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朝沙發走去,走得特別慢,萬幸骨折那只腳著地不太疼,可以適當走路鍛煉。
“要去廚房看我做飯嗎?”
“你會做飯?”林鹿笙詫異,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賀言徹不答反問,“賭嗎?”
“賭什麼?”
“語接龍。”
“你故意的?”林鹿笙皺眉,說不是故意一萬個不相信。
賀言徹勾,“敢不敢賭?”
“沒有敢不敢,只有我想不想,”林鹿笙低頭看手機,“勸你一句,激將法對我沒用。”
賀言徹:“。”
兩人在這邊打罵俏,陳維和沐在廚房理食材,陳維負責理葷菜,沐理素菜。
等會要做八道菜,沐有些擔憂,“陳維,你吃過賀總做的菜嗎?”
陳維搖頭,“沒有。”
沐又問:“那你覺得我們今天是有口福還是有口福了?”
陳維怎會聽不懂的意思,“你別擔心,賀總學過廚藝。”
沐震驚極了,難以想象像賀言徹這種人竟然會去學廚藝。
耳邊傳來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賀言徹來了。
“都出去吧。”賀言徹走到洗手池洗手,他做飯不喜歡有人在。
陳維和沐應聲就出去了。
廚房里只剩下賀言徹一人,林鹿笙坐在客廳走神,真有穿越者?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多小時,林鹿笙思緒不知飄哪去了,連賀言徹走到面前都沒發現。
賀言徹盯著看了片刻,“自己吃自己的醋,你是第一人。”
林鹿笙抬眸對上一雙狹長深邃的桃花眸,男人骨相極為優越,眼底繾綣著幾許笑意。
賀言徹道:“那就是你,不是穿越者,我相信你會記起那些事。”
“先吃飯吧。”林鹿笙不知怎麼回答他,只能逃避。
四個人坐在長方形餐桌上,林鹿笙對面是賀言徹,男人心地給盛魚湯,“嘗嘗看。”
“謝謝。”林鹿笙接過魚湯喝了一口,濃郁醇厚的鮮香在充斥著味蕾,味道很不錯。
陳維和沐也喝了,兩人很有默契地對視,眼底流出驚艷。
他們沾了林鹿笙的才能吃到賀言徹做的菜,沒有林鹿笙,他們下輩子也不會吃到這些菜。
飯桌上沒人開口說話。
賀言徹抬眸,林鹿笙吃相優雅,慢條斯理,神淡然。
都說兩個冷淡的人難以相,會互相排斥,最終不會走到一起。
賀言徹擔心想起那段記憶也這麼冷,怕再也見不到跟他撒的林鹿笙,無論怎麼說都是。
飯后,夜幕已降臨。
鄉下空氣很好,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夜晚能聽到蛐蛐的聲。
此時的賀言徹和陳維站在院子角落里海棠樹下,而林鹿笙坐在院子門口旁邊的吊椅上。
這院子很大,中間有個亭子,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陳維道:“賀總,柏林酒店的事查出來了,是林雪薇找人發的匿名短信,已收集證據。”
“還有那次慈善晚會項鏈壞了,也是林雪薇找人的手腳。”
賀言徹周像是裹上了一層寒霜,臉上的緒高深莫測。
陳維邊說邊悄悄打量他,賀言徹城府極深,他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他繼續說:“還有,是梁小姐找到太太的朋友Louis,讓他拿著親照去找您,讓您誤會。”
賀言徹眸晦暗不明,半晌才開口:“馬場的事繼續查。”
“好的。”陳維應下就走了。
林鹿笙抬眸,看到賀言徹站在海棠樹下,院子里燈火通明,一樹海棠花得不可勝收。
下一秒,男人抬眸看過來。
兩人的目在空中匯。
賀言徹邁著長朝走來,徑直坐在旁邊,沉默著不說話。
雙人吊椅承得住兩個人,林鹿笙往旁邊挪,“有事?”
“有。”賀言徹側過臉看,將陳維說的事一五一十告訴。
“雖然你沒有這些記憶,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
林鹿笙聽完愣了許久。
原來那幾個月經歷了那麼多事,不是林雪薇就是梁悅,們這麼恨?把當日本人整?
“你想怎麼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你說的誰?”
“們。”
林鹿笙以為只是林雪薇,畢竟梁悅做的事沒林雪薇做的嚴重。
“對于梁悅,你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賀言徹眼神意味深長,神冷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鹿笙:“……”
馬場的事還沒查出來,不信這麼倒霉,遇上一匹瘋馬,那匹馬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林鹿笙問:“如果馬場的事是梁悅做的呢?你又該怎麼辦?”
賀言徹眉眼沉下來,“讓也嘗嘗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滋味,還有,我以后不會跟來往。”
林鹿笙角微揚,“那天在老宅洗手間里,承認喜歡你,還問我們以后會不會離婚。”
賀言徹蹙眉,“你怎麼回答?”
“我說你憑什麼提離婚,婚是你們賀家要結的,你憑什麼提離婚?”
賀言徹心愉悅,抑制住想摟的沖,“我是沒資格跟你提離婚,希你也不要提。”
林鹿笙垂下眼皮,領結婚證那天,是想過離婚的。
……
一眨眼到了六月份。
林鹿笙骨折的滿三個月了,走路和常人無異,還不能跑跳。
這天晚上,賀言徹又用備用鑰匙開的房間,這次他沒喝酒。
林鹿笙知道他在想什麼,淡然道:“賀言徹,你別想著我會記起那個幾個月發生的事。”
“這都過了三個月了,我要記起早就記起來了。”
賀言徹站在床尾,頭頂的水晶燈打在他上,立深邃的五在燈下顯出極強的侵略。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才開口,“知道我為什麼想你記起那幾個月的記憶?”
林鹿笙并不知道,但能猜得出,賀言徹喜歡的是失憶的。
那個會跟他撒,不會對他那麼冷淡,還會跟他做。
賀言徹盯著,“因為你會跟我撒,不會這麼冷。”
林鹿笙:“。”
還真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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