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媽有天突然跟我說起,說你考上了和我一樣的學校和學院,讓我照顧你一些。”
景澈開始回憶著,那聲音悶悶的,一如今天雪后沉的天氣。
“你沒有告訴我,我不怪你。”
“我知道,自從我進了高中,我們就不在一個學校了。這五年來,我也未能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職責與本分,對你再也不像小時候那般的關心了。”
“所以哪怕這幾年,我能約到你的故意疏離與冷淡,我也不怪你。”
“我以為等我們有朝一日,長大了有機會再聚一起的時候,我們還是能夠像小時候那般無話不說。”
“當然,這五年我也到很欣,尤其是知道你開始發圖強,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不學無,總考倒數第一了,我就知道,我的小丫頭長大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獨立干很多事了,再也不用我瞎心,替你擔憂了。”
“可是上大學不一樣啊,這是你第一次離開家鄉,獨自求學,當初念初都有些不習慣,何況是滴滴的你。”
“我怕你從小生慣養的,住不慣宿舍,又怕你刁,胃口吃不習慣食堂飯菜的大油大鹽。所以我和念初商量著,提前幾天回到帝都,幫你去商場選購了一批最好的生活所需用品,買的都是你平時喜歡或者習慣用的品牌,幫你打點好學校的一切。”
景澈抿了一下薄,沉聲不悅道。
他心為準備好了一切,來彌補這些年未能照顧的憾。
這有錯嗎?
有錯嗎?
他心煩意,又開了一瓶啤酒。
這次他中間沒有停歇,直接吹了一瓶。
砰——
景澈將空酒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俊的眉眼里添上了幾分醉意與愁苦。
他勾起薄自嘲的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到很開心,我也以為你還會像小時候那樣對我撒,謝謝我。”
“可是我錯了。”他忽然抬起頭,眸幽深地看著。
“海棠我錯了是不是。”不知道是不是酒起了作用,明明他酒量很好,為什麼才兩瓶度數低的啤酒下肚,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我和念初就是個傻子,超級無敵大傻瓜。我倆滿心歡喜迎接你的到來,可誰知,當我把滿滿當當一車的東西運到你的宿舍樓下時,你竟然……”
說到這里,景澈健碩的膛卻覺得悶悶的不過氣來,仿佛當日的種種心境歷歷在目,如今又重頭上演了一番。
“你竟然……連下樓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發了條短信說自己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景澈努力地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才勉強制住心里的那怨氣,讓自己說出的話顯得稍微心平氣和一些。
有些話他可以說,但是他不能發脾氣,他不能嚇著。
“學院新生聯歡會,你明明可以表演很多才藝,但是你沒有,你開始故意躲著我。”
“社團招新,你特意挑了一個我不在的時候去報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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