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給秦逾白拆紗布的手一頓,平靜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沈小姐可別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
沈思淼下意識看了眼面無表的秦逾白,識趣地閉。
帶到秦逾白手上的紗布被全部解開,他手上目驚心的傷口讓蘇言都倒吸一口冷氣。
秦逾白的右手完全沒有好可言,全是目驚心的紅,有些口子甚至能看見里面的和粘在傷口上泛的玻璃渣。
“你昨天就是這樣理傷口的?”沈思淼看著秦逾白手上的傷口,差點氣暈過去。
“我不是讓肖夢雨去找諾姨給你請醫生了嗎?!”
“把他手按著。”
一旁的蘇言比起沈思淼有過之而不及,剛才只是想吃了秦逾白,現在那眼神簡直就是想他死似的。
沈思淼咽了咽口水,替秦逾白爭取道:“他的傷口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蘇言面更冷了:“沈小姐在質疑我的醫?”
“把他手按著。”
“你等會不會是想直接倒吧?”
沈思淼看著蘇言放在桌上的整瓶碘伏,覺自己的手都開始疼了。
蘇言面如常,拿起消毒好的鑷子走到秦逾白面前:“他這傷用棉棒也是全手,不如直接倒省時間。”
“握住他的手腕,清理完了之后我還要給他針。”
“等等,你要不要先給他打點麻藥啊?”
“打麻藥干什麼?他能既然能弄出這麼深的傷口,想必是一點疼都覺不到的。”
秦逾白:“……”
沈思淼還想說什麼,但是蘇言完全不給機會,已經準備直接上手了。
沈思淼連忙虛掩住秦逾白的手:“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醫院有麻醉,不會那麼疼。”
“今天就算是大羅閻王來了,他也得在這清理完后才能去打麻藥針。”
“你這個人……”
“沒事的淼淼。”接收到蘇言的信號,秦逾白緩緩開口:“忘了跟你說,他是華濟神外主任醫生。”
“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很快就好了。”
沈思淼不理解:“可是你這傷不是一般的傷啊,不打麻藥多疼呀,他還要直接淋碘伏。”
“這是他該的,我已經對他夠寬容了。”
蘇言打斷沈思淼的話,繼續道:“你現在拖得越久他就疼得越久。”
看著秦逾白又開始滲的手,沈思淼只好妥協,認命握住秦逾白的手腕。
蘇言的作迅速,但是本算不上輕。
尖尖的鑷子不斷地在秦逾白的傷口翻找,加速了的流。
因為握住秦逾白的手,沈思淼甚至能到秦逾白因為巨大疼痛控制不住抖的手。
“你,你輕點呀。”
沈思淼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蘇言每挑起一塊,沈思淼都覺是從自己手上出來的,看得齜牙咧的。
“好了。”
蘇言將鑷子放在一旁,拿起整瓶碘伏就要往秦逾白手上倒。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秦逾白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都白了幾分。
“翻面。”蘇言見一側全部倒完,又示意沈思淼將秦逾白的手換一面。
沈思淼看著蘇言面不改的樣子,心中疑。
他倆真的是好朋友嗎?
自己的好朋友,怎麼會舍得這樣待呢?
難道說……
他的神神也不正常?
兩個瘋子表面上是朋友,實則是相互折磨的關系?
剛才蘇言還說他已經夠容忍秦逾白了呢。
沈思淼將蘇言上下打量了個遍,越看越覺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
能和秦逾白為朋友,除了都出自名門以外肯定是因為他也有病。
“我沒病。”蘇言迅速倒完一瓶碘伏,淡淡道。
沈思淼:“!”
沈思淼僵地移開視線,蘇言丟了瓶子看向沈思淼。
“有病的,是你們。”
“……”
“蘇言。”一直沉默不語的秦逾白,厲聲道。
蘇言挑挑眉,視線從沈思淼上移開,小聲嘟囔道:“知道了,我又沒有說錯。”
“走吧,去手室,我給你針。”蘇言從沈思淼手中接過秦逾白:“再耽擱下去,你怕是要因為失過多暈過去了。”
“淼淼在這里等我,完針我就過來。”
“我和你一起去。”
秦逾白搖頭:“淼淼就在這里等我,只有你在這我才放心。”
“放心吧,一會一定還你個健健康康的秦逾白。”蘇言見不得兩人膩歪,拉著秦逾白往外走。
還沒等沈思淼叮囑完,門就被他無地關上。
沈思淼上前去開門,果然打不開,左思右想半天還是不放心,沖門外喊道:
“夢雨,你去幫我看看秦逾白的傷怎麼樣了。”
“夢雨?”喊了半天,屋外都沒有靜。
“不對呀。”
肖夢雨雖然子冷了些,但是每次自己,都會回答的,怎麼今天這麼久了也沒聲音。
沈思淼從老地方練地爬到樓底。
往日人來人往的別墅,突然變得空的,自己明正大的走了兩圈,后都沒有保鏢過來。
“難道是秦逾白回來給大家都放假了?”沈思淼眼睛一亮:“那這個豈不是逃走的好機會。”
剛轉,沈思淼停住腳步,腦海中劃過滿手是的秦逾白。
“先去看看秦逾白再走吧。”
沈思淼回到自己房間門口,順著滴落在地上的碘伏找到了主宅里小型醫院。
“怪不得能刺激到,我看見你這傷口都嚇得快升天了。”
還沒進去就聽見蘇言的聲音。
“剛才裝可憐哼哼唧唧的,現在怎麼啞了?”
“誒,我以前真覺得你是個冷心冷的主,沒想到也會裝。”
“我昨天還以為你傷得有多深呢,這完全不及你那次的一半,畢竟才只是傷了手。”
“不對啊。”蘇言針的手頓住,一臉恍然大悟:“你小子,昨天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的啊,目的就是想讓我跟你一起來這演一出裝可憐的戲碼?”
蘇言正說得起勁,被秦逾白一個眼神鎮住。
“行行行,我不說了。”
“……”
原來這倆擱這算計我呢。
聽了蘇言全程發言的沈思淼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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