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床,喻京奈就防賊似的恨不得和他離八丈遠。正對著梁硯商, 被子遮到肩膀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唯一出的足尖是為了阻擋梁硯商的靠近。
剛想把喻京奈抱過來的梁硯商被阻了去路,他低頭看了眼, 試圖說服喻京奈, 可還未開口, 就得了句喻京奈的威脅, “你再往前我們以后就分房住。”
空氣凝滯, 梁硯商眉心蹙,一臉凝重地陷沉思。
不管喻京奈是不是故意說夸張的狠話, 梁硯商得為此刻的行為負責。
思考的結果是, 他不能冒這個險。
于是,梁硯商真就沒再了,停在床邊緣, 等待著喻京奈的發落。
然而喻京奈沒說話也不理人, 就那樣轉過去閉上眼睛。
兩人之間就這樣隔著數堵人墻, 梁硯商忍著把人撈過來抱住的沖, 見呼吸終于平穩,似乎不再氣悶,勉強安心下來,安安穩穩地過了后半夜。
不過喻京奈氣不小, 第一次經歷那種況, 回想起來便赧然到想把腦袋藏起來。
爽是爽了,但好像也丟臉的…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早餐的時候, 喻京奈依舊沒有對對面坐著的男人有所搭理。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及床墊的理方法,喻京奈知道梁硯商會解決,也不好意思問,干脆裝失憶。
不過這樣的氣好像有點波及到他們的婚后生活了。
兩人出門的時間不一樣,梁硯商走前向仍坐在桌前吃早餐的喻京奈索吻,結果四目相視之后,梁硯商彎腰之際,喻京奈突然把頭轉回去。
吻便落空到臉頰。
于是,梁硯商出門的時候是頂著張嚴肅到讓人覺得生冷的面孔出門的,因為那個沒能進行下去的上班吻。雖然是想著頸后吻過去的,但梁硯商自知這不是好的哄人方法,只能作罷。
上午的會議之后,梁硯商給宴逐青去了個電話。
雖知道他總是滿沒個把門兒,但想來方法主意是要比他多出不。
然而聽到梁硯商破天荒給自己主打電話的板正提問,宴逐青是笑了一分鐘。
“不是我說,你怎麼幾個月前剛和人結婚的時候就在研究怎麼哄人,現在還在研究怎麼哄人。”宴逐青實在覺得稀罕,“喻二小姐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能讓你紆尊降貴這樣。”
梁硯商有耐心,就那樣等著宴逐青把這口氣笑完。
聽筒對面一直沒靜,只男人平穩的呼吸聲緩緩傳來,愣是讓宴逐青聽得不得勁兒。
“得得得,你嚇唬我。”宴逐青輕哧一聲 “你們一個兩個都拿我當工人使,好不容易能見著你們吃癟,我不得拿拿橋?”
梁硯商不關心他說的“一個兩個”都是誰,只聽宴逐青把話講完。
聽起來都是很簡單俗套的方法,梁硯商突然覺得問錯人了。
不過有句話他聽進去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復盤原因并承諾改正。
聽起來是很合適的方法,但梁硯商沉思過后,覺得實施起來有點困難。
分明是很愉快的驗,他想喻京奈也有所,他從昨夜的聲音和表到了。
有點頑固地,不想改,或者不想大改。
或者可以換種更迂回的方式。
正在思考如何將這個方案有效實施時,耳邊突然傳來宴逐青吊兒郎當的聲音。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的驚艷到了?”宴逐青自信地笑了聲,“這種事兒就得問我,不然就你們這幾個單三十年的能想出什麼來。”
對于他的揶揄,梁硯商只一句話,“嗯,是得問你。”
微微停頓后,梁硯商繼續,“畢竟你想象力比較富。”
“……”
想象力?!嘲笑他空有腦子沒實戰經驗是吧!
宴逐青當即反應過來,剛要反駁什麼,對面甩過來簡單兩個字,“掛了。”
“……”
-
喻
京奈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接到溫淙也電話的,說是有朋友組局,讓喻京奈和姜愿一塊兒去玩兒。
雖然白天喻京奈反應一切正常,但心里總記掛著那張床墊,也不知道梁硯商理好沒有。看著時間,他應該是下班了。
不想回去面對那狼狽的拆洗,喻京奈一口答應溫淙也。實在嘆這倆的力,姜愿忙了一天只想回家癱著,便拒了邀約。
地點是家酒吧,規模和Autumn差不多,喻京奈到的時候反而還沒見到溫淙也。看發來的微信消息,才知道是堵到路上了。
不過一圈都是面孔,見著喻京奈便都趕上來招呼。
溫淙也不在,喻京奈倒是后知后覺這群人聚在一起的八卦勁兒了,這段時間“緋聞纏”,見著他們準沒好事兒。
果然,喻京奈剛坐下不久就有人問起。
起因是有人捧這場子的主人,說什麼今兒給他捧場的人多,都是圈里的上名的人,排場大,今晚上風頭最盛的就是他。
那人作勢推,話茬兒一引就到了喻京奈上。
“我這哪兒跟哪兒啊,人京奈還在這兒呢。自從喻二小姐回來,眼神都指著人家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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