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聽得心驚跳。
其實剛才他一直在想,要是裴寂暫時好不了也沒什麼,他其實本質上還是裴寂,并不能影響生活什麼的。
也許過段時間,慢慢就好起來了。
可沒想到上來就遇到這麼重大的問題。
他最近把姜芫給他抄寫的資料又看了一遍,難道這個“王”,還想著寵妾滅妻?
他小心翼翼的說:“雖然在這里您沒有王位需要繼承,但多子多福總沒有錯的,孩子自然該留。”
見裴寂沉默不語,他又試探著,“難道,您不喜歡姜芫生的孩子?”
裴寂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問:“仙姬呢?”
這讓盛懷怎麼回答?他又不是真的國師。
好在他和姜芫商量過,統一的口徑就是,這個世界沒有仙姬。
不過依著他能把邊的人認那邊人的特,也指不定會把哪個人認仙姬。
但問題是他邊沒什麼七八糟的人,白抒死了,秦忱又去了伊蘭,應該不會認了。
于是,他就說:“這個世界沒有仙姬,您看大家都是普通人,有一個仙子自然回天上去了。您就和王后好好過日子,懷孕要多照顧好好陪伴,可不能跟生棉棉那會兒一樣,讓那麼大罪了。”
“也是”裴寂神寂寂。
”你還記得?”盛懷有些激。
男人點頭,“當時遇到周邊小部落的攻擊,王朝里又有人謀反,是大著肚子守城十日,才等來援兵,卻早產,差點沒了命。”
盛懷在信你翻了個白眼兒。
不過他也覺得神奇。
這些東西應該是壁畫上沒有的,那裴寂怎麼知道的?
如果從科學的角度來說,肯定是看過了這種書籍電視什麼的,然后腦子里也形了想象,他給自己寫了一部人生。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要說他住著個啥啥啥,那還不得嚇死人嗎?
大概9點多,幾個人都走了,季如冰臨走時還賤,“皇上您老好好睡,明天奴才再來給您請安。”
盛懷提醒他,“那是金夏王朝,不是大清。”
季如冰不以為意,“鬧著玩呢,還能真一輩子這樣?說起來老裴真倒霉,以為這下就能治好病,沒想到……”
陳默知淡淡道:“總比沒命好,慢慢來吧。”
盛懷壞笑,估計刺激他們,“就是,人家兩口子現在日子過得跟演戲一樣,別提多有意思,對了,姜芫又懷上了。”
這下,那兩個人徹底無語了。
季如冰點了一煙,眼神有些怪異,“裴寂不厚道呀,前段時間要死不活的就讓姜芫懷孕,現在懷孕了他自己又不清不楚的,要是再跟上次那樣讓姜芫委屈怎麼辦?”
這些話,盛懷剛才就跟裴寂說過。
但直接跟他說,和背后蛐蛐就不是一回事了。
盛懷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人家兩口子的事兒,我們管多了不好。”
“我現在可是姜芫的娘家人,我不管誰管?”
“人家有媽,媽還是港島特首,你又算是哪門子的娘家人?”
季如冰特別會狡辯,他拉著陳默知,“我哥是前任,我當然就是娘家人。”
陳默知一直沉默,此時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反駁。
本來,他就是姜芫的朋友。
現在季如冰對姜芫那點心思,他也是看的的,但因為沒希,他也懶的說什麼。
盛懷最近自己不順,就不樂意別人好過,“那王后的娘家人,你要怎麼做?”
季如冰嫣紅的咬著煙,眼里帶著那麼一點壞,“不告訴你。”
……
送走客人,姜芫也累了,趕洗澡睡覺。
可從浴室出來后卻看到裴寂站在窗前,一臉深沉的看著外面的月亮。
這可是以前沒有的病。
姜芫打了個呵欠,“你還不睡嗎?晚安。”
他回過頭,目深邃冷凝,“既然這個世界里你已經不是什麼王后,那麼就跟蘭公公左相他們離遠點。”
姜芫愣了愣,隨即笑起來。
走到他面前,“你……吃醋了?”
男人然大怒,“曇珠,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而是警告。以前你跟他們不清不楚我都不計較,但現在你懷了孩子,可不準來。”
姜芫想了一下自己研究的金夏文化,忽然想起來,這個民族很開放。
哪怕婚的男,只要愿意,也可以跟別的人春風一度。
但曇珠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姜芫現在對那段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但還是有那種覺,曇珠真的很萬目王,否則最后也不會那麼恨。
可萬目王呢?他是不是覺得曇珠一直不忠心他?甚至連孩子都有問題,所以最后才痛下殺手?
如果真那樣,那個男人也夠小心眼的,最后被曇珠所殺,一點都不多呀。
不過不管裴寂現在是誰,姜芫都不想讓他繼續誤會,“裴寂,我說過了,我們這個世界一夫一妻,夫妻對彼此都要忠誠,如果有一方不喜歡了,可以分手離婚。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利益糾葛,不用勉強自己。”
“也就是說我也可以去找仙姬?”
聽到這個名字,雖然只是個不存在的人,姜芫還是呼吸一窒。
閉了閉眼睛,淡淡道:“可以,但是你如果真的就這麼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回頭了,因為我不會原諒你,所以無論你是誰,都要想清楚。”
說完后,也不抱他摟他了,自己上床,著床邊躺下。
裴寂過了會兒才上床,看了看兩個人中間那可以躺下兩個人的距離,他翻了個,把給抱在懷里。
很瘦,但,在他懷里很契合。
裴寂輕輕著的頭發,每次對做這些親作,他覺得都跟用那些現代化的電一樣,輕車路,幾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萬目王對曇珠王后不是這樣,他們雖然也親,但不會有這麼多的小作。
姜芫沒掙但也沒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都要睡著了,卻聽到他聲音沉沉的說:“你懷著孩子,我哪里都不去。”
姜芫沒接話,只在他懷里蹭了蹭,沉到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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