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說笑了,這怎麼又安在我腦袋上了。”喻年含笑著說,“我不過是幫二位大人互相介紹罷了,不算是什麼。”
邵武搖頭,“其實,我還真的以為言已經離開了,我倒是沒想到還會有再見到他的一面。這還是要說算是謝你的幫忙。”
言嘆了口氣,“確實是如此。誰也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這麼多年啊,還能夠再見一面呢!”
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二位大人,其實……下是有一事想要請求二位大人幫忙的。”喻年說。
“下做這一切可都是有私心的,并非半點想法都不曾有。”喻年格外坦誠地說,“下是想問問二位大人,看二位大人是否能夠給下一個幫忙。”
言說,“你且說便是。按照喻大人的格,這怕不是和晉州百姓有關的吧?”
這句話倒像是一個大帽子直接扣在了喻年的腦袋上。
喻年本想說出口的話停在了邊。
他苦笑著搖搖頭,“師爺這是在給我挖了一個坑,等著我往里面跳呢。”
“哪兒呢,我這不都是說的實話。畢竟喻大人在我眼中,可是這麼厲害的人。”言含笑地說。
這笑容倒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邵武挑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言。
“行了,人家喻大人不過是有些話要說,你倒好,直接幫人家將話都說完了。這還讓人家說什麼?”
“那我可是無辜的。我可沒想著將話說完來著。”言說,“不過,喻大人還是說吧。方才不過是同你開了一個玩笑話罷了。”
“其實就算不是和這件事有關,那我們也是愿意幫你的。”
喻年點點頭,“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這件事倒確確實實是同晉州百姓有關。”
“嗯?”
“怎麼了?”
喻年將自己和沈月茹說的那些話都一一重新重復了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喻年說,“我不確定沈家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但是……似乎沒那麼簡單。所以這件事興許是需要你們幫忙了。”
言忍不住拍桌而起,“這沈家是不是腦子壞了?沈萬千能夠做到現在的地步那還不是因為晉州老百姓做的!難不他還以為單憑他自己可以麼!”
“是啊!”邵武也格外惱怒。
要知道,當初沈萬千還沒有現在的權勢,那可算是他和言兩個人一步步捧上來的!
本來還以為這能夠幫得了晉州百姓,誰知道竟然是培養出來一個小混蛋!
一想到這,邵武忍不住咬牙切齒。
“這個沈萬千,當初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竟然做這等事!”
“不過,沈家的商鋪千千萬,確確實實是有些麻煩。如若他們真的放了,那基本上……可能整個晉州的百姓都遭殃了。這不過是多罷了。”
言嘆氣,“當初我們以為再怎麼說,這沈萬千起碼也該是一個重重義的人。晉州百姓讓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到時候必然也能夠將他扯下。”
邵武也點頭說道,“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誰都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做這些事。這狼狽為,還真是當初的沈萬千。”
“當初信誓旦旦,只要自己能夠站在最高的地方,那必然是會回頭去拉所有人一把。”
“結果現在是去用我們曾經給他的一切來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邵武說著倒是自己生氣,猛然拍在了桌面上,“這賤人!要是知道他會這麼做當初我們就不該幫他!”
“行了,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的。”言在一旁開口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沈萬千這人從來都是老狐貍,這種事必然也不會認認真真地去做,指不定他后面也還有什麼后招。”
“而且,既然對方……這次會過來同我們說這些。我倒是覺著……”言說話一停,視線落在眼前的喻年上。
他上下打量著對方,若有所思。
“指不定,沈家真的留了后招。”
“在等你開口說話,至于到底是要等你說什麼,那我們都不知道的。”
喻年沉默。
如若是按照言所說。
那別人不知道,其實他喻年是最清楚的。
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清楚這其中都是因為什麼原因。
難不,沈月茹就是在這邊等著自己?
想要借著這件事讓自己妥協不?
這人真的就這麼天真?
喻年角扯起一個嘲諷笑意。
邵武知曉一些事,自然是也看得出喻年這眉眼之中的意思。
他朝言使了一個眼神,大概意思就是提醒對方不要再開口說什麼了。
言還有幾分不明所以,但是在邵武的提醒下卻也大概明白,沒吭聲了。
“無妨,既然如此的話。那到時候再同沈家好好談談,看看。”喻年角扯起一抹淡淡笑意,“不過,我也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再同二位商量一番。”
“喻大人請說便是。”
喻年說,“既然二位對這邊比較悉的話,我倒是想讓二位幫個忙。到時候如若真的發生了問題,二位可否出來幫忙主持一番。”
“畢竟二位大人也應該清楚。你們在晉州城那麼久,晉州城許多人都應該比較在乎你們,雖然不能說算是將你們當神,卻也能更多的對你們有信任。這是我們一些外來的人完完全全就得不到的。”
“所以,到時候興許要麻煩二位大人再次重新執掌這個位置了。”
邵武朝言看了一眼。
“行了,老小子,你可別看我了。這件事,你自個兒想怎麼樣,我還不清楚麼?”
“你既然想要的話,那就按著你說的來唄。”言聳聳肩,“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和我還會有再一次合作的機會。”
言哈哈大笑,“不過,這也不錯。正好你我二人,也能夠再一次去努力一把。”
“哈哈哈,好!”
兩人又一次相視一笑。
喻年坐在他們正對面。
不知為何,看著他們這副模樣,他倒是想起了木晚晚。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到,也不知道現在在山上,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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