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類似的話，宋歲歡聽得太多，以至于麻木了。

“你就應該不要生下我的，或者把我溺死，再不濟幾年前把我打死。”

宋歲歡的話太過于漠然，那邊頓了好幾秒，傳來秦頌的聲音，“你跟置氣什麼，有話不會好好說？”

后面的話，宋歲歡沒再聽，利索的掛了電話，通話界面閃出，手機壁紙躍眼簾。

是一張三個人的全家福。

宋躍開夫婦一人扶著一邊宋歲歡的肩膀，笑得很開心。

如果可以，希時間可以定格在那一刻。

“叔叔，我現在好像不開心，很不開心，我應該怎麼辦”宋歲歡皺著眉，任由眼淚不停的落，直到淚痕在臉上風干結晶，都沒有過一下。

沒人告訴，原來心可以那麼痛的。

不一會，宋娟儀那邊又打來電話，接起是秦頌的聲音。

“歲歡啊，你媽媽脾氣不好，說話不過大腦你別生氣。”秦宋語氣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堯安人呢，你又為什麼住院了？”宋歲歡不是關心，單純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秦瑤那邊以死相顧堇，他才讓我放了秦堯安的。”秦頌緩緩道，“秦堯安在我手里也吃了不苦頭，連鎖酒店拿到了，放他出去時我一時大意被撞了一下。”

宋歲歡心中沒有毫波瀾，只跟那邊說：“我說過讓你遠離我媽的，還請頌總言而有信。”

那邊輕笑了一聲，“如果我真心實意的對你媽呢”

這會到宋歲歡這邊笑了，一個快年四十的中年人遇到真心相對的人概率有多高，要不是宋氏那點價值，秦頌這樣的人怕是看都不會看宋娟儀一眼。

“別為你的炮彈裹上糖，像你這樣的人，有嗎？”

……

醫院。

“堇總，秦小姐手腕割的太深了，發現的時間又太晚，什麼時候醒，還真不好說。”醫生道。

顧堇站在病床前一言不發，林蕓素威脅丁助理出面把秦堯安放了，秦瑤在吃了大量安眠藥之后自殺。

他站了一會打開病房門出去，床上的人扇了扇睫，接著睜開眼睛。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事都是小事，顧堇果然搖了，如果真如劉婷所說，秦瑤因為自殺留下深深的后癥，那他會負責人也說不定。

再者，也會濃濃的愧疚。

畢竟，比起宋歲歡的無，秦瑤可是能為了顧堇去死。

所以，秦瑤只要在床上躺著等到林蕓素把宋氏收拾完就好，那時一切都回到原位。

顧堇出了醫院，外面天氣暗，飄飄灑灑開始下起了雨，風一吹，雨全往上飛。

他坐上駕駛座發車子疾馳，思緒很，最終到天黑時回到別墅。

別墅上下兩層都亮著，顧堇進去，唐嫂在搬一個紙箱。

“整理東西？”顧堇看箱子里都是宋歲歡的東西，莫名有一慌。

只是那一慌太渺茫，他抓了一把，什麼都沒抓住。

“宋小姐說讓我幫收一下，一會回來拿。”

“拿去哪？”顧堇下意識問。

話剛落音，開門聲響起，宋歲歡穿著一利落的白西裝，從玄關走進來，后還跟著兩個男人。

“什麼意思？”顧堇聲音冷了幾分。

“我打算搬出去了。”宋歲歡跟兩個男人示意，他們上去搬去那些紙箱。

顧堇不自覺的握拳頭，“什麼時候搬回來？”

宋歲歡似乎看不懂他，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里面的錢，是你前段時間給我那些珠寶首飾還有這將近一年來在這邊的吃住房租那些，你看一下，應該夠了。”

顧堇算賬一向很清，卻沒想有的人算得比他還清。

他拿起桌上的卡在手里把玩，然后毫不費力的折斷，“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我只是想給你和秦小姐騰位置。”宋歲歡道。

顧堇大大的呵了一聲，非常的諷刺，“別為你的全而退找理由跟借口好嗎？怎麼，宋氏起來就這麼著急擺我？多一秒都不屑看見我

回答他的，是宋歲歡非常渣男似的一句話，“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宋歲歡！”顧堇的頗有點惱怒的分，“現在走，你覺得可能嗎？宋氏只是剛起來而已，我要它，容易得很。”

“堇總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我們各自安過不好嗎？”

顧堇覺千言萬語卡在嚨里，他讓屋里的其他人先出去，“你一開始就利用我對付我哥，搞得顧氏斗，怎麼，現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要把自己摘出去了？”

“堇總想象力真富。”宋歲歡笑，“難道沒有我，你們就不會斗起來嗎？”

顧堇笑了，他那麼聰明，明知是一個個圈套還是鉆了，“一開始，我無意于進顧氏的，別以為你的那些小作我看不出來，先是你和顧謙那些傳聞，讓我覺得頭上戴綠帽開始觀察公司向，然后是你到西南，你明知顧謙到了那邊，還是自己去酒局，加大我們的矛盾。”

“看著好像他一直在欺負你，其實背后真正的縱者是你吧？”

“堇總真是聰明，希我們以后做合作伙伴才好，不要為敵人了。”宋歲歡說的輕飄飄的。

“看來你是真不怕。”顧堇松開拳頭，臉上表開始玩味起來。

“堇總，你不也在利用我嗎？你確定你不恨顧家，那些年的事，你真的放下了？”宋歲娟給出定論，“沒有吧。”

接著，說：“所以，我給你遞出復仇的梯子時，你沒拒絕啊。睚眥必報，不就是你嗎？”

顧堇沒想到宋歲歡竟也這樣聰明，兩個人相互利用，促了現在這段關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什麼？

“堇總，那套房子我收了，你說不會拿回去的，說話算話吧？畢竟，我跟你這麼久，堇總一向大方，要一套房對你來說沒什麼的。”

顧堇沒了言語，他看著滿屋的東西，只覺得很煩很。

“天黑之前，給我滾出去。”他說，“還有，以后在海城，別讓我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