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柱子撓頭,面前穿白大褂的人他就是覺很悉,可是他臉上戴著口罩,只出兩只眼睛,他有點不敢確認。
“進來吧。”鄭昌業轉,朝他招招手。
白柱子心里不安,猶豫著跟了上去“喂,你該怎麼稱呼?你是這里的經理嗎?戴著口罩干什麼?我是不是見過你?”
面對他一連串的問話,鄭昌業心里暗笑,就是不出聲,低著頭腳步匆匆向里走。
來到他經常做手的那間屋子門口,他推開門,看見里邊的環境,白柱子吃了一驚。
腦子再笨他也覺出了不對勁兒。
什麼公司搞得好像醫院的手室似的?
棚頂的無影燈大白天也打開著。
屋地中央那張床跡斑斑,刺鼻的腥味兒摻雜著惡臭,讓他幾窒息。
著鼻子,白柱子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這什麼味兒?你們不是騙我的吧?誰家的保安公司是這個樣子的!”
早知道環境這麼差,就算給他個正經理當,他也不過來。
而且他總覺后背嗖嗖冒涼風,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圍著他轉。
“進來!”鄭昌業聲音嚴厲起來。
白柱子嚇得一個哆嗦,不往前走反往后退,甚至不敢和鄭昌業對視“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我不當副經理了,不要錢也不要人。”
他喃喃著,轉就要跑。
一回頭對上帶他過來的司機,猛地推了他一把,將人推進屋反手關了門。
白柱子的心懸到嗓子眼兒,這屋子只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通風,厚重的大鐵門單憑人力是別想打開。
“你,你們要干什麼?”
他靠在墻上,呼吸重,聲音驚懼發。
鄭昌業緩緩抬手摘下臉上的口罩,那張悉的臉暴在白柱子面前“你是不是得罪你二表姐了?”
看見前姑父,白柱子的心臟劇烈狂跳起來,聲音帶了哭腔“姑父,怎麼是你?
太好了,你快讓他們把我放了吧,我不想當,不想要錢也不想要人了。
我沒得罪我二表姐,是邊那個姓高的騙我說這邊有個安保公司,讓我過來當副經理,我才來到這個地方。
姑父我錯了,你快放我回去吧,等我見了我姑,一定勸跟你復婚。”
他不提白秋月還好,一提白秋月,鄭昌業的臉又冷了幾分,白秋月和劉天翔的事,他已經聽鄭雨欣說了,那倆人打得火熱,已經有了結婚的計劃。
白秋月決定的事,是旁人能改變的嗎?
白柱子明顯是在給他畫大餅。
鄭昌業微微一笑“柱子,不是我不放你回去,你回去后這邊的事能給我保嗎?”
白柱子趕點頭“能,肯定能,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你說我該不該信你?”鄭昌業似笑非笑。
白柱子目飄忽,躲閃著不敢看那張手床。
以前他看電影,某人要被死時經常有一句臺詞“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覺自己現在就是那個知道的太多了那個。
姑父眼里已經升起殺氣,他怕了!
雙膝一,白柱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姑父,求你放了我吧,咱們可是實在親戚,雖然我姑不跟你過了,可是在我們心里,你仍舊是白家的姑爺,那個劉天翔狂傲的不行,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你今天放了我,讓我干什麼都可以,我回去可以幫我二表姐往你這邊拉人,我不要工錢,只求你留我一條命!”
白柱子一邊磕頭求饒,一邊哭哭啼啼,臉變得慘白。
鄭昌業直勾勾看著他,沒用毫同。
他見過太多跟他求放過的人,那些人送死之前哪個不是把好話說的天花墜。
白柱子的脾氣秉他最了解,喝上二兩小酒,能把自己家祖上那點事兒都禿嚕出去,上本沒有把門的。
他甚至敢保證,只要他走出這道門,就會升起鏟除自己的心思,徑直去警察局報案。
這人留著就是個禍害,是潛在的最大危險。
他背著手,一步步朝白柱子走過去“柱子,地上涼,你起來說話。”
“我不,姑父你不答應放我走我就不起來。”
“聽話,起來好好說話,你來這個地方不就是來賺錢的嗎?其實你對自己本就不了解,你知道你的一顆腰子值多錢嗎?
五十萬!
一顆心臟一百萬,一對眼角價值一百萬,其他的肺子,肝臟之類,你全上下加起來,最低千萬不止。
人啊,其實自己才是最大的財富,卻一直向外求。”
“不,我不賣,我不要錢了,我要回家!”白柱子跪著往后退,拼命大喊大。
鄭昌業出手想要拉他起來。
白柱子拼命揮舞著手臂,想要逃過鄭昌業的魔爪。
誰知胡掙扎過程中,手臂上一疼,好像被針扎了一下。
然后便天旋地轉,子了下來。
意識消失之前,他覺全癱被人抬起來放到屋地中間那張手床上。
頭頂的無影燈晃得他眼皮沉重,然后便陷昏暗之中。
聽力是最后消失的。
他好像聽見鄭昌業和那個司機說了一句“他好,又正當壯年,上的零件質量肯定不錯,聯系直升機,直接送走!”
白柱子想喊,想跑,想反抗。
卻全癱,一都不了,漸漸失去了意識……
半個小時后,廢樓里跑出一個拎著冷藏醫藥箱穿白大褂的男人,直接上了一架直升機,飛走了。
拐角放垃圾的蛇皮袋又多了一個,鮮紅的水滴落進褐土地。
鄭昌業將手床上的跡抹干凈,心里面波瀾不驚,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白柱子,不過是前妻的侄子,他和前妻已經沒有可能了,前侄子算個屁!
一想到白家再也找不到白柱子,那種報復的快讓他嘿笑出聲。
真是太過癮了。
電話鈴聲響起,是鄭雨欣掛過來的,他以為兒是要打聽白柱子的事。
誰知電話接通,鄭雨欣就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又有四個年輕人過去,其中兩個都是0型,盡快把錢給我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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