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大亮,門外就傳來管家的聲音。
“蘇小姐起床了。”
“起床?都沒呢。”蘇小魚迷迷糊糊不耐煩回答道。
“抱歉蘇小姐,家里沒有養,這是夫人的命令,你有十分鐘洗漱打理自己的時間。”
夫人?蘇小魚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起來,這才想起是在什麼地方。
對了,墨北梟呢?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在他的房間里,而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昨晚的一切難道都是夢?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夢。
“蘇小姐,你有沒有聽到。”
“起來了起來了,煩死了。”蘇小魚不耐煩的起床洗漱。
覺得上有些粘膩,簡單的沖了一個澡,低頭一看自己頸部以下的位置全是斑駁的痕跡,嚇得以為自己是中毒了。
昨晚不是做夢,他是真的來過,似乎自己昏睡前他還說了一句他要出差等他回來之類的話。
蘇小魚都快瘋了,這人還真的將自己當了他的私有。
想到秦欣雅那張刻薄的臉,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和大兒子有什麼關系的。
蘇小魚心里明白,墨北梟并不喜歡,而是將當了好玩的玩而已。
并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在墨家面前說不了一句話,也沒有一點主權。
至于蘇家很顯然只是將當工,指蘇家是絕對不可能的,想要逃出這張網只有靠自己!
蘇小魚火速清理完畢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事實上墨北梟也是將抱回房不久,洗漱完穿戴整齊,天邊已經亮出了魚肚白。
看著在花園里辛勤工作的蘇小魚,就像是小陀螺一樣力無限,修剪花草,給花草澆水,做得比園丁還要練。
不知不覺他竟然看了許久,蘇小魚真的就像是水中一尾魚靈不已。
“梟爺,時間不早,你該離開了。”暮小心提醒道。
這位爺最近對這位蘇小姐似乎也太上心了一些。
墨北梟這才如夢初醒,他這是著魔了麼?早就該離開的他居然在這看了半天蘇小魚剪花枝。
蘇小魚拿著大剪刀,恨不得將每花枝當墨北梟的命子來剪。
剪刀很鋒利,“咔嚓咔嚓”聲十分干脆,蘇小魚自娛自樂。
“大壞蛋,我剪死你。”
“誰是大壞蛋?”
“還有誰,還不是那個墨……”蘇小魚一時說了,戰戰兢兢轉過,正好對上墨北梟那雙快要吃人的冰冷雙瞳。
他上前一步,“墨什麼?”
“沒,沒什麼,梟爺早上好。”蘇小魚燦爛一笑,試圖將這尷尬的氣氛一筆帶過。
潔白的貝齒在旭日東升的中閃爍著細碎的澤,墨北梟被燦爛的笑容迷花了眼睛。
“梟爺,我們該走了。”暮提醒道。
墨北梟手扯了扯蘇小魚的臉頰,“回頭再收拾你。”
雖然沒太用力,他松手蘇小魚臉上多了幾紅的指印。
小丫頭的真,和嬰兒似的。
蘇小魚吃痛癟著小,還得違心的說了一句:“梟爺慢走。”
等墨北梟一轉,蘇小魚就張牙舞爪做了一個鬼臉,滾你大爺的,天天就知道欺負我!
墨北梟回頭將的鬼臉收眼底,嚇得蘇小魚渾一個激靈,整個人拿著剪刀猶如跳大神一樣揮舞著手,“呀,有蒼蠅呢,我剪死你。”
這個口不對心的蘇小魚,不過倒是有趣,墨北梟角溢出一抹笑容。
直到他徹底離開,蘇小魚才松了一口氣,這尊大爺終于走了。
在墨家的日子蘇小魚過得像個傭人,起早貪黑持著家務,還好在蘇家的時候就沒有很氣才能熬下來,要是換蘇落,估計半天就累倒下了。
墨北梟自那天早上離開后就沒有再回來,蘇小魚也樂得清靜自在。
下午,蘇小魚正在房間里溫書,一群人就這麼闖了進來。
有人提著化妝箱,有人拉著一排架,上面掛滿了小禮服。
“你們干什麼!”
“蘇小姐,夫人讓我們給你好好打扮一下,我們只剩兩個小時,你有五分鐘沖洗的時間。”
說著就被人架走拖去了浴室,當夕西下的時候終于打理好。
蘇小魚被帶去了墨家老宅,一路上秦欣雅沒教規矩。
今晚是墨家的家宴,墨家子嗣眾多,想想也知道是很熱鬧的。
蘇小魚乖巧坐在秦欣雅邊,知道自己要是在今晚出丑丟了秦欣雅的臉面,一定會撕了自己。
墨家是百年家族,手上產業鏈遍布全球,墨北梟暫時掌管著墨氏集團國大權。
蘇小魚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秦欣雅提到過墨北梟的父親,就連他兒子的婚姻大事也并未現。
還有墨一晗堂堂二爺又是怎麼變植人昏迷不醒的?只是一個小家就有這麼問題,更不要說是一個大家族了。
蘇小魚就算有很多疑問也不敢真的去問,不管是哪家的豪門都能挖出一些。
車子駛墨家老宅,蘇小魚嘆為觀止,這真的只是住宅嗎?覺自己乘坐著觀車在參觀什麼名勝古跡。
“收起你那土包子的表,記住你現在是墨家二。”秦欣雅提醒道。
“是,夫人。”
“在家人面前你可以我媽。”
“……是。”蘇小魚心中很清楚秦欣雅要的只是人前的表面功夫,不會真的認這個兒媳。
下了車,蘇小魚乖巧的跟在秦欣雅邊,眼睛不敢再掃來掃去。
還未等適應,一道聲響起:“喲,大嫂帶兒媳婦回來了,蘇小姐,婚宴那天太倉促,我連和你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蘇小魚對墨家的親戚一無所知,只覺得這人面。
“這是三嬸。”秦欣雅介紹道,臉上端著笑容,“還不是老爺子點名要見這丫頭。”
“蘇小姐倒是面子大,老爺子為了見你幾乎把家里所有人都回來了。”
蘇小魚聽出江維口中的諷刺,知道今天來墨家必然不是那麼平靜的,沒想到剛來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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