兩者之間的界限。”沈禾有辦法對付這種頭小子。

清楚，這種半大年最好面子，如果自己被調戲之后表現出無措，只會是了他們的意。

自己要做的，不是一味訓斥或氣憤，而是擺出老師的姿態，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到恥。

于是沈禾鄙夷又失地看著趙昌云，冷聲質問：“你會向自己的母親，姐妹，問這種無理的話嗎？”

“這不一樣。”趙昌云為自己辯解。

但沈禾不為所，繼續質問道：“告訴我哪里不一樣，我和你的母親一樣不是嗎，為什麼你覺得這些話不能對母親說？”

“是因為你不會調戲自己的母親，對嗎？”沈禾繼續說：“既然你明白有些話是無理的，那為什麼會對我說，是故意的嗎。”

趙昌云已經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教室中許多被他調戲過的同學紛紛出解氣的神，敬佩地看向沈禾。

最后，沈禾拍了拍手，“肅靜，看來趙同學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當，剛才那些跟著附和的男生也一起站出來，罰抄課文五遍，再寫一個檢討給班主任。”

說完，冷靜地繼續上課，仿佛方才調戲的話語不過是學生犯了一個錯。

下課后，沈禾將幾個起哄的男生進辦公室，一邊看著他們罰抄課文，一邊隨口問道：“我看你們邊還空了個位置，是沒人坐嗎？”

“怎麼可能沒人坐。”趙昌云輕嗤一聲，崇拜道：“那可是陳子楊的座位，就算他走了，也沒人敢坐。”

“他為什麼走了？”沈禾佯裝好奇，困道：“我在請假名單和休學記錄中都沒有看到陳子楊的名字，他曠課了？”

“這你就別管了。”

礙于沈禾剛剛教訓過他們，刺頭們對沈禾還算尊敬，但也僅此而已，提起陳子楊卻還是三緘其口。

接下來無論沈禾如何試探，他們也不肯多說一句，對陳子楊在學校喜歡欺負同學的事更是提都不敢提。

見一無所獲，沈禾也不氣餒，點了點頭，繼續回去上課，“今天把罰抄都抄完，晚上我要檢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調戲同學就加倍罰。”

省得這些男生天天不學好，在學校凈學習惡習。

回到教室正常授課，只有在課間的時候和別的同學打聽陳子楊的況，發現班里幾乎每個人都被他欺負過，但所有人都因為陳子楊的家境而不敢多說什麼。

忙活了一天卻一無所獲，下班時沈禾難免有些挫敗，一路沉思走出校園，稀里糊涂不知怎麼的就拐進了一間小巷。

正要退出去，卻聽到了悉的聲音。

“讓你笑，我讓你笑！我們今天被罰抄的時候你是不是笑的最大聲？”

趙昌云對班里的一個瘦弱男生拳打腳踢，其他小混混圍在兩人邊，同樣怒視那個瘦弱的男生。

“打得好！”

“死書呆子還敢嘲笑我們，你是什麼東西！”

他們冷眼看著男生被打，個個都是幫兇。

沈禾反應過來后連忙制止，大喝一聲怒道：“你們在做什麼！趙昌云，你又領頭欺負人是不是！”

說完快走幾步，將那名男生擋在后，舉起手機作勢就要報警，威脅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不怕進管所嗎！”

如果換其他老師，趙昌云或許會毫不在意，但沈禾巧就巧在今天剛剛訓斥過趙昌云，余威尚在，到底還是震住了幾個為非作歹的男生。

“等著！”他們臨走前，威脅道：“今天算你運氣好，哥幾個下次看到你照樣打。”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唯恐沈禾當真報警。

“你沒事吧，”沈禾心疼的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生，不敢想象這群男生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惡意，憤怒與無力織在一起。

扶著男生道：“我送你去醫務室。”

誰知男生卻拂開了的手，對沈禾拒絕道：“沈老師，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沒用的，這些人你惹不起，還是趁早放棄吧。”

說完一瘸一拐踉蹌著走了。

“怎麼會這樣？”沈禾不解的看著的背影，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堪稱魔幻，不明白幾個年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惡意。

但第二天，更令沈禾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沈老師，咱們授課的重心還是要放在教育上啊，至于學生的課余生活，我們學校是不贊老師貿然手的。”

校長辦公室，禿頂的校長訕笑著提醒沈禾。

“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沈禾不可思議，直言道：“你是在說我昨天放學后組織趙昌云欺負同學的事嗎？”

“咳……別說的這麼難聽，人家小男生一塊兒玩的，怎麼能欺負？”他不悅地糾正沈禾。

“我想知道這些校外發生的事，校長您是怎麼知道的？”沈禾上前一步，心知肚明的問道：“是因為趙昌云家里有錢，他家里來告狀施了？”

“沈禾！”心思被穿，校長前所未有的惱怒，怒斥道：“誰你這麼沒規矩的，記住你的份，除了教書別的什麼都不要管，再有下次，我直接開除你！”

說完，猛地指向門外，訓斥道：“你可以回去上課了，以后手這些課余的事。”

“好好好，”沈禾邊退邊冷笑，“我總算知道學校為什麼是這種氛圍呢？原來是上行下效！”

一整天的時間，沈禾都在郁悶中度過，看到江北鄰來接自己也提不起興致，一路上一言不發，看向窗外。

等回神，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不解道：“我們要去哪？”

“帶你看看公司的新選址。”他目不轉睛說。

到達目的地以后，沈禾不可思議地看著公司中堆滿的玫瑰花與浪漫氣球，這才明白他帶自己來的目的。

“你……”道：“你看出來我不開心了？”

“嗯，只是其一，”他低下頭，深邃的雙眼中只有沈禾一人，默默牽著來到花瓣中間，親吻沈禾的指尖。

“沈禾，我欠你一個正式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