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笑了下，眼尾上翹，面似乎有些不自然。

他了下的的臉，“下面的話有些麻，但是老子真心實意的。”

他看著姜至，眼眸認真，聚攏著無數星，直直照耀進的心底。

“你所擔心恐懼的，我會親手消滅，你暫時無法說出口的，就由我來說。”

“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你擔心顧慮的，在我這都不存在。”

季川低頭親了一下，低著的額頭與對視。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錯，分明的眼睫看著很清楚，流的眸里含。

“任何時候，你只管往前走，自有我給你托底。”

下一瞬，姜至勾著他的脖子，與他頸相擁。

再一次，眼睛里翻滾起霧氣。

不想的，但實在忍不住。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讓心。

清水鎮回來后，他不僅擺平了他家里人，還擺平了的父母。

掃平所有的擔憂和顧慮，讓可以毫無顧忌、全心全意地跟他在一起。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攻擊到心底最的地方，一筆一畫地刻上“季川”兩個字。

燈繾綣，溫地灑下來。

兩顆心著，靜靜心跳的頻率，逐漸同頻。

良久，姜至緩緩道：“謝謝。”

季川，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聞言季川淺笑，好似有些無奈，微微嘆了口氣。

“寶寶，你怎麼總學不會怎麼謝人？”

“那你要我怎麼謝？”姜至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嗓音有些啞。

忽地，季川攔腰就把人橫抱起來，猝不及防惹得姜至一聲驚呼。

“哎，你干嗎？”

“走，再來一次，就當謝禮了。”

“別呀哥哥，我快被你玩兒壞了，你換一個。”

“不換，老子就這一口。”

“阿川哥哥，求放過……”

“不放！”

“……”

寒冬臘月，喜迎新年。

天氣越來越冷，但新年氣氛卻十分濃厚。

街頭巷尾張燈結彩，家家戶戶春聯、掛燈籠。

空氣中都流淌著濃濃的年味兒，溫暖而又熱烈。

大年三十，廚房里，姜正和楊柳正在準備年夜飯，姜至和爺爺在客廳里聊天，等著看春晚。

姜至和爺爺坐在沙發里，面前擺著好多堅果、水果。

姜至隨手拿了個橘子，準備給二老剝橘子。

“姜姜，聽你爸媽說今年談男朋友了？”姜一臉慈祥地看著問。

姜至笑得很甜，“嗯，刑警大隊的。”

“什麼時候帶回來讓爺爺瞧瞧，我的孫，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跟的。”姜爺爺道。

不同于姜的慈祥，姜爺爺看上去略微嚴肅些，說的話也重。

姜爺爺早年間當兵的，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的。

“爺爺，你別這麼兇，別到時候在給人嚇著。”

姜至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兩人，了張巾手。

姜爺爺扯了瓣橘子塞進里，“嘿，你這是什麼話？他要是能被我一個古稀老人嚇到，那他也太差勁了。那可不能跟。”

“不是啊爺爺，您平常對誰跟對你手底下的兵一樣，誰不害怕呀。”姜至說。

“就是，你呀，就是太嚴肅了，沒事就多笑笑，那樣顯得和藹。”姜也幫姜至說話。

“再說了，我孫的眼肯定不會差。”姜一臉好奇，八卦道：“給看看那小伙子照片唄。”

“好呀。”

姜至說著就起坐到邊，親昵地挽著的胳膊，從相冊里找出不季川的照片，一張一張放給看。

那些照片基本是姜至隨手拍的，但季川值太過抗打，張張都是大片的既視。

姜還專門戴上了老花鏡，越看臉上表越滿意。

“哎喲喲，這小伙不錯，帥，嗯，真帥。”

聽著姜夸季川，姜至心里可得意了，“那是當然了，而且他對我可好啦。”

姜看一張滿意一張，“這張好看，這小伙子五真峻，濃眉大眼的，不錯不錯。”

而在一旁被孤立的姜爺爺，也不好意思往兩人跟前湊，但目卻忍不住往那邊瞟。

“爺爺，你也過來看看唄。”姜至見他也好奇，打算給人個坡。

“不看。”姜爺爺依然正襟危坐，可心里卻也是止不住好奇。

哼，哪個王八羔子拐走了的寶貝孫？

恨不得打斷他的！

“哎呀，看吧看吧，好幫我把把關嘛。”

姜至撒道，順勢挪了個位置，坐到姜爺爺旁邊。

選了一張季川穿警服的照片，放給姜爺爺。

原本姜爺爺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但在看到照片后，眼神卻亮了一瞬。

嘖，小伙子看著人模人樣的，還行。

下一秒，姜至就聽他說：“一般，就那樣吧。”

姜至：“……”

爺爺，咱能別裝了嗎？

“你個糟老頭子裝什麼裝，人小伙子多帥。”姜看不下去了，毫不留地懟道，“你就是妒忌！”

姜至小一撅，再次坐到姜邊，兩人統一戰線，“就是就是，多帥呀。”

“這男人好看有什麼用，關鍵是得靠得住，來到事上他得……”

接下來，姜爺爺簡明扼要地從男人的實用上做了進一步的闡釋。

總結中心思想：臉靠不住！

“吃飯啦。”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年夜飯，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飯后，又窩在沙發里看春晚，歡聲笑語不斷。

姜至忽然聽到手機銀行的短信提示，以為是銀行群發的信息，沒怎麼在意，就隨便瞥了一眼。

可看到手機界面后，立馬愣住。

好家伙，怕不是看錯了吧。

起跑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飛奔到床上，再次打開手機界面。

使勁了眼，仔仔細細看了好多遍。

最終確定的眼睛沒病，沒看錯，就是一條轉賬信息。

“個、十、百、千、萬、十萬……269973.00！？？”

眼睛瞪得堪比銅鈴，反手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的瞬間，直接發問：“你是被詐騙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季川被無厘頭的言論逗笑，低沉又磁的嗓音傳來。

“沒有，那是給你的歲錢。”

“……”姜至整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