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季川是說過要給歲錢。

但誰家歲錢給二十多萬啊！！！

就在震驚時電話被掛了，接著季川打了個視頻電話給。

姜至立馬接通。

此時季川正在樓下煙，昏黃的燈打在他上，煙霧繚繞中，顯得他很和。

“歲錢就是個彩頭，哪有人一給給二十多萬的？”姜至靠在床頭說：“我給你轉回去。”

季川的臉離屏幕很近，背著，影下，他的臉部廓更深邃了。

他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眼睛里帶著笑，“不多，27年的。以后每年都有。”

“……”姜至看著他，眨眨眼，不確定地問：“27年的？”

確實，過了年姜至虛歲就27了。

“嗯，每年9999。”

季川摁滅煙，極致的意從他眼中肆無忌憚地流出來。

“希我寶寶健康長壽，活到99。”

姜至靠在床頭，隔著屏幕與他對視，心里暖暖的，眼眸亮晶晶的。

這個男人，看上去吊兒郎當，可是貫會撥人的心弦。

姜至朝他甜甜一笑，“那行吧，等哪天季隊長落魄了，我養你。”

季川了下，笑容的，“行啊，到時候老子力行地償，包爽的。”

“嘁，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姜至瞪他一眼，“你除了靠我，還有沒有點別的招數啊？”

“就這招你最啊。”季川隨意靠在墻上，大言不慚道。

“誰了？”姜至著笑狡辯，“我可沒有。”

聞言季川嗤笑，“沒有？那分開前是誰說要夠的？嗯？”

“再說我打死你！”姜至惱了，臉也燒起來。

季川笑得壞極了，看著的眼神都變味了，“怎麼辦？它想你了。”

“……”姜至：“涼拌！”

“那可不行。”季川開門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要不隔著屏幕再來一次？”

還沒等姜至說什麼，季川瞇著眸子看，不放過任何微妙的表。

他走向浴室，緩緩開口：“別告訴我你不想？寶寶，做人要誠實。”

姜至抿盯著他，眸微微閃，心已經不可遏制地躁起來。

也不是不行。

畢竟上一次隔著屏幕做的時候，很刺激。

夜濃郁又深沉，路燈灑下昏黃的暈，線和得如同人的輕，曖昧地纏繞在每一個角落。

浴室里，傳來靡靡水聲，還混合著起伏不定的曖昧旖旎聲。

它們無形織在一起，如同一場無聲的熱。

“寶寶，怎麼樣了？”季川說話的聲音很重，還有點啞。

他那邊線很暗，能看清，但姜至沒工夫看。

耳邊、腦中回著的全是他剛剛滿屏不要臉的葷話。

很難，“沒，不知道……”

那曖昧的影隨著水波漾，仿佛是無數個跟他在一起的溫夢境。

姜至全通紅，呼吸很急，心里燒著一把悶火，現在的跟往常很不一樣。

“季川，不行，我不行……我……”

季川視線微垂著，額頭上的汗珠落，眼底翻滾著濃烈的念。

“寶寶，你可以的。”

姜至很努力地聽他的話，但不行，很累，實在不想再了。

徹底躺平在浴缸里，水汽熏著的，整個人綿綿地大口著氣。

“我不弄了，好累。”

姜至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漂浮在半空中，黏膩膩的。

“好，下次哥哥幫你。”

姜至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包括上一次也是，沒能做到。

以前也不覺得這事很累，經過這兩次之后，覺得季川真的很厲害。

含含糊糊道：“嗯，我等你。”

季川突出的結重重著，下頜線繃得很直，視頻里的姜至尤一般。

姜至閉著眼平躺在浴缸里，在清澈見底的水中漾。

的頭枕在浴缸邊上，被水打的墨發向后鋪散開來，答答地滴著水。

“寶寶，來兩聲。”

季川的聲音嘶啞中又萬分沉重，聽得姜至眼睫都在發。

白皙的臉頰著一層胭脂，緩緩睜開眼，直視著鏡頭。

一雙人的桃花眼流出水潤亮澤的，又帶著人的，實在是妖人。

只見齒微，惹得季川呼吸驟然一頓。

隨即他挑起一邊角，冷峻的神夾雜著些漾。

“寶寶真乖。”

耳邊是婉轉人的呢喃，又或是低，著他的心弦，讓整個夜晚都沉浸在這無邊的魅氛圍里。

在這個寧靜又喧囂的夜晚，周圍一切仿佛消失一般，唯有熱烈的心跳聲在囂著、鼓著。

最后的關頭，季川的祝福伴隨著沉重的低吼，一并傳到姜至耳朵里。

“寶寶，新年快樂。”

隔著鏡頭，看見了煙花，一瞬間忘了呼吸。

“阿川，新年快樂。”輕聲說。

——

冬日的天空似一塊冰冷的藍水晶，云朵如碎絮般鑲嵌其中，灑下，卻帶不走那徹骨的寒。

大年初三，姜至獨自坐上了前往臨安的高鐵。

除了必要的證件，什麼也沒帶，也不打算出高鐵站，待一會兒就回家。

也沒跟季川說，只是想獨自走這一趟。

有些事，還是要自己面對。

前兩天下的雪還未徹底消融，雪后的氣溫總是比往常冷一些。

姜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直直打在上，暖乎乎的。

上一次回臨安，因為季川一直在邊，路上在車里睡著了，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而這次，是自己。

高鐵已經駛進臨安轄區，心里生出一張。

可能是坐姿太久沒變，覺有點僵，雙發麻，手心也有點。

咽了咽嚨，了下干的瓣，不斷地給自己加油打氣。

你可以的，姜至。

與此同時，季川剛送唐詩坐上飛廣州的飛機，約了三個朋友去度假，瀟灑得很。

季川正從機場開著車往回走，黑的沖鋒拉鏈拉到頭，一半下匿在領后。

他開著車目不斜視，神一貫冷肅，深邃的眉眼出的目有點冷，薄微抿著。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角挑出一弧度。

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