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之際,恐怕也只有向星星尋找藉了。
這一天中午,海棠照料了十天的5歲小孩最終還是沒能挨過去這一劫,不幸離世。
小孩閉上眼睛前,戴著呼吸機,扎滿針眼的小手艱難地抬起,遞給海棠兩顆甜甜的糖果,希海棠能夠開開心心的。
海棠難過了很久很久,如今心才剛剛平復一些。
“鳶尾。”海棠輕聲開口。
“嗯?”鳶尾答道。
這應該是他與海棠最無間隙,距離最近的時候了吧。
他很珍惜。
“你有喜歡的人嗎?”海棠凝重地想了一會兒,拋出了一個問題。
“當然有。”鳶尾角噙著淺笑,一雙深邃的眸深地著海棠。
而海棠卻不自知,只是呆呆地向天空,繼續追問:“那知道你喜歡嗎?”
“知道。”
“答應你了?”海棠扭頭看向鳶尾。
“沒有。”鳶尾搖了搖頭。
“那你還會一直喜歡嗎?”
“會。”鳶尾的眼神干凈純粹,堅定地說,“從喜歡上的那刻起,就是我一輩子的事了。”
“可是不喜歡你呀。”海棠定定地著他,“而且他的心里從來不曾有過你,這樣你也心甘愿嗎?”
“那又如何?”鳶尾突然出手,隔著防護服拍了拍海棠的腦袋,“不喜歡我,我肯定是不甘心啊,但是似乎這件事,也真的是無法強求吧。”
是啊。
本無法強求啊。
哪怕那個人把你傷了,你迷迷糊糊地呼喚著的依然是景澈的名字。
而他呢。
無論是哪個份,好像都不曾被牢記過。
“人這一生啊,如果平平安安直到老去,已經是大幸。有多人,在天災人禍面前本無能為力。我們應該過好每一天,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天不是嗎?”
“真正的別離沒有桃花潭水,沒有長亭古道,只不過在同樣的撒滿的早上,有人留在了昨天。”
“海棠,你喜歡景澈對吧?”鳶尾問。
“你……你知道我的真實姓名?”海棠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滿是詫異,“你連我喜歡誰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在訓練營里沒說過呀。”
“第一年訓練營出任務的時候,你救下楚恬時跟介紹了你的真實份。至于景澈,是你在訓練營外出任務睡著時的夢中囈語。”
鳶尾胡扯了個借口。
他才不會說,五年前那場意外被困,他藥上來之后,在海棠力掙扎時,約聽見了的哭腔,一直不停地在喊著“景澈……景澈……”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景澈的存在。
“哦……好吧。那……這兩年不見,你去了哪里?”海棠問出了先前一直想問的問題。
鳶尾眉眼微挑,又酷又拽的問道:“我呀,我去守護那個孩子了。”
說完,便起離開。
他知道他現在當務之急要干的事是什麼了。
哪怕他知道,這一次的放手與轉,他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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