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愿意被木氏拿著掃帚打,便在木晚晚們進了門后,都噤了聲。
三人進了院門后,付香香將兩人引到左邊的一個房間里,里面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張被子,連個枕頭都沒有。
付香香苦笑:“他們知道我懷的是娃娃后,就將我趕到這屋里自己住,讓你們見笑了。”
“不會,你將孩子放在床上吧,我幫看看。”木晚晚之前還不信付香香在木家過得不好,等真親眼看見了,才覺得付香香還可憐的。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要不是當初付香香想算計喻年,木晚晚也不會反擊。
付香香將孩子放下后,就立刻往外走,腳步奇快。
“我去給你們倒茶。”
“不用了。”等木晚晚拒絕時,付香香已經出了門,沒有去倒茶,而是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往頭上砸去。
“付香香,你瘋了。”木晚晚被付香香的作嚇楞了一下,來不及猜測付香香要干什麼,只覺得付香香瘋了,竟然對自己都能下這麼狠的手。
砸腦袋的力道要是掌握不好,小命就沒了。
“我沒有瘋,我就是要你們死。”付香香面目猙獰,齜牙咧的說著話,聲音卻不大。
不等木晚晚和喻年再說什麼,付香香就轉往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啊。”
門外已經散得差不多的村民忽然見木家的院門打開,付香香滿頭是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眾人大駭,紛紛上前詢問。
“出什麼事了?”
“這是怎麼了?喻年和木晚晚呢?”
付香香的緩緩下,聲音十分虛弱:“殺人了,喻年和木晚晚殺人了。”
屋,木晚晚氣憤地低聲咒罵:“靠,付香香這個瘋子,虧得我們好心來幫的孩子看病,竟然……”
木晚晚話音一聽,面疑:“說我們殺人了,我們殺誰了?”
兩人同時往床上的嬰兒看。
“那個嬰兒,一直沒哭過。”喻年也有些懊悔,怎麼這麼心大意,竟然沒注意到這件事。
木晚晚則過去將襁褓翻開,果然發現里面的孩子是冰冷的,看樣子起碼死了好幾個時辰了。
“真是死的。”木晚晚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這孩子該不會是被付香香殺的吧?”
喻年搖頭不敢妄下斷論,臉越發凝重起來。
院子里,付香香由兩個婦人攙扶著往這邊走來,搖搖墜,一副即將暈倒的樣子。
可的聲音卻忽然變得有力尖銳,好似要所有人都聽到:“我的孩子,你們殺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早就死了,本不是我們殺的。”
“木晚晚你好狠的心啊,我的歡兒才這麼點大,你就算治不好,也不能殘忍地將殺了啊。”付香香哭得撕心裂肺,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心。
堵在門口的幾個人看向木晚晚和喻年的眼神已經變了,有驚恐,有害怕,甚至還有幸災樂禍。
“只要讓衙門的仵作檢驗,就可以證明這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你污蔑不了我們。”木晚晚正覺得付香香蠢的時候,外面竟然忽然傳來了慌的喊聲。
“快來人啊,木婆子和木驢兒都死了。”
“村長,木家這是要出大事啊。”
付香香已經跪在地上,頭上滴落的跡染紅了的服,看著十分駭人。
“你們還殺了我相公和婆婆,你們好狠的心啊。”
木晚晚被逗得冷笑出聲:“付香香你魔怔了?我們今天都沒見過木驢兒和木氏,不只是今天沒見過,這幾個月都沒見過他們。”
“木晚晚,你干脆連我也殺了吧,他們都被你殺了,我也不想活了。”付香香忽然抬頭,一雙紅的眼睛里滿滿的,大喊一聲后,竟一頭往墻上撞去。
頓時又是花四濺,場面兇殘恐怖。
堵在門口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木晚晚可不能讓付香香就這麼死了,連忙過去檢查付香香的傷勢,發現還有救。
眼下最要的就是給付香香止。
“相公,給我藥箱。”
喻年幫木晚晚打開藥箱后,對堵在門口的人說:“你們別堵在這,會影響晚晚救人,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問我。”
幾人跟著喻年一起走了,門口沒了阻擋,屋的線也亮了很多。
“付香香你想死?沒那麼簡單。”木晚晚心里暗暗較勁,不管如何,都必須將付香香從閻羅王手中搶救回來。
如果付香香真死了,就算最后真相大白,木晚晚和喻年也難免會背上“死”付香香的罵名。
院子里,喻年已經被一堆人圍在中間,在他旁邊還躺著兩個人,正是木驢兒和木氏。
“怎麼回事?怎麼死人了?”村長聽到死人了,就趕趕過來了。
明知木氏家里死了人,但見到地上躺了兩個后,還是嚇得臉發白。
“今天付香香去求木晚晚給孩子看病……”
“這看病就看病,怎麼就鬧出人命了?”村長眼前發黑,腦仁更是一陣一陣發疼。
“我們也不知道啊,他們進屋后沒多久,我們就見付香香滿頭是跑了出來,然后就是這樣了。”
“付香香說是木晚晚和喻年殺的。”
“付香香和木驢兒的孩子也死了。”
“真是可憐啊,這才一會功夫,人就都死了。”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將事經過說了一遍,喻年聽著只覺得荒謬。
“我和晚晚進木家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如何能殺死木家三人?其中木驢兒材高大,就算瘸了一條,難不就打不過我了?”
“且不說木驢兒,是木氏那樣的潑辣婦人,敢問村里有幾個能將制服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的?”
村民猶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一時不知說什麼。
直到村里略懂醫的關叔進來,指著地上的木氏母子說:“他們兩個皮發黑,明顯是中毒死的,木晚晚懂草藥會制藥,用毒藥殺兩個人,不是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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