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因為額頭上有傷,吃完晚飯后,早早就歇下了。
正在昏昏睡之際,手機忽然響了下。
姜怡解鎖屏幕,看到霍燃發來的消息:“剛忘了提醒你,你額頭上的傷,可能會引起半夜溫升高,記得備退燒藥,有什麼況,及時和我通。”
姜怡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于半睡不睡的狀態,忍不住打了個冷,進了被子里。
家里的退燒藥剛好沒了,沒來得及買,這會兒腦子暈暈乎乎,當然不可能半夜再出門跑一趟。
覺腦門越來越燙,姜怡閉上眼睛,心想睡一覺也許就好了。
覺自己好像睡著了,可當迷迷糊糊醒來時,才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姜怡皺起眉頭,強忍著不適爬起來量了個溫,38度5,正于高燒的臨界點。
按理說,單純的外傷應該不會引起發燒,所以,要不要和霍燃說一聲?
姜怡的格屬于不太喜歡麻煩人的那種,更何況現在是晚上十點,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重新躺回床上。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姜怡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接聽,電話那頭,是溫蕓帶有幾分歉意的嗓音,“姜醫生嗎?上次你給我開的安眠藥吃完了,能麻煩你再給我開一點嗎?”
姜怡雖然發著燒,但腦子還算清醒,“可以是可以,但藥房下班了,就算開了你今天也拿不到了。”
“那你家里有藥嗎?你能幫我送點到家里嗎?”似乎覺得這樣的要求有些不妥,溫蕓又補充道:“你要是不方便,我去你那兒拿也行。”
姜怡是心理醫生,為了防止突發、況,家里確實會準備心理疾病的常用藥。
皺眉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況?”
溫蕓遲疑片刻,“不知道怎麼說,反正覺不太好。”
姜怡從床上爬起來。
沒理由放任一個正于發病期患者,大晚上自己出門找拿藥,這是對病人的不責任。
一邊翻藥箱,一邊說道:“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送過去吧。”
溫蕓很快把地址發了過來,姜怡穿上外套,直接出了門。
大半夜的,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種頭重腳輕的覺。
幸好沒有等太久,就到輛的士,姜怡在后排,覺自己渾輕飄飄的,腦袋里有弦地崩著。
十分鐘的車程,可卻覺過了好久,等的士停在樓下時,姜怡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這里怎麼有點悉?好像來過似的?
等姜怡走出電梯時,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里是霍燃的家。
了昏昏沉沉的腦袋,真是燒糊涂了,竟然忘了霍燃和溫蕓正在同居。
之所以大半夜趕過來,是擔心溫蕓一個人會出什麼事,早知道和霍燃住在一起,兒不會強忍著不適,跑這麼一趟。
姜怡按響門鈴,因為太過難,扶著門框半個倚在上面,這時,口袋里的電話又一次響起。
溫蕓,“姜醫生,我突然在我家床底下找到了一顆安眠藥,你出門了嗎?沒出門的話,就不用過來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姜怡無奈,“可是,我已經到了。”
“什麼?你已經到了,好的,你等等,我給你開門。”說話間,電話那頭傳來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沒過多久,又傳來一陣開鎖聲,“咦?我怎麼沒看到你啊?”
姜怡皺眉,看著面前閉的大門。
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確認了一下聊天框的地址,“熙公館A座頂層,是這里嗎?”
溫蕓愣了兩秒,驚訝的說:“哎呀,姜醫生,是我搞錯了,前段時間我在表弟家住了兩天,一時忘記了,就給你發他家的地址了,不如這樣,反正藥我已經找到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姜怡皺眉,直到電話被掛斷,才反應過來。
剛剛溫蕓說什麼?
這里是表弟家?
霍燃和溫蕓是親戚?
姜怡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怎麼覺溫蕓這樣有點刻意?
姜怡看著面前閉的大門,著手里的安眠藥,轉準備按電梯。
沒想到這時,后的門開了。
門傳來霍燃有些慵懶的聲音,“誰啊?”
霍燃只穿了一條短,上半是、著的,他拿著一條潔白的巾,正胡的、沾了水的頭發。
他大概是剛洗完澡,頭發漉漉的,水珠從臉頰到結,緩慢地順著的壑,一路向人魚線。
姜怡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或許是因為發著燒,聲音有些糯嘰嘰的,“不好意思,敲錯了。”
霍燃看到姜怡的瞬間,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挑了下眉,不太相信似的,“敲錯了?這一層只有我這一戶,那你準備找誰?”
姜怡忽然覺得大半夜一個人,跑到男人家敲門,還借口敲錯了,總有點蓋彌彰的意思。
為了不讓霍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直接將手機甩到他的面前。
“是你表姐,讓我給送藥,發了你家地址。”
霍燃瞇起眼,從手里拿過手機,指尖短暫到的掌心的瞬間,他皺眉,“發燒了?”
說完,他抬起手,覆在的額頭上。
高溫燙的霍燃瞬間將手收了回來,他表嚴肅,“吃退燒藥了嗎?”
“沒有。”
霍燃的臉突然就黑了,他不由分說的把姜怡拉進了門。
他從藥箱里拿出額溫搶,在姜怡頭上“滴”了一聲。
39度5,高燒。
“這麼高的溫度,不吃退燒藥?姜怡,你是鐵打的嗎?”霍燃語氣有些不善,“我不是和你說過,有什麼問題和我保持通?”
姜怡不知道霍燃為什麼突然這麼低氣,解釋道:“我是怕打擾你休息。”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是我休息重要,還是你重要?”
霍燃從藥箱拿出一粒藥片,走到客廳,倒來一杯溫開水,“你都能生著病給溫蕓送藥了,怎麼就不知道惜自己的?萬一你來的路上暈倒在哪里了,你讓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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