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木晚晚一臉愁容:“相公,對不起,我好像惹上大麻煩了。”
喻年好笑的點了下木晚晚的鼻子:“沒有,這些事我都參與了,要惹上麻煩,也是我們一起惹上的。”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應該算是枸杞惹得禍,畢竟歐是枸杞救回來的,可木晚晚經過剛才跟歐的對話,總覺得歐從宋明手里逃走后,分明可以逃往任何地方,卻偏偏逃到了他們的鎮上,還偏偏遇上了。
這不該是偶然,而像是歐早就算計好的。
歐就是來找的,因為有剖腹的技能,歐為的就是讓幫忙把他肚子里的瓶子拿出來。
“相公,我覺得歐是專門來找我的,他去醫館不是為了求免費的苓膏充,而是來看我,或許我好心給了他幾個面包,讓他完全確定了如果他死了,瓶子就給我。”
最開始歐或許只是來看看木晚晚是一個怎樣的人,可當確定木晚晚是個好人之后,就有了后面的這些事。
他重傷后逃到醫館,為的就是將醫館和木晚晚牽連進去。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或許被歐算計了。”喻年也是剛剛才想通這些。
“那我們還要幫他嗎?”木晚晚忍不住上鼓囊囊的香囊,里面堅的讓木晚晚確定這不是做夢,是真的,他們真攤上事了。
只要管了歐這件事,就意味著他們跟宋明徹底了敵人,他們真會是宋明的對手嗎?
“你要是不愿,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喻年淡然說著,眼里沒有任何緒,好像這樣的話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木晚晚看著喻年這副樣子,忽然想起沈縣令,想起喻年跟在沈縣令邊兩三年的時間,看見過沈縣令各種恐怖面目,看過場的暗和腐敗。
他只是一個農戶出的病弱書生,本來該跟其他人一樣是個一腔熱,滿正氣的青年,可在看到他逐漸看清一直向往的途其實充滿了黑暗之后,他是什麼心?
在面對那些明明可以救,卻迫于勢力不得不見死不救的人面前,喻年大概掙扎過無數次,最后為了顧全家人,只能選擇了忍。
“不。”
木晚晚忽然笑了,不想做忍的人,也不想喻年再被囚在這種無力掙扎的囚籠里,他們應該反抗。
“我們要扳倒沈縣令這個狗,還要扳倒宋明這個十惡不赦的悍。”木晚晚堅定的握住喻年的手。
喻年定定看著木晚晚,好像在的上看到了芒和方向。
“相公,我們雖然能力微弱,但我們可以運籌帷幄,想要釣魚,就要放長線慢慢來,如果連魚餌和魚鉤都不放,只能眼睜睜看著魚兒逐漸壯大,可魚鉤放下去了,總有機會釣到魚的。”
“你說得對,是我顧忌太多了。”喻年忽然像想通了一樣,手將木晚晚攬懷里。
“喂喂喂,你們在干什麼呢?”明鶴讓小青去理尸出來,就看到兩人摟摟抱抱的樣子,頓時嫌棄無比。
木晚晚淡定的從喻年懷里離開:“跟我相公抱一抱,不行嗎?”
“剛剖完尸,你們竟然還有心在這里卿卿我我。”
“哼,我們喜歡這樣,你管不著。”
說罷,木晚晚忽然踮起腳在喻年臉親了一口,然后紅著臉往后院去。
“我休息好了,趕帶我去看那尸吧。”
喻年臉忍不住上挑,眼神灼灼看著木晚晚的背影,腳步忍不住跟上。
“啊,本公子的眼睛!”明鶴哀嚎地捂上了眼睛。
雖然他也有跟子做過一些親的事,但不代表他就能看別人做這種事啊。
最終,三人又來到院子后面的湖中樓。
“我已經確定尸骨上面的黑點是蠱蟲。”在進門之前,明鶴已經恢復正經模樣。
木晚晚腳步一頓:“你確定了?那你知道是什麼蠱蟲嗎?”
“一種喜歡寄居在人骨頭中的蠱蟲,名為蝕骨蠱,它們對人唯一的傷害就是可以讓人疼痛無比。”明鶴一邊說著,一邊開門進屋。
三人進了屋,只見屋被一個屏風分左右兩個部分。
左邊有一個浴桶,尸骨被放在里面,浴桶泡著淡藍的。
“這是什麼?”木晚晚指著藍問。
“是一種蘭花的,可以讓這種蝕骨蠱進沉睡。”
“所以現在蠱蟲已經沉睡了?那我要是將尸骨拿出來,它們會立刻醒來?”
“會。”
木晚晚繞著浴桶走了一圈,木晚晚忽然發現了什麼東西。
湊近水面往下看,等看到水底有什麼東西在游的時候,頓時嚇得往后跌坐。
“里面有東西。”驚呼。
明鶴立刻靠過去看,喻年則將木晚晚扶了起來。
“沒有啊。”仔細看了一遍,明鶴并沒有發現里面有什麼。
“有蛇。”木晚晚想起剛才看到的東西,很確定的說著。
明鶴臉凝重,喊了句:“小青。”
小青立刻從門外帶著人進來待命。
“將浴桶里的東西弄出來,小心蛇。”
等小青帶人將浴桶倒過來,果然從骨頭下面竄出一條小蛇,只有小指細,長度也不過一掌長。
“這是什麼蛇?”
木晚晚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它好像吃骨頭。”
“不是吃骨頭,”喻年蹲下來仔細看,“它吃的應該是骨頭里的東西。”
明鶴震驚:“你是說蠱蟲?”
木晚晚也恍然大悟:“對對對,它應該是吃蠱蟲。”
“怎麼會有蛇吃這個?”
“這種蛇我從沒見過,你看看能不能讓人去調查看看,只要知道這是什麼蛇,就能知道它為什麼吃蠱蟲,或許我們還能進一步調查到跟蠱蟲有關的信息。”
蘭花已經被毀了,為避免蠱蟲蘇醒跑出來,必須盡快準備新的蘭花
明鶴代小青:“讓人盡快將這收拾好。”
說完又對木晚晚說:“我要你幫我驗的尸在屏風后面。”
“那就看看吧。”木晚晚率先繞過屏風,來到房子的右半邊空間。
只見一個架子上,又是一森森白骨。
“這次也是驗死因?”
“不,驗這里有幾個人的尸骨。”
木晚晚略看了眼:“這不就一個人的嘛?”
“所以才要你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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