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負責人見狀,立刻上前:“先生,請您離開,不要在這里影響公司正常運營。”
陳鋒聽不進任何勸告,他瞪大了眼睛,揮舞著手臂,怒氣沖沖:“顧知珩,你給我出來,我今天一定要見你。”
保安室的負責人不再猶豫,示意手下的人將陳鋒帶離。
幾名保安迅速上前。
然而,陳鋒的力氣出奇地大,他一邊掙扎一邊喊道:“顧知珩,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保安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控制住,但陳鋒的喊聲已經引起一些下班員工的注意。
保安室負責人知道不能再拖延,直接發話:“架出去。”
保安們跟陳鋒也就不再客氣,幾個人合力將他抬了起來。
陳鋒的雙腳在空中蹬,口中依然不停地嚷著,但他的聲音越飄越遠。
直到被架出門外,幾個保安一氣將他丟了出去。
陳鋒順勢倒地,“哐”一聲發出好大的聲響。
他側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試圖用這種方式吸引人注意,博得他人的同來譴責長運集團。
奈何他挑的時間點并不好,大晚上的除了還有幾個下班的員工,只有幾個保安面無表地看著他演戲。
演了一會,見保安們也是無于衷,陳鋒這才偃旗息鼓,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拍了拍上的塵土,眼中依舊滿是憤恨。不過,對方人多勢眾,陳鋒也沒辦法繼續再鬧。
陳鋒:“你們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陳鋒就佯裝離開,實則躲在一蔽的地方。
大約等到21點,長運集團大樓里的燈漸漸熄滅。守在門口的保安,見陳鋒沒再回來,也一一撤去。
這時,一輛賓利緩緩駛大樓門口。
顧知珩從大樓里走了出來,快速上車,然后賓利車就揚長而去。
就算隔了一段距離,陳鋒還是看清了顧知珩的長相。
原來是他。
……
周一的醫院,一向都是忙碌的。
趙東升周日值班,給病人換好藥,就已經下班了。
汪主任出差去了。
其他的人,出門診的出門診,去手室的去手室,偌大的醫生辦公室就剩如雪和另外一個同事唐心怡值守。
這時有病患推門而:“醫生,你有空嗎?”
如雪抬起頭:“18床,有什麼事嗎?”
18床的病患:“我潤大便的藥和塞門止痛的藥沒有了,麻煩幫我開一點。”
如雪點點頭:“好的,給你開幾盒?”
18床的病患:“都開兩盒吧!”
如雪二話沒說就開好了藥,并囑咐道:“嗯,開好了,下午會有人送到病房的,你收一下。”
18床的病患笑著道謝后就離開了辦公室。
如雪又埋頭去寫病歷。
這時,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又被推了開來,如雪以為又是哪個病患,并沒有在意。
然而,進來的卻是陳鋒。
他今天穿著一簡單的黑休閑裝,頭發略顯凌,手里還拎著一個果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探病的。
陳鋒輕聲道:“醫生,有空嗎?”
聽到悉的聲音,如雪的手一頓,迅速轉頭:“陳鋒,你來干什麼?”
被陳鋒擾了多次,如雪對他是打心底里厭惡的。但是,他是院里的病患,還是汪主任執刀的,沒有鬧出大事前,也拿他無可奈何。
陳鋒見如雪面不悅,連忙堆起笑:“醫生,我今天來是向你道歉的。”
同樣的臺詞,陳鋒不止說了一遍。
如雪迅速從座位上起,冷聲道:“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一副并不想跟他多言的表。
陳鋒卻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將手中的果籃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一懇求:“醫生,之前是我唐突了你,我在這里給你道歉,實在是我罪該萬死。”
如雪眉頭鎖。
不知道陳鋒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變臉如此迅速。
但,不管如何,都不關的事。
還是冷聲回道:“你的歉意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未達目的的陳鋒豈是那麼好打發的。
陳鋒依舊堆著笑:“不知醫生跟長運集團的顧總是什麼關系,可否幫我引薦一下。”
顧知珩?
如雪愣了一下,不明白陳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顧知珩。
收起疑,回道:“顧知珩?你找他什麼事?”
陳鋒眼中閃過一狡黠:“上次在停車場是我得罪了顧總,我想親自向他道歉。”
理清了來龍去脈,陳鋒對于自己被封殺一事也就漸漸有了思路。
如雪皺了皺眉頭,對陳鋒這個人沒有好:“不用了,顧知珩不會介意的。”
陳鋒心中暗罵不會介意才怪,但面上還是一副討好的樣子:“醫生,您就幫幫忙吧。我也是真心想道歉的。”
說完他還更加慘兮兮地補充道:“我工作全丟了,圈里都說是顧總在背后施的,醫生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如雪心中一驚。
顧知珩攪黃了陳鋒的工作?
別的不說,他倒是有這個本事。
但是,為什麼?
是為了嗎?
如雪疑:“你確定?”
陳鋒點點頭:“百分百確定。醫生我這真是揭不開鍋了,好幾個月都沒開工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幫我引薦一下顧總,我好當面致歉。”
如雪看陳鋒的樣子不像作假,心中開始有些搖。但是,陳鋒早已在這里毫無信用可言。
如雪淡淡道:“你先回去,我會問顧知珩的,讓他別再為難你。”
陳鋒又豈是聽話的。
他見如雪態度有所松,便趁熱打鐵:“醫生,你就當幫幫忙,現在就幫我聯系一下顧總,我怕我一走,你就把我的事忘了。”
如雪心中暗嘆這個陳鋒依舊難纏,面上直接拒絕:“現在是上班時間,我不能做這種私事。你先回去,午休的時候我會跟顧知珩提的。”
如雪說的是規定,但在陳鋒聽來,就是不愿意幫忙。
當下他就怒了,積了幾個月的怒氣終于找到了發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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