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吃的東西的時候很是斯文，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氣質，宋歲歡莫名想到，吃相好看的人，大多是家境富裕的人家培養出來的。

像貧窮人家，溫飽都是困難，誰還會在乎吃相。

“宋家的事，你能幫幫忙嗎？”宋歲歡道，這話說的真有種誠心求人的覺。

“我大哥不是答應你幫忙了？”顧堇喝了一口牛，昨天宋歲歡的端給他的牛里好像加了桂花，味道要更濃郁一些。

“嗯，我知道了。”宋歲歡拿起盤子的三明治啃了一口，面包連帶一起咬下，頗有點咬牙切齒的覺。

“知道什麼？”

“謝謝堇總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論起氣人，宋歲歡也是當仁不讓的。

顧堇嚼著里的食，臉上的有些繃，他緩緩咽下后說，“激將法？”

“看堇總愿不愿意幫忙咯。”宋歲歡翹著腳，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

“你把自己當什麼？”顧堇冷嗤，他將只吃了幾口的食全部放下，顯然已經被壞了胃口。

“沒有資本，我再把自己當什麼，別人也不會把我當什麼。”宋歲歡淡定得很，細細品嘗著顧堇的食，不明白他一個不需要做飯的人，為什麼能把東西做的那麼好吃。

隨著吱的一聲，顧堇拉開了凳子站起來，長而立，臉有些嚇人，“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幫你。”

宋歲歡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的吃自己的三明治。

上班時，顧堇到車庫開車，他上了一輛車，車門關的很響。

宋歲歡則坐上自己的SUV，跟在顧堇后面。

到公司，宋歲歡在理工作的間隙理宋家的事。

宋娟儀解決不了，又把電話打了過來，“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我有什麼辦法？”有人在背后刻意阻隔，誰敢得罪。

宋氏就猶如一個植人，被人供養著營養，死不了卻也活的不痛快，就等哪天有人拔了氧氣管，然后徹底斷氣。

宋氏如此，宋歲歡也如此。

下午時，宋歲歡隨顧謙去附近一工地巡查，顧謙遞給一份合同，“你看看，不懂的問我。”

宋歲歡握了握拳，將合同接過去，是一個合作案，對方想跟顧氏合作，但顧謙想給宋氏。

只要點頭，和作案就是宋氏的了。

“謝謝大哥。”宋歲歡道。

“我答應了你的。”顧謙笑的謙和，眼眸里又帶了一些曖昧。

那邊，顧堇敲定新產品的方案，丁助理跟他提了一顧謙把方案給宋歲歡的事。

“堇總，我們要不要出手？”丁助理實在不懂了，顧謙明顯是對宋歲歡有意思，看堇總這樣，似乎是不想管。

可他看堇總對宋歲歡，好像是有幾分不一樣的分在里面。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這時，顧堇接起一個電話，是秦瑤那邊打來的。

“堇哥哥，我明天有一場比賽，你能來看嗎？我給你留好位子了。”秦瑤跟個孩子一樣，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的開心。

“我這邊工作走不開。”顧堇道。

“好吧。”秦瑤很快又恢復了心，“那我過幾天在國有比賽，你到時候能來接我嗎？”

“可以。”顧堇回。

秦瑤很開心，又分了很多東西，顧堇一直耐心的聽著，偶爾應和兩句，一直到半個小時后才掛電話。

丁助理在一旁整理東西，暗自搖頭，宋歲歡再特別，那也是比不過秦瑤的。

秦瑤在顧堇心里的地位，可從來沒變過。

……

傍晚。

顧謙巡查完回家，被林蕓素去了書房。

“你把項目給宋家了？”林蕓素問。

“給了。”顧謙說，林蕓素語氣重，他心里嘀咕是不是要因為劉婷在勸說他。

對此，他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歲歡不容易，宋氏也不容易，們母為了生意四奔波的，就是一個雨的小生意而已。”

“你這樣，劉婷怎麼想？”林蕓素詰問道。

“清者自清，我會跟解釋的。”顧謙接了宋氏以后，察覺了一件事，宋氏的大部分生意暗地是被林蕓素攪黃的，“媽，為什麼不能給宋氏生意？”

“宋氏當年犯下那樣的事，再看宋家和我們這不清不楚的關系，萬一牽扯到我們怎麼辦？”林蕓素給出這麼個理由。

顧謙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卻又不足以立。

“跟宋歲歡說，那個合作方不同意，把生意拿回來。”

顧謙瞪大眼睛，“為什麼？”

“你這樣做就這樣做，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在顧朝南的提醒下，林蕓素生出幾分警惕之心來。

顧謙悶悶不樂的，這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宋歲歡指不定要怎麼想他。

可林蕓素的話，他又不能反抗。

他背后讓人放了行，事做的極其，面上又跟宋歲歡說，“合作方那邊太刁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大哥不要太愧疚，終究還是宋氏太弱了。”宋歲歡道，倒是沒有多的意外。

顧謙聽著，心里又對宋歲歡欣賞幾分。

隔天在練拳館遇上時，顧謙又重新提起這件事，宋歲歡施施然，“另外一家公司跟宋氏合作了，謝謝大哥的關心。”

“說什麼謝，我真的沒幫上什麼。”顧謙道。

“對了，大哥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借我服的小姐姐嗎？我今天又遇到了。”宋歲歡指了拳館的一角，陶嫣然正在那邊練習拳擊的基本作。

顧謙一下嚴肅起來，是對陶嫣然的，隨即他道：“長得漂亮，果然都是和做朋友。”

宋歲歡上前跟陶嫣然打招呼，介紹道：“這是我的BOSS，人很好。”

陶嫣然不敢去看顧謙，著頭皮跟他握了手，然后跟宋歲歡到一邊練習，“這樣可以嗎？”

“我覺得可以。”宋歲歡很篤定的說。

有陶嫣然在，顧謙覺得宋歲歡對他好像了很多拘謹，三個人一直練了很久，宋歲歡還跟陶嫣然約了下次。

到時間，陶嫣然離開拳館，剛剛上車子后座，顧謙一腳了進去，掐住的脖子，“你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