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方向,時安開始打設計稿。因為是實時綜藝,所以從打稿到制作再到品,一共只有六天時間。
池易簡不懂設計,所以打稿基本不手,任憑時安一個人涂涂畫畫。
相比較的安靜,隔壁六組都快要打起來了。
池易簡基本上每天都能聽到他們的吵鬧聲。
趁著時安思考的間隙,池易簡起去了趟廁所,回來時在一個拐角上了周顯。
池易簡意外的挑了挑眉,隨后瞥了一眼他來的方向。
是丁戈們組的工作室。
池易簡瞥了一眼周顯,打算從旁邊繞過去,誰料周顯向左了一步,擋在了池易簡前。
池易簡微微一默,又往右走,周顯也跟著走了一步。
“幾個意思?”池易簡后退一步,雙手環,直視周顯的雙眼。
“設計稿畫得怎麼樣了?”周顯問道。
比賽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在忙著打設計稿,周顯這麼問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但偏巧此時池易簡正在氣頭上。
“這麼?這才第一天,就忙著來打探報了?”
周顯微微蹙眉,“我幫誰打探報。”
“你幫誰我怎麼知道。”池易簡聳了聳肩。
周顯凝視著池易簡,心中發覺不對勁兒,“你怎麼了?”
池易簡冷笑,“我沒怎麼啊,如果周總沒事的話,麻煩讓讓,我還有事。”
說罷,池易簡側繞過周顯,瀟灑離去。
周顯回頭看著池易簡的背影,滿臉的莫名其妙。
生理期到了?
池易簡走回到工作室門口,心里極度的不爽,但是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表現,又是一陣懊惱。
太沒風度了!
面對周顯這樣的狗男人,就應該瀟灑一笑,然后當作普通朋友一樣談笑風生才對。
嘖嘖嘖,自己果然還是不夠渣啊。
應該培訓一下渣的自我修養。
池易簡搖了搖頭走進工作室,時安畫設計稿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但是看著一地的廢紙,不用問也知道現在腦子里本就沒什麼想法。
“別琢磨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池易簡走過去,一把將畫紙了出來,隨手裝進了包里,然后招呼著時安。
“你干什麼?”時安一怔,對池易簡的舉不太理解。
“你現在不是畫不出來嘛,干坐著有什麼用。我聽說好的設計師,靈都在自大自然,我帶你去找找靈。”池易簡笑了笑,拉起的手就往外面走。
為了不打擾們工作,工作室里沒有攝像跟拍,都是固定機位拍攝。
但是如果出門的話,就必須要配跟拍攝像了。節目組通過監視看到二人要出門,連忙用對講機安排了兩個攝像老師跟過去。
“看看搞什麼名堂,千萬別跟丟了。”導演在對講機里說道。
池易簡拉著時安上了車,然后等攝像老師也上了車后,這才發車子。
時安有點著急,雖然之前的設計也得過獎,但是那都是心琢磨之后的作品。
但是現在時間本不夠。
六天,按照以往的設計周期,六天的時間,連設計稿都沒畫完。
池易簡的車技還不錯,開得又快又穩。
相較時安的煩躁,池易簡心倒是不錯,一邊開車,一邊放了首比較歡快的音樂。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啊?”時安看向池易簡。
“我看過你的簡歷,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是京城人吧?”池易簡卻是沒答,反而問起了時安的籍貫。
時安點頭,“嗯,我是慶城的。”
“慶城,有點遠,所以咱們去個近點兒的。”池易簡一路飛馳,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來到了郊區。
這里四周已經雜草叢生,只留下一排排破舊廢棄的農家小院。
”這邊。“池易簡朝時安招了招手。
雖然地上滿是荒草,但是時安看得出來,原本這里應該是有一條小路的。
跟著池易簡往里面走,漸漸地,看到了一個農家小院。
池易簡就站在院子里等著。
“這是什麼地方?”時安不解池易簡為什麼要帶來這兒。
池易簡說:“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我的……故鄉。”
時安有些詫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雖然這里非常破舊,但是依稀可見當年小院的致。
左邊有個小園子,不知道是用來種花還是種菜的。右邊是個秋千架,上面的鐵鏈已經銹跡斑斑,而橫在鐵鏈中間的木板早已朽的斷掉了。
“我爸爸是個木匠,手藝很不錯,家里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做的。”
“尤其是這個秋千,我記得當時求了他好久,他才給我做。”
“那個時候,這個秋千可比現在漂亮,村子里的小朋友們都羨慕壞了,常常趁我不在家就跑到我家來玩。”
“這個小園子,原本是我爸爸用來種地的,但是我貪玩,撒了一把不知道是什麼花的種子進去,結果這個園子里變得不倫不類的,有青菜,也有鮮花。”
池易簡一邊往里面走,一邊給時安介紹著。
攝像一直跟著們,池易簡每指一個地方,攝像都會來一個特寫。
“時安,你小的時候扮過公主嗎?就是披著床單,盤著頭發的那種。”池易簡輕笑,然后神兮兮的小聲說,“我扮過,而且不止一次。”
“我爸爸看我喜歡扮演公主,于是特地把家里改造了宮廷風。嘖,現在都朽掉了,但是在當年這個屋子可是很漂亮的。”
池易簡從屋里到屋外,每一都給時安仔細地介紹著,每每介紹到一個件,總能講出當年跟這個件發生的糗事。
雖然房子非常破舊,墻已經發霉變黑,但是通過池易簡的介紹,時安已經在腦海里重新構建了這棟房子。
從墻面到桌椅,再到門廊,最后到小院。
漸漸地,一個畫面緩緩呈現。
七八歲的小孩,披著床單,假裝公主從屋走了出來,與小孩有三分相似的男人,正在院子里伺弄菜園子,回頭見小孩走了出來,于是把抱起來放到了秋千架子上。
“我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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