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或者我早就該知道!”
林森說話的時候,看向遠山,那語氣更是意味深長。
他告訴我,在我電話失聯之后,是杜北找到他,將徐川的事全部告知。
也是因為杜北說他表弟徐川,生前說過那幾個地方,林森就循著那些話的線索,一路追趕我的足跡。
可他本不知道我先去哪里,就只能跟著覺尋找。
我去敦煌的時候,他去了藏地,而等我到了藏地,他人又在敦煌,若不是這個季節冰城無雪可看,他還要再多走許多冤枉路。
許多天沒有目標,不解帶的尋找,我不敢想象,這半個月以來,他是怎樣的迷茫無助。
我以為這單程的車票,我是孤獨的行者,卻不知后還有更孤獨的追隨者。
我再次看向林森,看他那張滿是傷痕的臉,看他那為了救我,淋淋的雙手,我的心莫名的。
眼淚不由自主的落“林森,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
“知道又怎樣,不知又怎樣?我你,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思思,其實我早就見過徐川!”
“什麼?”我詫異的看著林森。
“嗯,在你我初見那天,在我倆相約的許多時候,我總覺后有道人影,記得我跟你領證那天,一個穿著風,戴著帽子口罩的年輕男人,的著我們,我想那個就是他吧!”
“他都看到了!”
“是,他看到我跟你約會,看到我跟你領證,我想在徐川的心里,必然是認可我的,否則他怎會心安,讓自己心的人,嫁我這樣一個大十幾歲的老男人!”
林森一臉的自嘲,但我知道他不老,一點都不老,他那樣優秀,只是我這個從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渣,讓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也開始妄自菲薄。
“林森,我……”
“思思,你知道嗎?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一個人,更沒想過結婚。娶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我一度以為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但這其中有一缺憾,是我始終覺不到你的。現在我明白了,或者你的心里并不是一直著他,而是你無法接以那樣的方式結束,將整顆心都冰凍封存了!”
林森的話,讓我一時無言以對。
我的心中,藏了太多,徐川,秦風,無論我的心,還是我的,都沒有忠于這個呵護我寵我的丈夫,即便那些原本都該屬于他。
“林森,我不值……”
不等我這句話說完,林森用手指封住我的。
“唐思,我們賭一把!如果一會兒,我們沒死,就當是上天給我們機會重生,忘掉前塵過往,跟我重新開始好嗎?”
起初我并不懂他那話的意思,但很快,我聽到樹干崩裂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林森早就知道,那樹枝本不足以支撐我倆的,他拼命抓住,只是想在這懸崖半空有個緩沖。
我們不知道這里距離崖底還有多遠,那下面是什麼,我們也無從得知。
我在茫然間墜落,卻并不覺得一害怕,因為林森的擁著我的,我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我能覺到他的溫度,還有那目灼灼。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給予他回答,我倆已經快速墜落。
天意弄人,仿佛宿命的線在掌心錯結,無論怎樣的掙扎,終究是逃不過那既定的相遇與離別。
砰的一聲……
只覺天旋地轉,之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醒來時,夜幕已然降臨。
很疼,我覺哪里都疼,但我很快反應過來,“我活著,我還活著。”
片刻的遲疑,我在黑暗中第一時間尋找林森。
山谷里沒有任何照明工,只能借著微弱的月,我拖著沉重的,一點一點在周邊尋找。
終于,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地方,我看到昏迷的林森。
“森……森……”
我著他的名字,拼命的搖晃他的。
他傷的很重,很重很重,我甚至以為他死了。
我試著為他做心肺復蘇,我吸足氣,渡氣到他口中,我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很久很久他都沒有醒來。
我已經絕了,沒有一力氣,就在我無力的癱在他之時。
他卻突然咳嗽一聲,下意識的將我抱住。
“看來,老天也想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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