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誠回到病區5樓,剛出電梯就看到了在電梯口站著的蔣榮,頓時沉了臉。
他快步上前:“蔣先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等了半個小時的蔣榮,原本已經有些不耐煩。
看到一個長相帥氣、姿拔,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上來搭訕,他頓時疑不已:“你是?”
柳奕誠:“我是柳奕誠,的師兄。”
蔣榮一聽“柳”姓,再看柳奕誠的長相,立刻想起一個人:“你是柳卓……的兒子?”
柳奕誠微微頷首,表嚴肅:“是的,蔣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蔣榮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柳卓的兒子。
柳家和家是世,還住得近。
他跟昭華剛結婚的時候,還跟柳卓有過幾面之緣,那時他的兒子才剛學會走路。
沒想到一晃多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蔣榮回過神:“我是來找勝男的,麻煩你幫我一下。”
柳奕誠搖頭:“不會見你的。”
蔣榮皺眉:“我好歹是的爸爸,不會那麼絕的。”
柳奕誠面更加嚴肅:“蔣先生好像忘記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事,還有這世上已經沒有蔣勝男,只有如雪。”
柳奕誠再次強調了一遍:“姓。”
蔣榮面一冷:“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好像與你這個外人沒有關系。”
柳奕誠眼見勸不走蔣榮,又怕如雪突然出現出了子。
他從兜里拿出手機,威脅道:“既然我請不走蔣先生,那我只能找能請蔣先生的人來幫忙了。”
說完,柳奕誠就準備打電話,找的自然是如雪的舅舅昭文,最能拿蔣榮的人。
蔣榮聞言,頓時怒火中燒:“你算什麼東西,我們父之間的事不到你來管。”
放完狠話還不夠,他一個箭步上前,就準備揪柳奕誠的領子。
突然,他后一道清冷的聲傳來:“誰跟你是父?”
柳奕誠和蔣榮一愣,同時轉頭,就見如雪已經扶著門框站在病區大門口。
蔣榮一看是如雪,面上一喜,立馬轉頭上前想跟敘舊。
但還是柳奕誠快了一步,直接將如雪護在了后。
蔣榮面一沉,但不好當著如雪的面發作,隨即笑道:“勝男啊,爸爸那天果然沒看錯,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你都長那麼大了。”
如雪未搭理,反倒是拉了拉柳奕誠的袖:“師兄,主任找你。”
柳奕誠瞥了一眼的腳,滿臉寫著不認同:“你給我打電話就好,何必自己出來?”
如雪譏笑一聲:“不出來怎麼能見識一個人到底能無賴到什麼程度。”
蔣榮聞言,頓時臉變得有些難堪。
但細想自己此次來找的意圖,蔣榮只能咽下這口怒氣,好言解釋道:“勝男,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爸爸這次來就是想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可以盡管和爸爸提。”
蔣榮以為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加上小時候他確實很疼這個兒,兒總歸會顧念一些舊。
誰知,如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滿是嘲諷:“補償?好,你倒是說說能補償我什麼?”
蔣榮聽得出語氣不善,但還是拋出了“餌”。
他佯裝難過道:“爸爸這些年賺了一些錢,你想要多,爸爸都可以給你。你想要房子、車子,還是其他什麼,只要你說出來,爸爸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認我這個爸爸。”
如雪“呵呵”笑了兩聲,眼中盡是對蔣榮的鄙夷:“蔣先生,你好像忘記我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缺。”
見蔣榮已經面難看,如雪還不忘繼續補充道:“還有你說的這些東西,你該好好謝我媽,沒有的嫁妝,你何來如今的風。”
蔣榮以前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說他吃飯,靠老婆。
昭華一開始還會勸著他,哄著他。但,久而久之這樣的話聽得多了,蔣榮心中總覺得不痛快。
就算昭華死了,不人提起欣榮建設,說到最多的還是家,還是昭華。
“吃飯”這件事了蔣榮心中的一刺,誰提他都會冒火,今天也沒例外。
不過轉念一想他要辦的事,蔣榮還是強忍著怒火:“勝男,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家不能給你的,爸爸給你。”
如雪嗤笑一聲:“那我能請你從我面前消失嗎?永遠不要來打擾我。”
蔣榮面一僵,沒想到兒會這麼絕,他立馬使出了“殺手锏”,嘆道:“我這次來是因為你病危了,肝癌晚期,想見你最后一面,你就當可憐可憐!”
哪知,如雪卻未按劇本辦事,而是直接拍手好:“果然天道好回,報應不爽啊!”
蔣榮一聽這話,心中的怒氣再也抑不住:“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那可是你的親!”
柳奕誠多聽說過一些蔣榮的無恥,但見過本人后,他還是被蔣榮無賴的程度震驚。
難怪爺爺、叔叔提起蔣榮都是一副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的表。
就連他爸素來是謙和有禮,但提起蔣榮卻也是一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的程度。
眼見蔣榮一副暴怒的模樣,柳奕誠生怕如雪吃虧,立馬擋在前,表嚴肅地對蔣榮說:“蔣先生,我想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這里是醫院,請你立刻離開,不然我就要請保安了。”
柳奕誠說完,蔣榮一肚子的火正好沒撒,直接指著柳奕誠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手我們的家務事。”
因為正好趕上飯點,加上又在病區門口,蔣榮嗓門越大,圍觀的人也就越聚越多。
不病人和家屬基本都認得出柳奕誠和如雪,兩人平日里都是出了名的待人溫和,口碑極好。
如今見蔣榮對兩人如此無禮,紛紛議論起來。
不過,因為蔣榮面不善,他們不敢議論得太大聲,只是隔著一點距離的竊竊私語。
但,蔣榮見到這樣的事態,頓時眼含,心道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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