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比打胎更傷,懷孕難,生產更是從鬼門關走一遭。
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掌控的子宮。
包括他。
賀言徹彎腰抱起。
林鹿笙抱住他的脖子,“我只是吐得難,又不是走不了路。”
“我樂意抱你。”
林鹿笙勾,抬眸看他,腦中閃過男人眼眶泛紅的畫面,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再看到他哭。
興許再冷戰一次就能看見了。
要是賀言徹知道心里所想,他會說以后不會再有冷戰發生。
賀言徹抱出洗手間,去廚房給熬了一份南瓜小米粥,這次林鹿笙忍著難吃了一碗。
見不得孕反難,賀言徹直接約了明天的人流手。
醫生得知要做人流,再三確認,“現在可以聽到寶寶的心跳聲了,你確定不要?”
林鹿笙還沒聽過寶寶的心跳聲,怕聽了就舍不得了,現在只是個胚胎,還沒長人形。
“我確定。”
醫生道:“做人流手前需要經過一系列檢查,前六個小時不能進食,現在先去做檢查。”
醫生給開了一系列檢查項目,讓去繳費后再做檢查。
手安排在下午三點,林鹿笙穿著病號服被推進人流手室。
林鹿笙躺在手臺上,頭上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在醫生要準備打麻醉時,猛地坐起來。
醫生連忙詢問:“怎麼了?”
林鹿笙抓服,“對不起,我不想做了,對不起。”
下床朝門口跑去,手室門是關著的,聽到有人說把門打開。
醫生什麼世面沒見過,這種躺手床上就開始后悔的患者不見,們能想清楚就行。
門一打開,林鹿笙就赤著腳跑出手室,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賀言徹,眼眶一紅。
看到剛進去沒多久就跑出來,賀言徹錯愕幾秒,“別哭。”
林鹿笙控制不住眼淚,男人上前,彎腰一個公主抱抱起。
雙手圈住賀言徹的脖子,眼里泛著淚花,“賀言徹,我不做手了,我要生下他。”
聲音沙啞裹挾著哭腔,賀言徹心一,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沒有他,也不會意外懷孕。
賀言徹垂著眼皮,眼底滿是心疼,“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林鹿笙點頭。
許錦恩二十歲生下許愿,今年二十五也該要孩子了,那麼賀言徹,愿意為他生個。
做措施還能懷上,還有誤以為是宮外孕險些打掉,或許這就是緣分,緣分來了擋不住。
賀言徹抱回病房換服。
在醫院家屬抱著患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林鹿笙不好意思,“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賀言徹腳步微頓,低頭看到微紅的臉頰,“你穿沒鞋子。”
林鹿笙:“……”
今天是周一,兩人都沒去公司,在醫院折騰了將近一天,賀言徹陪著做各項檢查。
六個小時沒進食,林鹿笙又累又,賀言徹請了個營養師,做出來的孕婦餐聞著不想吐,吃起來又開始吐了,吃進去又吐出來。
林鹿笙見過許錦恩孕吐,吐得臉發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沒想到自己也會是這樣。
賀言徹心疼不已,變著法子給做好吃的,吃倒是能吃,就是過一會兒就全吐出來了。
醫生說孕吐是正常的,如果嚴重危害母就要考慮終止妊娠了。
萬幸還是有東西能吃得下,比如能吃藤椒泡面,微微辣的涼皮米線,白饅頭和榨菜。
現在是能得下就吃,不論是什麼東西,總好過吃不下。
這一個月里,賀言徹對林鹿笙照顧得無微不至,生怕磕著著。
“賀言徹,把我照顧得那麼好,你到底是喜歡孩子還是喜歡我?”
賀言徹神認真,“我你。”
林鹿笙心尖一,男人直接牽著去后花園,此時太還未下山,夕映照在兩人上。
看見眼前的場景,林鹿笙就知道他要干什麼,他又要求婚。
上次在門口弄了莫奈花墻,單膝下跪向求婚,被他嚇跑了。
林鹿笙垂眸看到空空如也的手,那枚戒指被收起來了。
余看到男人單膝跪下來,手被他握住,“我沒答應你。”
“孩子都有了,不答應不行。”賀言徹把戒指穿進的無名指,“戒指不許再摘下來。”
林鹿笙垂眸,目是一枚致的鉆戒,目測一克拉,鉆石夕的映照下折出璀璨的。
賀言徹站起來,“過幾天去拍婚紗照,想拍什麼類型的?”
林鹿笙對上他的眼睛,“拍婚紗照干嘛?你想辦婚禮?”
賀言徹輕挑眉梢,反問,“你不想辦婚禮嗎?”
林鹿笙也反問他,“你想?”
賀言徹眼底掠過一抹無奈,很認真地點頭,“想。”
林鹿笙角不自覺上揚,“圈里人都在傳我們不和,你確定辦?”
“他們怎麼傳就怎麼傳,難道我們一輩子不辦婚禮?”
林鹿笙表傲,語氣淡淡,“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賀言徹勾,“你慢慢考慮。”
這幾天,林鹿笙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總能夢到自己勾引賀言徹,抱著他老公。
賀言徹看出有心事,聲問:“是不是做夢了?”
林鹿笙將自己夢到的告訴他。
賀言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這些都是你以前做過的事。”
林鹿笙怔住,現在讓夢到這些,是預兆會記起那些事?
次日,兩人去拍婚紗照,第一組婚紗照在高爾夫球場拍。
被人拍下視頻瘋傳,上次傳接吻視頻的人被賀言徹告了,這次他們在試探賀言徹。
試探他會不會告。
梁悅買通醫生造假病例,對林鹿笙沒造實質傷害,警方對十五天拘留,梁老太太去求賀言徹,見沒用又去求林鹿笙。
夫妻倆冷漠無,梁老太太連他們的面都沒見著。
梁老太太只好去賀家,求完賀老爺子,又求賀昭和陳清姿。
幾個人都以做不了主為由拒絕,梁老太太險些和賀老爺子鬧翻。
就這樣,梁悅在拘留所待了十五天,出來后確診了抑郁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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