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人瞬間愣怔。

虞清莉見回來，停下了頭撞門的作，再沒忍住，哭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泣著斷斷續續，“我想幫你洗碗，結果突然頭很疼，沒拿穩，全部打碎了……”

虞煙小心翼翼地越過那些碎片，走到虞清莉面前，蹲下。

直接拉起虞清莉的手，仔細檢查傷口。

虞清莉眼淚越來越多，疚地問，“我是不是很沒用？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

右手兩只手指在滲，應該是撿碎片的時候被割到了。

虞煙見傷口不算太深，懸著的心才勉強落了下來。

看著虞清莉，抬手替抹去眼淚，笑了笑，“怎麼會呢？”

虞煙眼里帶著淚，忍著心酸，安道，“你是我媽媽，是優雅的舞蹈演員啊，又漂亮又溫，一直都是。”

說著就把虞清莉扶了起來，走到客廳，讓在沙發上坐下。

虞煙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用棉簽沾著碘酒，細致地給拭。

弄完之后，又輕輕地吹了吹，最后拿紗布裹好。

像是突然下定決心，虞煙兩只手握著虞清莉的肩膀，表十分認真。

“媽媽，我明天陪你去醫院，好好接治療，好不好？”

原本準備再晚些告訴的打算，直接被說了出來，“等再過段時間，我就帶你一起出國，把這里的所有都忘了。”

虞清莉有些擔心，“那……”

虞煙眼神堅定，“我在那邊有住，也能找到工作，沒問題的。”

越說越激，“對了，你還可以見到你的……”

話還沒落地，虞煙意識到失言，猛地停下，沒再繼續。

過了不知道多久，虞清莉剛被哄睡著，虞煙收到了一條微信。

【晚安。】

葉迦南從這里離開之后，在回家的路上，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同一個號碼，反反復復給他打，像是在較勁。

最后沒辦法，只能接通。

那邊有一道人的聲音，“請問是葉迦南，葉先生嗎？”

葉迦南神平靜，嗯了一聲。

對面聲音嘈雜，鬧哄哄的，明顯是在玩樂。

“我是陸慈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怎麼都不醒，我怕出事，你能不能來看一下？”

葉迦南無奈地笑了下，直接拒絕，“打醫院急救吧，號碼是120。”

陸慈電話開著擴音，聽見被掛斷之后，蹭地一下起。

把酒瓶用力一扔，狠狠地砸到對面墻上，整個人氣得發抖。

陸行知開車到了陸家，正見陸慈被人送回來。

兩個人架著下車，里還罵個不停，“這個賤人還敢跟我搶，我當年就該讓人再把……”

看見陸行知之后，馬上閉了。

陸行知神冷漠，像是沒聽見，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

第二天上午，辦公室里，助理拿著要他簽字的文件，呈到桌上。

陸行知了太，問道，“昨天讓你查的事，進度如何？”

助理心里腹誹，大半夜打電話，說要去查未婚妻父親的資產，實在是令人費解。

然后想了想，思忖著答道，“正在讓人逐一排查，桑先生這些年所有的記錄，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陸行知嗯了聲，抬手示意他出去。

虞清莉開始接治療，需要切關注。

虞煙在醫院陪了一天，晚上回家時，門口放著一個快遞。

黑的膠袋子里，是一疊文件。

桑政森去世的前一天，陳舒華通過偽造字跡，把他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

而那張字跡的比對圖，清晰地出現在了虞煙眼前。

打算丟掉袋子，從里面卻掉出來另一個東西。

是一枚缺角得模糊不清的幣，上面著小小的紙條，寫了三個字。

“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