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我江淮,懷生的好哥們,認識你很高興,溫小姐。”說完后將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而后靜靜瞧著。
任原見眼下場景荒謬,急忙上前扯開司南,宋自謙他們三個驟然變了臉,面沉沉看向耍酒瘋的江淮和司南,眼神好似能剜了人。
“江淮你過分了!”
任原開口,試圖喚醒這兩個瘋子的理智,現在這個場景實在有失面。
眼看著這幾個好朋友要翻了臉,溫姝宜微微掙開司南熱的手,給了對面任原一個放心的眼神。
笑了下,從江淮手中接過那杯酒。
“既然大家這麼熱,那我就先替懷生跟你們喝一個。”
其實酒量一般,這麼多年喝酒的次數也寥寥無幾,眼下是不得不,總不能真看見司南就落荒而逃,這人雖然怯弱,可并不畏懼任何人。更何況,這幾個人畢竟是他發小。
迎著他們的視線,溫姝宜把那杯酒喝得一滴不剩,最后把酒杯倒在司南面前,眉眼帶笑。
“我還有事先走了,剩下的幾杯就讓懷生回來補。”
司南僵著站在一旁,臉上沒了半分笑意。
秦颯追著溫姝宜一起跑了出去,跟著到了樓下車前,夜里刮起北風,鋪天蓋地的冷。
溫姝宜給了車鑰匙,自己主坐在了副駕駛。
寄云天到家十幾分鐘的車程,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停在樓下,溫姝宜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秦颯這才開了口。
“他們倆今天是過分了,第一次見你就以這樣的方式是他們不對,我也沒有想要替他們兩個道歉的意思,我只是希你別生氣。”
第34章 風塵仆仆
秦颯這話不摻雜任何立場,僅僅站在一個跟相的好友角度讓寬心,沒想著要替誰解釋,當然,這道歉也不是從正主口中說出來的。只是最淺顯的話語,希別生氣。
溫姝宜看一眼,角掛著笑,臉頰微微泛起紅暈,是那杯酒的緣故,聲音很輕,像是半醉不醉的模糊神。
“我不會在意。”
“我知道司南姐是見到我太熱了,謝謝你還送我回來,把車直接停在寄云天就好。”
溫姝宜拉開車門,下車后同秦颯擺擺手,然后轉上了樓。
秦颯看著背影離去,加快速度再次回到寄云天。
包間經過方才那一遭,現在變得異常安靜,關上門后一點噪雜的聲音都沒有,靜的只能聽見一旁走的擺鐘聲。宋自謙跟任原坐在司南和江淮對面,看著這兩個酒鬼一言不發的喝著酒,好像并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秦颯拉開把椅子坐在主位,一臉不解的看向閉眼喝酒的司南。
“你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非要鬧這麼一出你才好是嗎?”
跟司南關系很好,也是親眼看著這些年自己作繭自縛到窮途末路,心疼求而不得,卻到底覺得想不開。
“幸好人姝宜沒計較,只當你是喝醉了糊涂沒生氣,這要是讓懷生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想,他還會愿意再見你嗎?”秦颯話語冰冷,直截了當說了出來。
司南正在倒酒的手頓了頓,彎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怎麼想怎麼想,反正,我們倆也做不朋友了。”
燈下,人姣好的面容漸漸失去彩,就連聲音也低了下來。
司南知道,跟周懷生早就回不去了,不管是多年前在廚房破他掩埋的心事還是在他生日時刻意流出讓知難而退的話語,都手了太多關于周懷生的事,早就超出一個同學乃至發小關系最基本的范疇。
什麼都知道,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做一個配角,更不甘心自己追逐多年的只是一場迷幻自己的泡影。所以今晚才會這樣刻薄,只是自己黔驢技窮的最后一點手段,盡管在旁人眼里是小丑行為,也還是這麼不顧一切的做了。
都是執念罷了。
*
出差這些天,周懷生幾乎每天晚上都雷打不給溫姝宜打個電話,今天也不例外。溫姝宜接到他電話時已經十一點,喝了蜂水剛準備躺下,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溫姝宜接通,將手機放在耳邊聽他先說話。不習慣視頻,比起在屏幕里看著周懷生,更愿意在耳畔聽他的聲音,周懷生當然也發現了,所以自那次之后他都是先給打電話,如果要是想看他了會再撥過去視頻。
“還沒睡啊。”他一如既往輕聲開口。
“嗯,我剛從寄云天回來不久,今天見到你的朋友們了。”
沒想瞞著,而且他早晚也會知道,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先跟他說。
周懷生好奇起來,“是嗎?都見到誰了。”
“任原哥,秦颯姐還有丈夫。”講到這,溫姝宜笑了笑,“你怎麼沒早點跟我介紹你的發小們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以前在北縣見到的秦記者是你朋友。”
話里摻雜了點別的意思。
周懷生準備開口解釋,溫姝宜卻又絮絮叨叨說了下去。
“司南姐也在,可熱了,看見我就說咱們兩個還欠一頓喜酒,非要拉著我喝一杯,我今天可是替你喝的。”
其實這會兒已經有點醉了,也不知道江淮拿的是什麼酒,明明就喝了一小杯卻這麼上頭,大腦雖然昏昏沉沉,但說出的話確實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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