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在旁邊用彩筆寫上備注：也有可能下輩子變和尚，不能吃不能喝酒每天吃素念經敲木魚，你連《蜀道難》都背不過，才出國留學，能背得了經文？

ps：對了，還要剃頭。

拍照發給他。

這是他們三年一次的儀式。

換書，然后互相點評，爭取下次寫的時候要進步。

干完正事兒，黎瑭了個懶腰。

洗完澡出來之后，了平坦的小腹，覺沒吃飽。

想了想，還是跑到打開餅干盒，拿出一塊小鯨魚形狀……

躺在有些空曠的雙人床中間，著天花板上線迷的吊燈，雪白細膩的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繾綣的緋。

洇出薄汗。

穿了一條霧藍的真睡，擺很短，躺下后，只能到大的部，在稍稍往上一點，就會看到氤氳的。

而此刻。

同樣是藍，但飽和度很高的藍小鯨魚腦袋，一下一下的頂著綢的真擺，時不時會出一點頭。

纖細的手心挲著床單。

想抓，又似無可抓。

自己得潤的紅輕啟著，溢出清清淺淺的音。

唔。

好舒服，但是……又不舒服。

總是差一點。

又差一點。

細腰在床單上扭著，像是一尾正在·合的魚。

安靜空氣中靡麗而黏膩的橙花香越發濃郁。

約繚繞著不知的低喃。

想要。

好想要姜令詞。

嗚嗚嗚嗚。

就在這時，小鯨魚尾突然自發地張開。

黎瑭驟然一……

張開，合攏。

又張開，又合攏。

鯨魚又是嗡的。

花園別墅。

姜令詞神態慵懶地坐在臺的藤編椅子上，長指把玩著薄薄的遙控。

這麼久沒有用，不知道生疏了沒有。

玩了一會兒。

姜令詞突然拿起手機，打給黎瑭。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黎瑭正懵著，因為小鯨魚突然自停下了……

正手出來準備看一下是不是壞掉了。

余掃過被隨便放到枕頭上的手機。

是姜令詞。

黎瑭咬了咬。

漉漉的指尖了下，沒有。

艱難地想要將小鯨魚出來，可是它里面的尾是打開的狀態……

本拿不出來。

嗚嗚嗚，不會要去醫院吧？

黎瑭經常刷到有人在家里自己塞什麼七八糟的東西被送到醫院找醫生取，但是沒有說小玩也要玩上醫院吧。

對。

姜令詞。

這是姜令詞親手做的，不會是壞了吧？

黎瑭又嘗試了一下。

越張，小鯨魚塞得越。

“嗯……”

忍不住發出一聲低。

在打急救電話抬去醫院丟人，和在姜令詞面前丟人，黎瑭……最終選擇了后者。

恰好。

停下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黎瑭漉的指尖劃開。

才發現是視頻。

但不重要了，眼睛紅彤彤地看著屏幕里坐在藍鈴花海前，眉目端方矜貴的男人，而自己此時卻七八糟。

這麼想他。

他一點都不想。

頓時更委屈了。

姜令詞輕扯了一下領帶，微微松散了幾分，低沉磁的嗓音在分外清晰，“哭的這麼可憐，被誰欺負了？”

黎瑭側躺在床上，小臉幾乎在了手機屏幕，細指依舊嘗試。

水好多。

小鯨魚在水里更了。

手本握不住鯨魚腦袋，使不上力氣。

“你！”

“你欺負我。”

“你弄的什麼假冒偽劣產品，突然卡住，拿都拿不出來，我要在315曝你嗚嗚。”

心態崩了的黎瑭，開始胡說八道模式，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姜令詞長指挲著遙控，神從容溫和地問：“什麼卡住了？”

黎瑭崩不住了，因為真的好難。

卡在中間的難。

又害怕去醫院急診的恥。

指尖蜷了一下，然后閉著眼睛，將手機攝像頭往下一放，很快收回：“就是這里……嗚嗚嗚。”

死了算了。

“你做的小鯨魚的尾卡住了。”

黎瑭覺得自己在姜令詞面前沒了面子，眼睛紅的像是兔子：

“你笑我吧。”

一閃而逝的藍擺與拱起的小鯨魚腦袋。

姜令詞看得清晰，他將扯松的領帶完全扯開，放到膝蓋上，長指解開似是將脖頸箍的襯紐扣，一顆，兩顆。

他沒有笑，反而語調平緩地問：“是尾卡住了？”

黎瑭帶著鼻音和哭腔回：“嗯。”

“突然，突然就不了。”

一開始明明是合攏又打開。

頻率都是最舒服的。

誰知道在快要抵達巔峰的時候，突然卡住……

姜令詞不痕跡地教：“腳心著床單，慢慢曲起。”

“，分開一點。”

“是，是這樣嗎？”

黎瑭細眉擰起，好像……尾更深了。

這樣對嗎？

不太自信，然后調轉了后置鏡頭，給姜令詞看自己的。

姜令詞沒料到，嗓音沉啞幾分：“很正確。”

“然后，然后呢？”

“手沿著鯨魚的腦袋，往下……魚鰭下方，找到了嗎？”

“好……”

黎瑭拿著手機的手指也跟著晃。

姜令詞依稀能看到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與蜷的珍珠似的腳趾。

黎瑭長松一口氣：“找到了。”

姜令詞閉了閉眼睛：“指尖往上推魚鰭。”

黎瑭艱難地往上推了一下，下一秒。

原本撐開的魚尾陡然合攏。

“啊……”

又細又的低過手機，清晰地傳至男人耳畔。

第63章 “甘霖”

姜令詞姿慵散地往后一仰, 雖是盛夏，夜風卻極涼，撲在上時, 并未降下多溫度。

他眼神沉暗，寸寸刮過不自覺地并攏又分開的細上。

那頭藍鯨魚在雪白上時, 十分礙眼。

“慢慢取出來。”

姜令詞低沉聲線似飄在風中, 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黎瑭約聽到這句, 但是……

手放在落在鯨魚腦袋上, 沒有取也沒有推，帶著音，無辜地說，“我還沒舒服。”

“習慣了我的, 它不會讓你舒服。”

“你只會更難。”

姜令詞點燃了一香煙, 裊裊煙霧升騰，朦朧了他冷峻克制的眉目，誰都不知道, 看似無無的面容下涌的熾熱巖漿。

黎瑭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他好像沒有騙人, 因為……確實是越玩越難, 以前自己用小鯨魚的時候, 總是很快就舒服一次, 但這次，一次都沒有。

都在卡在前一刻。

又掉下來。

就很煩。

黎瑭側躺著，蜷起子，致的小臉重新在手機前置攝像頭, 雙不自覺地互相挲，眼睛里已經氤氳著水汽：“那怎麼辦？”

“都怪你。”

如果姜令詞沒有搬走，那今晚想要了, 他就會第一時間滿足。

黎瑭越想也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姜令詞。

就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的里，幾乎每天都要進來，所以才讓習慣了大蘭，再也用不了別的東西。

即便不做也要。

能不習慣嗎？

完全忘記，是本人要求的，不這樣就失眠。

“嗯，怪我。”

姜令詞沒有反駁，順其自然地給遞了個臺階，“所以要我幫你嗎？”

“怎麼……幫？”

小鯨魚自己了出來。

答答地掉在床單上。

但是已經沒有人去管它了。

“辦公室碼還記得嗎？”

“我的生日。”

“真聰明。”姜令詞不吝嗇夸獎。

黎瑭雖然此時腦子迷糊但又不是智商下降了：“……”

誰會連自己生日都記不住。

現在覺得姜教授的夸夸，一點含金量都沒有。

姜令詞嗓音徐徐，“明天中午放學，我幫你。”

黎瑭不高興地嘟囔：“今晚呢？”

“你忍一忍。”

“說的輕松，又不是你忍！”

姜令詞溫潤如玉的嗓音染了幾分低低的啞：“小糖梨。”

“干嘛？”

黎瑭臉頰蹭了蹭旁邊的枕頭，原本淡雅的冷梅香，洗過之后已經沒有味道了。

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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