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我們來青州府的那些人。”木晚晚腳步放緩,不自覺地往喻年邊靠近了些。
喻年順勢拉著木晚晚的手:“別看。”
胡大夫視線在那些人上游了一圈,搖搖頭:“太殘忍了。”
這些人雖然態度強,看起來也兇神惡煞的,可一路上都沒有對木晚晚三人做過任何過分的事,現在看到他們竟然就這麼死了,讓木晚晚三人不免有些唏噓。
生命在宋明眼里,真不值錢。
“怎麼沒聲了?拿鹽水將他們潑醒,老爺聽不見他們聲,連飯都吃不下。”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屋里走出,說話尖聲尖氣的,舉止更是扭,下,結不明顯,這讓木晚晚立刻想到了一種人——太監。
果然,就聽到領路的丫鬟說:“福公公,人帶來了。”
福公公瞇著眼上下打量了木晚晚三人半晌后,著蓮花指指向木晚晚:“你就是那個神醫?”
“我木晚晚,只是略懂醫。”
“喻舉人,多年不見,你真是比以前好了。”
喻年微微點頭,并沒作答。
福公公最后看向胡大夫:“你倒是更像大夫。”
木晚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言外之意就是說長得不像大夫唄。
那邊已經有人拿著鹽水潑在昏迷的十人上,有人醒了,正大口大口吐,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福公公嫌棄的捂著鼻子:“真惡心。”
木晚晚心有不忍,弱弱的問了句:“不知道這些人犯了什麼錯,要遭如此大罪?”
“哼,不聽話的狗奴才罷了,老爺讓他們去請大夫,結果這幾個狗奴才竟把人給弄丟了。”
福公公不屑的瞪了眼板凳上的那些人,然后扭著腰轉往回走:“你們幾個跟我進來吧。”
木晚晚眉頭高高蹙起,這些人去請的大夫不正是和胡大夫嗎?
可把人弄丟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宋明找和胡大夫來,不是為了給宋選看病?
那邊杖刑繼續,哀嚎聲時起時落,木晚晚的心臟忍不住跟著板子落下的“啪啪”聲跳躍。
屋,對著正門的那個矮榻上側躺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四歲的年紀,玉冠華,榻上塌下都有姿容艷麗的伺候著,床上的為他搖扇肩捶,床下的將葡萄剝皮喂他。
“老爺,人帶來了。”
宋明抬眸瞥了眼木晚晚三人:“賜坐吧。”
木晚晚狐疑的看了眼宋明,不太相信這人會這麼好心,畢竟外面還有十個人正遭杖刑。
正在木晚晚三人猶豫要不要找個位置坐下時,門外有下人搬了三張椅子進來。
椅子剛被放下,木晚晚就聞到了椅子上傳來的淡淡杏仁味,連忙攔著喻年和胡大夫,并沖他們搖搖頭。
喻年雖不知道椅子有什麼問題,但木晚晚不讓他和胡大夫坐,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拱手對宋明說:“我們家里還有些事著急回去理,就先不坐了。”
宋明將木晚晚三人的一舉一全都看在了眼里:“神醫喻夫人果然有意思,既然不想坐,那就站著吧。”
木晚晚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我們已經給二爺看過病了,不知大人找我們還有什麼事?”
“本可不是找你們過來給他看病的。”宋明臉忽然變得難看,人也猛地坐起,曲著一條坐在榻上,明明是高門大戶出來的貴人,此時卻像個子流氓。
“啊?”木晚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可我們進府后就被領去給二爺治病了,還以為大人請我們來是給二爺看病的呢。”
“不過是幾個狗奴才自作主張將你們帶過去罷了。”
“那宋大人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
宋明從榻上走下,著腳朝木晚晚這邊走來:“我聽說神醫醫了得,能讓人起死回生。”
木晚晚強忍住想要后退的沖:“外人夸大奇談罷了,我只是略懂醫。”
“木晚晚是我徒弟,因為天生聰穎,有學醫天賦,所以學的比別人快一些,這才被夸談了。”胡大夫笑臉盈盈的說著,試圖降低宋明對木晚晚的好奇。
宋明轉打量起一旁的喻年:“喻年,我記得你幾年前參加會試的時候了傷,從此了病秧子書生,如今看你這副模樣,倒是一點病態都沒有,是木晚晚給你治好的?”
“大人也說是幾年前的傷,如今都這麼久過去了,再嚴重的傷也該熬好了。”喻年不卑不說著,一點說謊的跡象都沒有。
“自己好的?”
“對。”
一側的福公公跺腳:“胡說!哪有會自己好的病?”
宋明抬手,讓福公公閉后才繼續:“是不是木晚晚治好的,本自有辦法證明。”
木晚晚秀眉擰,擔心宋明為了證明的醫會做出什麼不可控制的事來,比如給喻年下毒,或者直接給下毒。
“相公的病能痊愈確實有我的功勞,但更多的原因是相公自己積極鍛煉,說是自己痊愈的也差不多。”木晚晚決定坦誠,知道喻年和胡大夫剛剛的做法只是為了讓宋明降低對的興趣,但不能為了自己,讓宋明的利爪向他們。
“本聽說你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領,今天本倒是想看看。”
木晚晚一頓,連忙道:“大人,起死回生只是謠傳,我只是凡胎,可做不來那種神仙才做的來的事。”
“你急什麼?本又不是要你救活一副白骨。”
宋明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立刻會意將左邊的一面屏風拉開,只見屏風后面有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模糊的人。
“本要你救的是他。”
木晚晚知道已經推辭不了了,只好著頭皮說:“我只能試試,能不能救活,我不敢保證。”
現在木晚晚只能在心里祈禱不管能否將人救活,宋明都能將他們放了。
可等木晚晚的目投在擔架上的傷者時,整個人只覺得冷汗直流。
不由得看向胡大夫,胡大夫也整驚愕的看著,木晚晚知道胡大夫也發現問題的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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