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句句不讓,擺明了要給他火上澆油。
東興倒也不是吃素的。原本來的時候還是怒氣沖沖,此時聽他有意這麼說,倒冷靜下來:“凌總,B市向來是你四大家族的主場,人是在你地盤兒出的事,你總不至于袖手旁觀吧?再說,綁匪綁的是我老婆不假,可他們點名要的可是你的人頭!況且,我聽說貴公子,也……”
凌子烈聽出他話里的挑釁和威脅,卻偏不上他的道兒,只若有所思的問:“綁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老婆一來,就跟著來了。這中間不會是有什麼吧?”
“能有什麼啊,凌總……”東興眼看著家丑就要被抖落出來,也就不再端著了,放下姿態,一臉愁容的說:“我這次來,就是想和凌總合作的,綁匪點名要的是您,您就大方配合一下,先把我妻兒救出來吧,我老婆眼看就要生了,這種時候被綁架,可真是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了。某大半輩子沒求過人,今天,就當我求你了。我為我自己的老婆孩子求求你……”
東興說著不容。
凌子烈還真被他最后一句話給到了。遂也放下姿態,說:“我也正有此意。人手和設備我這里有的是,只要弄清楚綁匪的位置,救人凌某當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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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前,在鬧市區的一間不起眼的民房里。
言陌白戴著個大沿兒帽一朋克風裝扮,扛著個暈倒的小男孩進門。
餐桌旁正著刀的羅莎莎掀眉看一眼,面無表問:“不是讓你直接干掉嗎,怎麼還扛回來了?”
“這小子說他姓田!份不明確,宰了也是白宰,再給自己上背條人命,招來更多警察圍追堵截?這種腦殘的事兒是你干的,我可不擅長!”言陌白將昏迷的壯壯隨意丟在地上某,去冰箱里拿了瓶飲料,自顧打開一口氣灌下:“去看看,是不是凌子烈的兒子?”
他吩咐正在捯飭刀的人。羅莎莎沒聽見似得,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道,不理他。
言陌白極反被這個人的怪氣和晴不定,卻也不敢多言。畢竟羅莎莎手里有他最想要的東西----毒-品。等這筆買賣做下來,自己拿到四大家族存在瑞士銀行的那個煉毒方,就再也不用求。到時候,再好好收拾了。
羅莎莎怎會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從一開始就是用這個方釣著他一步一步和合作的。其實早就偵查過了,那個所謂的煉毒方早在一年多前南山一戰之后,就被四大家族給警方了。
羅莎莎斜著他滿目不服的樣子,心里一陣陣發笑:這個白癡。就算七年前凌子烈不出手,言家的企業到他手里,也難逃一敗涂地的命運!要不是郝世通作死不愿配合,是斷然不會和這個草包合作的。
終于拭完自己的刀,揮舞著一柄鋒利的短匕首閑踱著步子靠過去,蹲下。用閃著寒的匕首托著壯壯白皙的小臉,撥楞來撥楞去,看了好幾遍,半真不假的指責:
“如果是我,管他誰兒子呢,弄到手先宰了再說。宰錯了就只當練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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