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戰柏點頭,語重心長,“我不多求別的什麼,我只要綰綰能夠平平安安的。”
他的需求,從始至終都只有這一個。
江行淵薄微抿,墨眸黯然的道,“好。”
顧戰柏老眸一亮的看著他,“所以你這是答應離開桐城了?”
“我會離開桐城。”
聽到江行淵的這句話,顧戰柏正要放下心來松口氣。
可是很快,他又聽見江行淵說,“但我不能如你所愿的離開桐城后,另外娶妻生子斷了綰綰的念想。”
顧戰柏一愣,眉頭漸漸擰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江家不復存在,江家的人再也不會對誰構威脅,顧總您是不是就不會再持反對意見?”
江行淵立分明的臉龐,肅穆又認真。
他拔的軀定定站在門邊,猶如一尊雕像一般威嚴,充斥著沉的低氣。
顧戰柏心頭跳得厲害,不敢置信著,有些驚懼惶恐,“你要回江家?”
江行淵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答案不言而喻。
“你糊涂了嗎?”
萬萬不曾料到,他居然會冒出這種想法。
顧戰柏臉大變,“你若是回去,江家的人就徹底坐不住了!他們當年能害死你母親,他們一定會狠心害死你!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死?”
江行淵淡淡道,“我知道。”
知道他還回去?
顧戰柏震愕著,心頭久久難以平復,肅聲道,“我雖然不同意你跟綰綰在一起,但我也沒想讓你去跳江家的火坑,你完全不用回江家涉險,只要你肯去別的城市生活,娶妻生子安穩度日就夠了,何必如此?”
江行淵微微頷首了下,不不慢的溫淺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顧總。”
……
顧清綰開車從僻靜的山莊離開后不久,在半路上時,的車被另一輛車攔住去路。
攔住的車是一輛帕加尼。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下來,沖招了招手,“顧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對方穿著一件暗紅襯衫加西,語調輕佻不羈。
顧清綰覺得對方有點眼。
坐在車里沒,也沒搭理他。
“不是。”對方似乎看出來沒認出他,不由好笑道,“才多久沒見啊,你就不記得我了?”
顧清綰努力的想了好一會兒。
沒想起來。
對方只好朝這邊走來,倚到的車窗上,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阮牧南啊,想起來了麼?”
在看到他那張輕佻又俊的臉時,經由他這麼一提,顧清綰才終于在回憶中找到他的影。
江行淵那個特別有錢的朋友。
怎麼把他給忘了?
顧清綰正愁著不知道去哪里找江行淵,看見江行淵唯一的這個朋友,雙眸一亮,“你知道江行淵在哪嗎?”
聽到出口的第一句話是這個,阮牧南哭笑不得的道,“顧小姐,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嗎?”
“江行淵失蹤了。”顧清綰急急的道,“他有沒有跟你聯系過?”
看來此時的,滿腦子都是江行淵,對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和事,是一點都不好奇也不放在心上。
阮牧南砸吧下,了鼻子,“如果你想見他,那就跟我走吧。”
顧清綰雙眼更亮了,“你知道他在哪?”
他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是江行淵讓他在這里等著。
江行淵猜到等到從山莊離開以后,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找他。
而那不過是白費功夫的事而已,沒必要。
阮牧南沒有對解釋這些,朝抬了抬下道,“開車,跟上我。”
顧清綰想都沒想,“好。”
阮牧南是顧清綰見過的,江行淵唯一的朋友。
雖然他們似乎也就見過兩三次,并不悉,可他既然是江行淵的朋友,那也是現在找到江行淵的一條重要線索。
之前沒想起來他這個人。
現在是他主現,顧清綰自然要跟著他。
聽阮牧南那意思,以為跟著他就能見到江行淵,結果阮牧南卻是將帶到夜闌。
車在夜闌停下。
不待阮牧南走過來,顧清綰便率先下車。
甩上車門,轉頭向那邊的男人,“江行淵在夜闌里面?”
阮牧南聳聳肩,“他不在。”
顧清綰眉頭一皺,“那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他含笑道,“請你喝酒。”
喝酒?
顧清綰覺得他這簡直是在耍。
沉下臉道,“如果你不知道江行淵在哪里,你實話告訴我就好,我現在沒心喝什麼酒,我有急事要找到他。”
阮牧南挑眉,慢悠悠的道,“可你連他是誰都不懂,你要去哪里找他?”
顧清綰神一定,“你很了解他?”
“當然。”他笑著,“畢竟我跟他認識了很多年。”
這麼說,阮牧南相當清楚江行淵的份背景?
畔了,正想開腔。
阮牧南率先朝幽幽笑的道,“我現在沒法告訴你他在哪里,但你如果想知道他究竟是誰,那就跟我進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聊,不著急。”
坐下來慢慢聊?
“哦,你不用擔心他現在有什麼危險。”阮牧南仿佛穿了的心所想,“他現在安全得很,你完全可以放心。”
顧清綰蹙眉試探,“真的?”
“不能再真了。”
畢竟江行淵正跟爹待在一起,能有什麼危險?
阮牧南一手抄在兜里,“行淵也是我朋友,如果他有什麼危險,我不著急去找他,反而是找你來喝酒,那是人嗎?”
倒是有幾分道理。
盡管跟阮牧南接沒幾次,不過僅有的幾次接中,都能讓到,阮牧南這個人還是仗義的。
心底是有幾分相信他的,不過顧清綰還是不安,忍不住再次問道,“江行淵真的沒事?”
“好著呢。”阮牧南擺了擺手,“至現在好的。”
顧清綰對他將信將疑。
阮牧南抬起下示意,“走吧,說不定晚點他會來見你。”
江行淵會來見?
顧清綰錯愕。
也就是說,江行淵還在這個城市里?
閉眼松了口氣。
還好。
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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