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林安安和肅莫舒云聊了什麼話他都沒聽進去,只埋頭悶悶的吃飯喝酒。
回去找了代駕,章在副駕駛上一句話也沒說,莫舒云在后面拍拍他肩頭。
“,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
晚上喝了兩瓶紅酒,照理不至于喝醉了才對。
“我沒事媽,就是有點累了!”
“突然上班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了!”
“嗯!”
悶悶的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車子到家門停下不等幾人都下車,章率先下車進了院子。
等林安安們進了院子章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怎麼了這是?”
莫舒云嘀咕著就要去找章談談,被肅一把抓住。
“別管他了,又不是小孩子,都上班的人了你還能心他一輩子不!”
“那怎麼不心,閨上班你一個月沒睡好,到兒子你就無所謂了!”
“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丫丫那能一樣嗎?”
“我說不過你,我去看看!”
“哎呦,你這老太婆真是,走了走了,上去休息了!”
肅說著回頭對林安安道:“安安,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吃面還是吃粥啊?”
“吃面吧!”
迎客餃子送客面,也該走了。
待肅和莫舒云上了樓,林安安站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過去敲了敲章的房門。
“,是我!”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有腳步聲傳來。
房門打開,打著赤膊的男孩紅著眼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后,章這才后退一步將門口讓了出來。
林安安剛進來章便突然關上房門,跟著長臂一撈將人摟進懷中。
毫不給林安安拒絕的機會按住的后腦便的吻了過去。
只是才吻過去章突然又放開,將臉深深的埋進林安安的秀發中嗚嗚的哼著。
“你要走了是不是,你要回去了是不是?”
心里輕嘆一聲,林安安輕拍著他的肩頭,聲哄道:“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嗎?”
“……”很想反駁的話,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耍賴不讓離開,本就是過客,又豈會因為他而停下腳步。
他沒有理由留下,便只能是的擁著。
察覺到他的臂膀收的越來越,林安安垂下的手也不自覺的攀上他的雙肩。
“……”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好吧,他既不想聽那就不說了,就這樣結束也好。
誰也不知道這次回去會怎麼樣,若是順利會來城洲找他,若是不順利……也會給他一個富足的余生。
這一晚章沒有再吻,只是久久的擁抱,直到林安安的眼角也不自覺的流下淚,才終于是狠了狠心推開了他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中午章坐在食堂里挲著手機,多次想問問還在不在,卻始終沒有勇氣發出去。
就在他準備收起手機的時候一條信息突然跳了出來。
是林安安發來的。
欣喜的表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突然就僵在了臉上。
“再見了,我走啦,好好保重自己,沒有什麼能留給你的,給你留了一個小禮在你房間床頭柜上!”
發完這條信息林安安關上了手機,將自己陷座椅中閉上眼。
城洲,但愿還有機會再來。
晚上下班回來,章連招呼都顧不得跟肅和莫舒云打便沖進了房間。
看著自己傻兒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肅只嘆息搖頭。
誠然林安安是一個很好的人,除了年紀比章大了一點之外挑不出任何病來,可肅也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進他家這個小門小戶的門,他兒子的喜歡也只能注定夭折在們之間的鴻中。
沖到房間的章一眼便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個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捧在掌心中,小心翼翼的打開就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把鑷子。
愣住的表只維持了幾秒章便突然明白了過來,
再抬頭就見他放在角落里的超大豬存錢罐被人從角落里挪了出來。
放下鑷子抱過存錢罐,罐子剛抱起來章便明顯覺到份量不對。
想晃晃卻本晃不,對著存錢口看了一下,就見那的紙幣堵滿了存錢口,他的鑷子只要輕輕一夾就能夾出里面的錢來。
“咣!”
正在外面院子里澆花的肅突然聽到章房間里傳來咣一聲巨響,嚇的他三步并兩步走到他窗外,就見章房間地上攤了一地紅。
無數紙幣散落在存錢罐碎片中,而他的傻兒子正抱頭蜷在沙發上。
莫舒云后知后覺的從廚房出來,等趕到肅旁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不由重嘆了一口氣。
“得,治好了一個又病了一個!”
“唉,安安這真是!”
這是要他兒子半條命啊,若就這麼干干脆脆的走了倒好,時間長了章總能慢慢放下的。偏偏給他留下這麼一罐子錢,這錢在裝進那存錢罐的時候就已經不是錢了。
“怎麼辦?給人寄回去還是……”
那小豬可不小,裝滿了怎麼也得裝個三四十萬,就說今天早上在章房間半天沒出來。
“看兒子怎麼說,先走吧,讓他一個人安靜安靜!”
這錢是要還的,但也還是要問問章怎麼個還法才行。
此刻蜷在沙發上的章一遍一遍的撥著林安安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紅眼的人眼更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手指卻在快速的打著字。
“林安安你什麼意思,你接電話!”
發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章便每天每天的給發信息,可始終沒有收到一條信息回來,打出去的電話也永遠都是暫時無人接聽。
好像一直在,卻又一直不在。
林安安離開的日子不只是章失魂落魄的,就連肅和莫舒云也覺得家里突然冷清了下來,多天都不能習慣。
“唉,也不知道那丫頭回去怎麼樣了,也不打個電話來說說,真是個狠心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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