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木晚晚的親爹沒死,只是沒找到這里來,木氏一家豈不是拐騙了晚丫頭?”
“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當年晚丫頭被帶回來,木氏說了傷要靜養,愣是將人關在屋里不準人探,原來是怕被晚丫頭的親爹找上門來認出?”
周圍的村民此時真是化推理王,竟然你一言我一句的推理出當初的事來,雖然半真半假,但木氏聽了卻大汗淋漓。
村民說的對,當年將木晚晚撿回來,每天都擔心木晚晚的親人會找上門來。
家的丫頭被埋死了,撿了個更漂亮的,就指著拿來換銀子的。
“你就是老娘生的!你個不孝,竟然胡編造不認親娘,今天老娘就打死你個掃把星賤蹄子。”藏了多年的被木晚晚說了出來,木氏心里又慌又氣。
要不是中間隔了個喻林,他真想沖上去將木晚晚撕了。
木晚晚冷笑的抹了把眼角的淚:“我本就不是你們的兒,如何談孝順?再說我這幾年里,給你們做牛做馬還不夠嗎?難道你們非要我承是我害得大哥婚事推遲?”
“就是,你們當初將晚晚帶走,這件事要是傳到府那,看你們怎麼收場!這可算拐人吧?”呂氏涼涼的哼聲說道。
“就是我生的!什麼撿來的拐來的,老娘聽不懂!告到府那里,木晚晚也是老娘從腸子里拉出來的!”木氏發飆大喊大。
木驢兒也假裝鎮定,此時他們可不能承認,否則真告到府去,就完了!
“沒錯!大家不能聽個死丫頭空口白牙幾句就信了,木晚晚雖然從小養在親戚家,但絕對是我爹娘親生的啊。”
木驢兒的話讓木氏想到了什麼,頓時有了底氣,雙手撐腰:“大家可以不信我母子兩的,但老頭子表叔一家的話,大家總信吧?”
木老頭的表叔正是當初給木家養兒的那家親戚“娘,你真的打算撕破臉?我今日實在是被你們傷了心才說出我不是你們親生的這件事,可我心里還是敬重你們的,我說那麼多,求得只是你們不要把什麼鍋都往我頭上蓋。”
“哼。”木氏以為木晚晚是服了,于是更囂張了,“驢兒去你表叔公家請人,這死丫頭竟然敢污蔑老娘,不忠不孝,等你表叔公那邊的人做了證,一定要開祠堂請家法!”
“娘、大哥,你們想好了?這件事真撕破了臉皮,以后我們就真的不是一家人了。”木晚晚因為哭過,眼圈通紅,一臉悲痛模樣。
“說這些沒用的,你要是怕了,就磕頭認錯。”
“好,那你們就去請人來證明我的份,若是能證明我說謊,我一定磕頭認錯,并愿意接木家的家法置,絕無怨言。”
“你等著。”木氏冷哼一聲,帶著木驢兒走了。
應付完木氏母子,木晚晚只覺得心疲憊,腳腕上的傷口更痛了。
呂氏將來看熱鬧的人都打發走了,才從廚房端了兩碗面進來,給木晚晚和喻巧兒吃。
“大嫂,我腳不方便,晚上也在屋里吃了。”
“好,藥也給你煎好了,你一會吃飽了先睡一覺,瞧你瘦的,這幾天在木家幫忙,肯定沒折騰。”呂氏看著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養的圓潤一點的木晚晚此時看起來又憔悴又顯瘦,心疼的不行。
偏偏木家竟然還是那樣沒良心的。
“木氏那個老虔婆肯定會跟那個表叔商量好對付你,到時候你可這麼辦?”一想到木氏肯定會讓木驢兒去請那個表叔家的人來作證。
既然是親戚,肯定是幫木氏的,到時候對方一口咬定木晚晚就是木家的孩子,木晚晚豈不是要背上不孝的罵名?
看木氏一臉著急的模樣,木晚晚心中莫名一暖。
“大嫂,你不懷疑是我說謊了嗎?”
“嘖,我當然信你。有誰家當年的會像木氏這般苛待你,我早就懷疑你不是他們家親生的了。”
“三嫂,我也信你!”喻巧兒里塞滿了面條,鼓著腮幫子應聲。
“謝謝你們。”木晚晚此時心里想,要是以后真跟喻年離了,還能有這樣的好姐妹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到了那時候,們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對自己好。
“剛才你真是沖了,等過幾天們將人請來了,你可怎麼辦啊?你這小板哪里得住家法?”
“大嫂,我不會有事的,你一會幫我請大哥幫個忙吧。”
呂氏揮手,大大咧咧道:“嗨,請什麼請?都是一家人,你說就是你了,你大哥還能不幫嗎?”
木晚晚詳細將自己想要喻年幫做的事說了一遍,等呂氏一出門,木晚晚就拉著喻巧兒的手。
用懇求的語氣說“巧兒,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喻巧兒學著呂氏剛才的作和語氣,也回了木晚晚一句。
“你幫我將臥榻收拾出來行嗎?我想搬到臥榻上睡”木晚晚指著窗戶邊的臥榻,那其實就是個炕,冬天的時候底下燒火,人可以躺在上面做繡活,像喻年的話,就是坐在上頭看書喝茶。
但現在是秋始,還用不著臥榻。
喻巧兒臉陡然一變,狂搖頭:“不行的三嫂。”
小姑娘不傻,真給搬了,豈不是讓三哥三嫂分床睡?
“你看我腳傷了,要是還睡床上,晚上難免被你三哥著傷的腳。而且我用的藥味道重,會影響你三哥睡覺。”
其實木晚晚只是單純的想分床睡。
剛穿越來的時候,染風寒臥病在床,喻年紳士風度,將床讓給了,自己睡臥榻上。
后來好了,喻年不再委屈自己睡在即使沒燒火也熱烘烘的臥榻,就搬回來床上。
木晚晚人在屋檐,沒敢搬,怕喻年和他的家人懷疑自己是嫌棄喻年這個病夫。
可現在不一樣了,生氣了,想通了,不管不顧了!
就是要分床睡!
喻巧兒被木晚晚的監督下,磨磨蹭蹭幫木晚晚分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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