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曰友好醫院掛號大廳里。
一群人和醫院的保安打一團,醫生護士嚇得躲到診室里瑟瑟發抖。
醫院營業十幾年了,頭一次發生這麼嚴重的沖突。
劉天翔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地談生意,聽說這邊出事,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
此刻剛到醫院。
院長急得滿頭大汗,一只手上纏著繃帶,看見董事長的車停在樓下,他一瘸一拐跑下來迎接“董事長,這個鄭昌業可把咱坑苦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天翔面嚴肅,大步朝大廳方向走過去。
院長住他“董事長,還是坐電梯上去吧,那些人都瘋了,可別傷到您。”
劉天翔仿佛沒聽到似的,“逃避不是辦法,總要了解到實際況才能找到解決方案。”
“董事長,前幾天鄭昌業值班的時候做了兩臺闌尾炎手,其中一臺出了點問題,當時我們和張助理匯報過……”
跟在劉天翔邊的助理小張趕符合“是的,當時況不是太嚴重,您約了……在聚福樓吃飯,我便沒打擾您。”
“你接著說!”劉天翔看向院長。
“……患者做完手后三天左右,便出了狀況,肚子漲的像鼓一樣,肚皮上的管清晰可見。
當時醫生們給他做了檢查……”
院長吞吞吐吐,言又止。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好瞞的!實話實說!”劉天翔提高聲音道。
見董事長生氣了,院長狠狠心繼續道“檢查結果那個患者的腎沒了一顆,剩下的另外一顆是有病的,這才造尿排泄阻,現在已經過去十來天了,還著導尿管,而且因為代謝出了問題,已經出現全癥狀。
醫院連著兩天給他免費析,好像況越來越嚴重。”
劉天翔猛地回頭,目嚴厲看著院長“老彭,你可是我千挑萬選來管理這家醫院的,你跟我說實話,病人丟失的那顆腎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院長腰弓的更低了“董事長,我也問過這個況,病人以前并沒有得過和腎有關的疾病,復查的醫生說……他說,病人的腎應該是做闌尾炎手的時候被切除了。”
“嗯?”劉天翔震驚的看著彭院長“是醫療事故還是刻意為之?”
“這我就不知道了。”
“鄭昌業做手的時候,不是還有其他的醫生護士?他們怎麼說?”
“董事長,我也在納悶,這事出后不久,那些醫生護士便都被櫻花國那邊給召回去了,說是要搞個什麼學流會。鄭昌業作為櫻花國方面派過來的醫生,他的那些助手也都是從那邊帶過來的。
現在全部撤走,咱們也無話可說。”
劉天翔從彭院長的話里悟出了什麼,他雙目微瞇“鄭昌業呢?他也去櫻花國了?”
“沒,他家里有事請了幾天假。”
一路疾行,幾個人來到醫院大廳。
偌大的大廳里滿了人。
醫院保安正逮著一個患者家屬,用手上的膠皮發狠的往那人背上敲。
劉天翔大喝一聲“住手!”
混的場面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廝打在一起的人紛紛看向來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上服臟兮兮,滿臉滄桑。
他哀怨的質問劉天翔“你又是誰?讓你們這里管事的來!什麼他娘的醫院,簡直就是殺人魔窟。
我弟弟在你們這里做個闌尾炎手居然丟了一顆腰子,他還沒家,居然丟了一顆腰子,嗚嗚嗚……”
男人說著,控制不住悲痛,雙手捂著臉,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我必須要討個公道!”
“還有我兒子,他們是同一天做的手,我兒子也丟了一顆腎,他才二十多歲,才結婚幾個月,連一兒半還沒生出來,你們這是想讓我們家斷子絕孫啊!
早知道這狗屁醫院這麼害人,我們就是在家里等死也不能到這送命的地方來!”
“揍這群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和他們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大伙一起上!”
氣瘋了的患者家屬已經紅了眼睛,管他院長還是誰,只要是醫院的人,穿著白大褂的,替醫院說話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蹲在地上的漢子猛地朝劉天翔撲過來“你給我弟弟償命!”
劉天翔側的保鏢替他擋了一下,將漢子制住。
“把人松開吧。”劉天翔吩咐道,然后朝著蠢蠢的患者家屬大聲喊道“大家伙先別急,我是投資這家醫院的董事長,你們放心,我們建這家醫院的目的就是方便龍河市百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大家個滿意的答復。”
“什麼滿意答復?我可聽說了,那個做手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小鬼子派過來的人。
把自己人的命到仇人手上還有個好?以后誰也不能來這家醫院看病了。”
“對,我現在就辦理出院手續,寧可病著也不能把命丟了,這是家漢醫院,專門坑自己人。”
“我也要轉院,先烈們好不容易把小鬼子趕出去了,你們又把他們招進來,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呸!漢,走狗!”
……
劉天翔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心里十分難。
他當初建這家醫院的目的就是利益百姓,就連醫院里的藥都比外面的便宜兩。
醫療費用也便宜許多。
中曰友好醫院在龍河市深得民心,十多年賺來的口碑,全被鄭昌業這沒底線的劊子手給毀了!
“將患者家屬請到辦公室,大家坐下好好商量一下補救措施。
張助理,你親自給合作方發通知函,就說我要終止和他們的合作。
鄭昌業這個人和那邊派過來的醫護人員,全部清退!”
劉天翔有點心疼白秋月,是怎麼和鄭昌業這種人生活了三十來年的?
自己的另一半是個蛇蝎心腸的,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沒有來得自在。
一眾人剛進到會議室,彭院長被一個陌生人塞了一封信,打開信封,看見信紙上的容,他刷的一下,臉蒼白呼吸凌。
將信給劉天翔,“董事長,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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