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救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白柱子從牙里出這幾個字。
劉天翔眼中浮起一抹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那就治啊,沒錢我去賺,我姑一直對我不錯……”白柱子發。
他雖然言語遲鈍,不善表達,可姑姑這麼多年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里。
劉天翔提高聲音“醫院說可以換腎,需要有緣關系的親人去做配型,所以我今天把你們找來就是想商量一下,看看你們愿不愿意給秋月捐出一顆腎。”
劉天翔的話好像在包間里扔下一個炸彈,炸得所有人瞠目結舌。
原來……原來……
不是給他們好,是想要他們上的零件!
劉天翔先把目看向鄭雨彤,鄭雨欣姐妹倆。
“你們是你媽最親近的人,配型功的可能更大。”
鄭雨彤沒想到他能點名,猶豫了一下滿臉為難道“我媽都五十歲了,就算換了腎頂多再活個三十年,媽你真忍心拿我的腎續命?
我可是你親兒,本來就不大好,再拿走一顆腎后半輩怎麼活?你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白秋月手上一,心仿佛沉進無邊的黑暗中。
把目看向鄭雨欣“你也是這麼想的?”
鄭雨欣毫不在意“媽,你別這麼看我,我多也知道些,換完腎要終用藥的,那可不是一筆小費用。
就算這錢劉董能給你拿,萬一手失敗呢?
救不了你還坑了我。
要我說,生死有命,老天爺給你安排的就得接,早晚都是個死,多活幾十年還不夠遭罪的呢。”
劉天翔坐直子“鄭雨欣,醫生說了,人有一顆腎就夠了,捐出一顆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
而且,只要你們姐妹倆肯捐,我會給你們一筆錢作為補償。”
鄭雨彤趕搶過話頭“這是錢的事嗎?好好的人就要在上割條大口子,拿出一顆腰子不疼嗎?
手上割個口子還疼呢,我怕疼,我不干!給多錢都不干!”
眾人把目看向白林,在座的除了鄭雨彤姐妹倆,就他和白秋月有緣關系。
白林張的把手放到桌子底下,子拔得溜直“劉,劉董,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比小妹大好幾歲,就算我肯給一顆腰子,那腰子也老了。
我干的是力活兒,真缺了一顆腰子怎麼養家糊口?本來我就有前列腺的病,我……”
劉世蘭打斷他的話頭“別說那麼多廢話,就算他和白秋月配型功,我也不同意你捐腎。
憑什麼呀?他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那腎長在我們上,我們說不給誰還敢搶不?
再說了,劉董事長,你這麼心疼小妹,還道德綁架我們干嘛呀?
你自己去配型啊,只要你愿意,你把兩個腰子都給我們誰也管不著!”
劉天翔作為難狀“唉,我已經配過型了,沒配上才找你們來,誰曾想,你們都不愿意。”
他扭頭看向坐在邊的白柱子“你也和你媽想的一樣?”
白柱子攥著拳頭,都要咬出了“我,我……小姑用錢的話,我可以出力去掙,用腎……我還沒結婚,我才三十歲不到,我怕影響要孩子!”
劉世蘭見劉天翔要打兒子的主意,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不行,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白家傳宗接代還指著他,誰敢打他的主意我跟他拼命!
人死了還講留個全尸,白秋月你就一句話不說,非要坑死娘家人是吧?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將來我和白林老了還要找個好地方居晚年生活,想要我們的腎,門都沒有!”
王桂英聽不下去了“我呸!劉世蘭,那些有頭有臉,有名有地位的人找個安靜的地方不想被打擾,那居!
你一個普通老百姓個屁的居,你那茍活好不好?
說句難聽的,就算你腦門上寫著‘歡迎擾’,走在龍河市最熱鬧的大街上,跟人走個對頭,人家都得繞道走,生怕被你訛上。
以為誰愿意用你的腎?秋月都嫌你的腎臟!”
“你,你……”
牙尖利的劉世蘭被王桂英氣得抖著手指說不出來話,拉上白林要走“咱們回家,這本就是鴻門宴!”
“切,以為誰愿意留你們!”王桂英拍拍白秋月的肩膀“你別怕,雖然我這熊貓不適合你,我可以在網上發布消息,用我的腎給你換一顆合適的。
鄭昌業說過,我這一顆腎值個幾百萬,姐妹兒的后半輩就指著你養了,你得給我好好活著!”
說完,推了推邊的趙新城“還有你,一會兒去醫院做配型,今天捐腎明天我就和你領證結婚!”
白秋月涼的心終于涌上一暖流,活了過來。
還沒等開口,趙新城不愿意了,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王桂英,你純粹有病,病的還不輕!咱倆的關系到此為止吧!”
一腳踹開凳子,站新城氣呼呼朝門口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劉逸飛風風火火站在門口“長輩們都在啊?我來晚了,老師拖堂,你們這是……”
看出包間里氣氛不對勁兒,他小心的溜邊湊到白秋月邊“干媽,這是什麼況?”
劉天翔沒讓白秋月說話,把那張報告單遞到他手上“自己看。”
劉逸飛疑的接過去,低頭看了幾眼,手開始簌簌發抖“原來,原來干媽的腰不是扭傷,是得了這種病!
爸,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方法?實在不行去國外?我手里還有十幾萬零花錢,不夠的話從你那里拿。”
劉天翔沉的臉終于出一抹欣。
劉世蘭知道這小子是白秋月的那個繼子,怪氣道“醫生說了,你干媽需要換腎,這不,大伙兒坐在一起商量誰捐合適呢嗎?”
劉逸飛站起來,摟住白秋月“干媽,你別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一會兒我就去醫院做配型,我年輕腎肯定好用。
明年我考大學就考醫學院,專門治你這種病!換完腎我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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