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不知何時醒了,在房間里放聲大哭,嚇的喬沫打了個激靈,連忙轉回去哄孩子。
趙銘隨其后,下一秒,眼前多出個黑影。
蕭旭睨著他道:“這里沒你什麼事了,趙先生就先請回吧。”
趙銘了,正想反駁,趙川又來了,拉住他的胳膊,笑著對蕭旭說:“蕭總,我這個弟弟不懂事,我代他向您道歉。”
蕭旭冷漠的回應:“沒事,我還要多謝趙醫生還有您弟弟,這段時間對喬沫和肖肖的關照。”
有趙川在,趙銘不敢再繼續說話,只是看蕭旭的眼神,算不上有多友善。
蕭旭不怎麼在意,徑自轉進了病房。
趙銘被晾在外面,表越發的難看,趙川把他拉到外面,才開口道:“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喬沫遠一點嗎?”
“喬沫是什麼樣的人,不可能會看得上你。”
趙川本想提一下蕭旭的份,但又怕打擊到弟弟,又只好憋了回去。
趙川對蕭旭的了解,基本上也都是來自季明旭。
趙銘并沒有把趙川的話放在心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語氣,說:“哥,我的事你管,你怎麼就肯定,喬沫就看不上我呢?”
“我比他那個前夫,又差在哪了?”
趙銘回想起剛才蕭旭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的問:“哥,喬沫的那個前夫,是不是有問題啊?”
“他該不會,是天生瘸子吧?”
“不是天生瘸子。”說起蕭旭的,趙川也替他覺可惜,忍不住惋惜道:“聽說蕭旭出過一次車禍,了條右,現在戴的是假肢。”
“假肢?”趙銘詫異道:“難怪呢,我就覺得他走路的姿勢,看上去就像是有點問題。”
蕭旭平時走路其實和正常人一樣,看不出什麼,之所以會被趙銘發現問題,是因為他開車的時間過長,導致連接生疼。
·
喬沫彎下腰把肖肖抱在懷里,順勢坐在床邊,輕輕拍著他的小屁。
肖肖在懷里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閉著眼睡的正沉,剛才可能是做夢驚醒了,或者是換了新環境不適應。
喬沫一抬頭,發現蕭旭正站在不遠,了,到底是沒說什麼。
人家千里迢迢來了,總不能再趕他走吧。
孩子這種時候,還是最需要父親的陪伴。
蕭旭抬起,一言不發的走到病床邊,視線落在肖肖的臉上,問:“他剛才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哭呀?”
“小孩子晚上哭不很正常,習慣習慣就好了。”
喬沫說的很輕松,蕭旭的心卻跟著沉重起來。
兩個孩子長這麼大,他還真的很跟著一起熬夜,甚至他連俏俏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只記得肖肖剛回家的那幾天,他晚上就要起來沖三四次,后來喬沫心疼他第二天還要上班,就把這活給攬了過去,輕易不打擾他休息。
病房里安靜極了,襯得蕭旭的聲音都變得悠長。
“你辛苦了。”
喬沫側把肖肖放回床上,把小被子蓋上,頭也不回的說:“你不用覺得自責,孩子是我自己非要生的,辛不辛苦也是我自己的事。”
到肖肖出生的那一天,蕭旭才知道孩子是他的,喬沫這麼說也沒什麼病。
這反而讓蕭旭心里越發的疚,當初如果不是他固執己見,說不定早就知道肖肖是他的孩子,中間也不至于鬧出這麼多的誤會。
喬沫了鞋上床,陪在肖肖邊,依舊頭也不回的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才手呢,你明天再過來就行。”
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關門的靜。
喬沫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蕭旭已經坐在靠墻的沙發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醫院里的單人間,一般都會配著沙發,方便來的人太多有地方坐。
不過沙發也就一米五長,蕭旭很躺下來,基本都是坐著。
肖肖一大早就醒了,哭著要讓喬沫抱。
喬沫正在收拾東西,騰不出手來,蕭旭就過來替照顧肖肖。
喬沫背著說:“你先給他換個拉拉吧,就在旁邊的那個藍袋子里。”
蕭旭是給肖肖換過紙尿的,至于拉拉,他拿在手里,覺像是特殊時期穿的安睡。
他之前作為婦產科醫生,對這種東西多也有所了解。
要穿的話,就得把所有子都了。
肖肖哭個沒完,蕭旭覺自己比上手臺還張,手忙腳的給他掉子。
然后又把他上的拉拉下來,掂了掂,還沉。
喬沫拿著空瓶一轉,看到的就是蕭旭兩只手撐著拉拉,對著肖肖正在不斷翻騰的雙犯愁。
“他一直在,我怎麼穿?”蕭旭眉頭擰的老高,第一次對一件事到了不知所措。
他只記得肖肖很小的時候,沒這麼好來著?
喬沫無奈地笑著說:“他剛出生的時候才多大點,現在都一歲多了,怎麼可能不?”
把空瓶塞到蕭旭手里,又接過他手里的拉拉,三下五除二給肖肖穿上。
作練的像是在打蕭旭的臉。
肖肖一撅腚從床上站了起來,指著蕭旭就喊“爸爸”。
當場把喬沫和蕭旭都給喊懵了……
喬沫懵是因為沒人教過他“爸爸”這個詞,在此之前肖肖也從來沒喊過,甚至蕭旭都已經半年沒過面了。
蕭旭懵完全就是因為聽到自己的兒子會喊“爸爸”了,他一激,直接把肖肖抱在懷里,著孩子再喊一次。
“肖肖,爸爸沒聽清,你再喊一次。”
肖肖早就看到了蕭旭拿在手里的瓶,奪過來往他懷里一坐,往里一塞,開心的咧直笑。
這哪是認爹呀,這明明就是認。
喬沫看破不說破,想著讓他先高興一會兒,肖肖第一次媽媽的時候,實際上的激程度不亞于蕭旭。
嘬了半天才發現里面什麼都沒有,肖肖舉著空瓶,對著蕭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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