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現在很多詐騙犯都不在國呢。”
程沖閑來無事,把沈之昂帶回來的反詐宣傳手冊拿出來翻看,卻發現似乎不詐騙團伙都在國外遠程作,抓捕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沒錯,大多都聚集在緬北那塊,其實很多打詐騙電話的人都是被高薪給騙過去的,去了才知道是做這檔子事兒,但是再想回來就難了。”
沈之昂一邊說,一邊拿梳子幫塞班梳。
塞班咧著,舒舒服服地側躺在地板上,沈之昂就盤坐在它邊,父慈子孝。
程沖夾了辣條叼在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在國作案分分鐘被抓,像齊科隆和陳金平這樣的,風險系數這麼大,還不惜以犯險。”
為了錢,什麼都能豁出去。
“沒錯,很多時候騙子就是拿住了害者的心理,如果大家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由騙子逍遙法外,那就會有更多的人上當騙。”
“這兩人都打著的旗號,不騙了錢,還騙了,嘖嘖!”
幸好慧眼如炬,沒有掉陳金平的圈套。
沈之昂笑了笑,“你還記得之前跟他吃飯的時候,聽他吹噓他的發跡史麼?”
“當然記得,吹得天花墜,什麼掙錢都是按分秒計價,什麼工薪族那點工資連他一頓午飯都不夠,他要真有那麼多錢,何必還要費那勁兒去追求子涵和梓涵?”
程沖還佩服這種人,能把莫須有的事吹得跟真的似的,莫不是他吹得多了,連自己都信了吧。
“其實他說的也不是完全虛假。”
“什麼?他以前真是金融大佬?”
程沖驚訝得辣條差點都掉了。
沈之昂在塞班屁上拍了兩下,塞班乖巧地翻了個,讓他繼續梳另外一面。
“那倒不是,據他代,大學剛畢業那會兒,他去外地找工作,簡歷投了兩個月面試了不公司,一個都沒。”
“不至于吧,我們學校口碑排名都不錯,而且他的專業很吃香,不至于兩個月都找不到工作吧?”
“那時候他自詡不凡,總想著去大公司拿高工資,結果高不低不就,上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又不好意開口問家里要錢。”
“那好歹找份工作把肚子填飽再說咯,這世界上哪兒有什麼一蹴而就的事,何況他又不是什麼天才。”
“他如果像你這麼想的話,也不會誤歧途。他看了不金融界傳奇人傳記,總想著找到功的捷徑,在最短的時間暴富。”
“所以他就開始搞詐騙了?”
程沖還是不解,都是一樣九年制義務教育,念了大學出來的人,怎麼總會有人往奇怪的路線上拐呢?
沈之昂搖頭,“他一開始其實是被騙了。”
“他?被騙?”程沖聽完都笑了,他不去騙人都好了,居然還被人騙?
“因為急于求,到找捷徑,正好上一家金融培訓班招生,說是能幫助初出茅廬的新人迅速走向功,還有金融界大佬現說法,揮金如土。”
程沖一聽到這種培訓班就連連搖頭,“要是那種培訓班有用的話,豈不是人人都能當暴發戶了?”
“培訓班的門檻很低,只需要398元的門費就能場。”
“呵,比禪修班還便宜,看來是重在跑量的了。”
報名學的門檻越低,騙的人越多,培訓班的老板收的錢也越多。
誰知沈之昂笑著搖了搖頭,“這只是個開頭,等到他了會,聽課其實并沒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資源,想要拿到所謂的資源,就得再50萬的資源費,簽訂一份像模像樣的合同。”
“這也差太多了吧?”程沖目瞪口呆。
會的都是想發財的窮人,398的門票還好,5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你不懂那些急于通過捷徑發財的人的心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在百萬千萬面前,五十萬算不得什麼。”
“可他不是已經沒錢了麼?上哪兒去找五十萬?”
既不肯自食其力,又拉不下臉面問家里要錢,這不了死胡同了麼。
“那時候他還有個朋友,跟他一起到那個城市打拼,朋友家條件不錯…”
沈之昂說到這兒,程沖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明了,原來這個陳金平靠人發跡的歷史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他朋友也真夠傻的,到深還真就愿意借那麼多錢給他。”
“其實說起來也不全是方·腦,陳金平這個人上功夫了得,擅長用花言巧語哄騙,再加上他用今后拿到資源的巨額回報作為餌,很難讓人不心。”
嘖嘖,他那朋友也真夠倒霉的,整一個大冤種啊。
五十萬拿去干點什麼不好,扔水里還能聽個聲響不是?
“那他什麼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的?”程沖問。
他那麼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被騙了錢,還不得被氣得跳腳,折騰半天一分錢回報收益沒進賬,反而還倒欠了外債。
“了五十萬會之后,在某種意義上他是被騙害者,但是在另外一層意義上,他從繳費的那一刻起,就算正式登上了詐騙集團的賊船。”
上賊船易,下賊船難吶!
沈之昂把梳下來的狗攏做一堆,抓了滿滿一大把在掌心,塞班懶洋洋地張大打了個打哈欠,翻爬起抖了抖耳朵,尋著程沖的方向去了。
程沖俯費勁兒地將它撈上沙發,狗臉,“噢,我大概知道了,一定是類似傳銷的套路,只要不停地發展下線,就能賺取提。”
“這是以往的套路,比較老套,容易出破綻。”沈之昂收拾完狗,剛一坐到沙發上,塞班就踩著程沖的大,直奔親爹,找到舒服的位置趴下,屁朝著程沖,卷翹的尾晃得那一個得意。
真是一刻都分不開的孽緣啊!
程沖:……誰想收養狗子,白眼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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