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直接拿彩禮好太多了。
“行,你說話算數,要是做不到……”他舉起瘦削的手臂,示威的在阮西西母眼前揮舞著。
“你別以為是我兒,我就打不下手。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你爸可不是吃素的。”
阮西西也不,只是篤定的看著他。
當然知道他下手有多狠,有次李大枝不在跟前,他把小小的原主,提起來,像扔沙包一樣,狠狠的往地上摜。
摜完再踩。
而這僅僅只是,他讓不到5歲的原主給他倒水,原主拎不起開水瓶,就換來一頓暴打。
原主只哭了一聲,后面就痛得再也哭不出來。
而這樣的折磨,以李大枝撲到原主上,換了一個人挨打,才結束。
阮西西相信他能下得了狠手,不過這次,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我說話算數。”
阮定國眉飛舞的走了,高興得都忘記拿這個月的500塊。
李大枝卻是愁得眉都打結了,到哪里能每個月掙1000塊錢,賣也不能月月賣啊。
但是,如果不這麼說,阮定國今晚肯定不會放過們母。
這可怎麼辦?咬咬牙,下定決心。
“你到大學報名以后,就不要回來了,媽媽每個月給你寄錢。”
阮西西把扶到椅子上坐下,輕聲問,“媽,你不生氣嗎?”
其實想說的是,這樣的日子你還能忍,你是超人嗎?
昨天是你弟打。
早上你媽來罵你,如果有可能,也會沖進來打你。
晚上是老公打。
別人是混合雙打,你是混合三打了。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還在堅持?為什麼老天對這個人如此不公?
李大枝眼里帶著習以為常的麻木,“我不生氣,等你大學畢業,接我去大城市生活,我就能福了,現在點小苦算什麼。”
“這次你一定要聽媽的,去省城好好上學,千萬不要輟學供張杰,學費我們都給他了,生活費讓他自己想辦法去掙,你能掙,他怎麼就不能掙,他就比你金貴嗎?”
死死的盯著阮西西,“絕對不要輟學供他,否則媽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他。”
“我不。”阮西西搖頭。
李大枝臉一變,滿腔的哀傷瞬間化為滿腔怒火,這死孩子,都這時候了還要跟我唱反調。
瘋了似的搖阮西西,想把不聽話的兒搖醒。
“你一定要死我嗎?沒媽了你以為你就有好日子過了?沒媽的孩子像草,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我們一起去省城。你不盯著我,我就不聽你的話。你不去,我就輟學供他,你去,我就好好上學。”
阮西西一字一句道,這已經是在不崩的基礎上,能說出的最反人設的話了。
李大枝的怒火一下子全消了,驚疑不定的著兒,良久,才反應過來。
“這怎麼行,你爸找不到我們,拿不到錢,他也會去省城的。”
“他知道去哪找我們嗎?知道我上哪個大學嗎?而且省城可不是鎮上,由不得他隨便打人。”
“那我們還能一輩子不見他?”
當然能,你的生命里再不會有他的拳頭他的暴力了。但這話,阮西西不準備告訴李大枝。
“等我們能1個月給他1000的時候再回來。”
回房睡覺的時候,阮西西在樓梯口到了小白花。
這次沒有躲在暗的角落,而是直接站在拐角,阮西西一上來,就能看見,絕對不會嚇一跳。
“我都聽見了。”輕聲說,“你和你媽都那麼好,但是你爸太壞了,跟我爸一樣壞,他們都該死。”
阮西西打開門,示意進來。
住在二樓一個倉庫的里面,有二層門的防護,很安全,否則李大枝不敢放心讓一個人住在樓上。
“我得臟病了,你們走了以后,我可以把臟病傳給你爸。”小白花用清純秀麗的臉龐說著驚掉人下的話。
阮西西著,“你爸在哪?”
“我不知道,他留下了一堆債務,扔下我和我媽跑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我才會出來做小姐。”
“等你找到他,跟我說。”
小白花的眼睛亮起來,“恩,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連累到你。”
阮西西問,“你會一直住在旅館嗎?”
“恩,你媽人特別好,知道我的事以后,知道我做小姐也讓我住,只是不許我在這里做生意,不過不說,我也不會在這里做生意的,你們都在這里住。”小白花急急解釋道。
“行,過幾天我再找你。”
第二天早上,阮西西下樓。
李大枝拿著個掃帚,神不守舍的打掃衛生,地上那麼大一個垃圾,是沒看見,掃帚掃來掃去,就是沒掃到。
里還喃喃念著,“省城怎麼掙錢?旅館怎麼辦?”
阮西西去廚房,拿出爐子上蒸好的包子,咬一口,滿滿的豬,好吃。
坐在凳子上,吃完兩個大包,又喝了一杯豆漿,才打斷李大枝放空的掃地行為。
“去省城擺攤賣飲料啊。”
李大枝回過神來,“你那2個飲料,很容易被模仿,只能做短期,掙點小錢。”
阮西西有點驚喜,李大枝雖然沒讀什麼書,又是個農村婦,好在還有個做生意的腦子,能抓住關鍵。
“今天中午我給你一手,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科技與狠活。”
阮西西等鄭強來了,帶上他去街上買了一堆東西回來。
鄭明急得在三車的車斗里都坐不住,恨不得翻起跟斗來。
“西姐到底是什麼好吃的,你說能讓我吃得把手指頭都吞下去。”
鄭強出自以為看破一切的笑容,他可還沒忘記當初阮西西忽悠他吃檸檬的事呢,也是這個說法,什麼好吃得把舌頭吞下去。
這次換手指頭了,換湯不換藥。
他才不提醒鄭明,讓西姐也給他上一課。
阮西西從鄭強的背影里看出幸災樂禍。
孩子,你太天真,你西姐的虛實也是你那憨憨的腦袋瓜子能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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