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一點點系上襯衫扣子,一副吃飽饜足的模樣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宴矜勾著的手,故作委屈說:“用完就走?這麼不負責?”
顧星晚想了想,從包里出五塊錢塞給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說:“乖,買個棒棒糖吃,多的算我大度。”
說完,不等他開口,直接大步離開房間。
宴矜看著的背影,起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抬頭瞥見不遠的保溫桶,角不自覺勾起。
宴矜走上前,打開,里面的玉米排骨湯還冒著熱氣。
他拉開凳子坐下,嘗了一口,莫名的好喝。
想了想,他又掏出手機拍照,發了個朋友圈。
顧星晚回到家的時候,手機“滴滴滴”響個不停。
拿出來看了一眼,公司里的八卦群又炸了。
盧藝晴還激的給私發說:【臥槽,臥槽,宴律宣了。】
顧星晚看到這條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打字問:【什麼?】
盧藝晴反手甩了一張朋友圈截圖:【快看,宴律發了朋友的照片。】
顧星晚心莫名有些慌,點開看了一眼,是兩張照片,一張是燉的那盅湯,還有一張照片有些模糊了。
可只淺淺一個背影,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七年前的自己。
穿著普普通通的白T,腰間系著圍,站在廚房拎著勺子。
照片的角度有些偏斜,似乎是從門里拍出來的。
這道一點點掀開心底的記憶。
那回好像是宴矜熬了幾個通宵理工作,累冒,覺得心疼,興致沖沖跑過去說要給他燉湯。
第一次下廚,手忙腳的,最后只燉出來一鍋失敗品。
看著他一口一口像喝毒藥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搶了過去:“算了吧,太難喝了。”
他手要奪回:“不行,這可是你親手做的,生病了才有的福氣。”
沒給,只是說:“下次吧,下次給你補。”
沒想到,再一晃,下次竟已是七年。
盧藝晴還在不停地給發消息:【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啊?還有能耐的,能讓宴律破天荒發跟工作無關的朋友圈。】
只是聽說了宴律朋友也是圈子里的,照著背影想了半天,把整個圈子里知名的律師數了個遍,也沒找出來到底是誰。
顧星晚看著這條消息,沒回復,默默合上手機。
周一。
顧星晚剛上班一個小時,就接到了樓下前臺打來的電話,說有一位士找。
滿腹疑下了樓,看到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打扮優雅的中年人。
那人看到,沖招了招手:“您好,請問您是顧律師吧?”
顧星晚禮貌的笑了笑:“嗯,對,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人主自我介紹:“我姚麗琴,是黃澤鑫的妻子,不過我和他現在正在打離婚司。”
顧星晚聞言,約猜出幾分來找自己的目的。
將人帶到辦公室,倒了一杯茶。
姚麗琴喝了一口,主說出今天來的目的:“昨天我在家里,意外聽到我先生跟趙金謙律師的通話,才知道原來這兩人背地里勾結,打算聯合你一起讓我輸司,還好顧律師你沒答應。”
說著,姚麗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眶有些紅:“我跟他在一起十幾年,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他還想著算計我。”
顧星晚給遞了一張紙巾,其實這種事,當律師以來見的并不:“姚士是希請我幫你打司?”
姚麗琴了眼淚,點頭:“嗯,顧律師有空嗎?”
“當然。”顧星晚正愁手里沒案子。
姚麗琴花了四十多分鐘,斷斷續續把整個事件的經過講了一遍。
兩個人是大學時期在一起的,姚麗琴是云城人,家里在云城也有幾套房,而黃澤鑫只是從云城周邊小縣城考過來的。
結婚前,黃澤鑫說不想占他們家便宜,提出兩個人一人出一半首付買房,姚麗琴答應了,從家里要了幾十萬給黃澤鑫。
買下的房子,就是兩個人目前司里爭的那一套,后來黃澤鑫自己出錢跟朋友投資,合伙開公司,生意做的也不錯。
原本兩個人的生活一直很和睦,直到前段時間,姚麗琴發現黃澤鑫同時出軌多人,才鬧到離婚的境地。
“顧律師,其實本來這個案子是我占優勢的,但是黃澤鑫他在婚前就算計我,當初他告訴我那套房子首付一百萬,我出了五十萬,實際上并沒有這麼多。”
“剩下的錢被他拿去跟朋友開公司了,公司的注冊時間剛好卡在我們結婚前。”
如果不是鬧離婚,也不會發現,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在騙。
顧星晚瞬間明白過來,怪不得黃澤鑫要選打司,他本不是想找一個正經的律師,只是單純想找一個好騙的,好跟對方律師勾結。
就連之前他提的那些資料里,不都是選擇的證據。
顧星晚起朝出手:“您放心,這個案子我會想辦法的,后續有任何需要的資料,我都會及時跟您通。”
姚麗琴跟握手:“謝謝顧律師。”
等人走后,又看了一遍姚麗琴提的資料,因為趙金謙當時本沒想過好好打司,關鍵的證據都是含糊不清。
一般司的證據,主要由當事人提供,可是有些證明,當事人因為沒經驗,并不太了解如何搜集,還是需要律師進行輔助。
恰好這個案子棘手的地方,在于十幾年前的一些付款記錄很難查清,包括姚麗琴口述的首付藏部分,想找到關鍵證據證明這些信息,還是有些難度。
剛走出辦公室,正好看到推門出來的宴矜。
他的胳膊上依舊打著繃帶,視線正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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