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初夏和顧朝雖然在外玩了一個月,但礙于初夏是個傷殘人士,兩個人走的是老年團的風格,過的非常養生。玩一趟,初夏甚至還胖了一點點。
正好之前他們定制的珍珠和珊瑚工藝品做好了。初夏留下兩個珊瑚擺件,將珍珠袖扣送給老顧總,珍珠擺件送給顧太太,然后將那對紅珊瑚耳釘留給了顧萌萌。
這些禮對他們這種人家在錢財意義來說并不是很貴重,但心意現在這是顧朝下深海給撈上來的。
顧太太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緒,好像只是收了個尋常禮。初夏再去家的時候卻發現,把那個擺件擺在工作的書房里,抬眼垂眸便能看到。明明不是多名貴的東西卻和無數收藏的古董放在一起。
母子倆都是傲。
初夏的回醫院復診了幾次,確定好的差不多之后便想回公司上班。但是沒想到初遇居然親自開車來把接到B城休養。
顧朝這次不在,初夏心里很沒底的。但是,甫一到達,初遇直接把帶到公司,將一份合同推到面前。
“爺爺給你留了點東西,之前公司況復雜,到現在才把東西給你。”初遇扶了扶眼鏡,口氣淡淡,“事律師會跟你談。”
他邊冠楚楚的律師立即接過話頭,給初夏講初老爺子的囑諸多事宜。
初夏聽的頭大,看著律師遞來的財產價值估算單咋舌。有些不安的扭了扭,坐直,臉上并沒有因為這筆意外橫財而出喜出外的表。
初遇看出的不安,了語氣:“拿著吧,爺爺給你的東西就是你應得的。”
初夏點點頭按律師的指令在文件上簽名。一臉怔忪好像還無法從這個意外事件中反應過來。
律師收好文件,從辦公室里退出去。初遇松了松袖口,坐到初夏邊,盯著的眼睛說:“爺爺很疼你,他送給你的禮遠遠不止這點。但是,在給你之前,有些話我要跟你講。”
“不管怎麼樣,你上流著的是初家的。公司是爺爺一輩子的心,我們做后人的雖然不見得能發揚大,但起碼不能糟蹋。今天之后……算了,跟我過來吧。”
初遇把初夏帶到一個會議室。推開門里面坐著好幾個西裝革履打扮的人,男都有。
初遇并沒有進去,只站在門口,表疏離的跟初夏介紹:“他們是爺爺生前的律師團。該怎麼做他們會告訴你,去吧。”
初夏進了門,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初遇。初遇向點頭,并把會議室大門給關上了。
為首的律師站起來對微笑:“初夏小姐,關于初仲民先生名下的財產分配……”
……
初遇坐在辦公室理公務,書打專線電話告訴他:“董事長,初夏小姐已經談完了。”
初遇嗯了一聲:“還沒好,讓司機送回初家。”
書猶豫的說:“董事長,可是初夏小姐說想見您……”
初遇頓了下,合上文件夾:“行,讓進來。”
沒過幾分鐘,初夏便探頭探腦的推開門進來,先喊了句哥,然后便彎著眼對他笑了。
初遇有些怔愣,記憶里他這個妹妹寡言冷漠,可原來還會這樣笑,原來還這麼小。他心里涌現出復雜,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對。
誠然,對于爺爺的安排他心里也有些不滿。爺爺給初夏再多錢他都沒意見,但是他不該給那麼多份給。他是初家長孫,初氏的繼承人,他辛苦經營不是為了讓公司姓顧。現在初夏手里握有的重已經對他形一定的威脅,就算并沒有這種想法,但是誰能保證顧朝沒有呢?據現有的婚姻法規定,一方所得產,為婚夫妻得共同財產。
商場如戰場啊。初家幾代人辛苦打下的基業誰愿意白白送給一個外人?
可是要他恨初夏他也做不到,他比誰都清楚,并沒有做錯什麼。
“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嗎?”初夏笑瞇瞇的坐在沙發上問他,“我不會吵你的。”
初遇臉上沒什麼表,口氣有種刻意營造出來的淡:“隨你。”
初夏可能是累著了,沒一會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初遇瞧見,想醒,看到腳上的底鞋,猶豫了下,彎下腰把抱進了供他平時休息的里室。
說來可笑,他倆是親兄妹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
許多年前,還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他沒有注意。一轉眼,就養了寡淡格,還在很小的年紀嫁到了外地。
這麼些年,已經說不清那些恩怨對錯了。
他心里對不是沒有覺得虧欠,但是有什麼好說的呢。過去的事提起來全是灰塵。母親對不好,他都知道,但是這孩子格太過孤僻,想要接近都難,他們又該怎麼對好?他母親是早就被人寵壞了的,況且生養之恩,做孩子的又該怎麼去責怪?晴晴的確更招人喜歡,更重要的是幾乎在上灌注了大半生心,對來說晴晴不僅是的兒還是的得意作品,因為這些原因,初夏對的重要便小。
他家就是被這些七八糟的原因加起來弄現在這種局面的。
早就理不清的。
初遇坐回辦公桌前,電話響起,他接聽。電話那頭的人是理初老爺子產事務的一個律師:“初先生,你之前向我詢問過初仲民先生名下權事宜,我并沒有把全部的事告訴你,現在初夏小姐已經接了應有的份我想我可以說了……”
初遇靜靜的聽律師在電話里說著爺爺囑的事。臉上沒什麼表。等掛了電話,他吐了口長氣,為自己點了一煙。
他爺爺初仲民是現代有名的民營企業家,更是商業梟雄,一生過的極為傳奇。然而他最恐怖的一點是哪怕他死后依然在控著活人的生活。
律師說的之前沒有告訴他的事,是他爺爺還有個囑。如果初夏順利拿到產,那麼要簽一份合同,表明權是的個人財產,配偶無法染指。并且這些權除非有初遇的同意,初夏終生不能轉賣,只能分紅。
可以說他爺爺已經把他最擔心的部分考慮好,并且巧妙的安了他。初老爺子的確疼初夏,他把權代理給初遇無異于是給初夏找了個安全靠山。
老人家苦心,既試探了孫子的人又給自己不懂事的孫安排了保護。
可惜后人不肖,把人生過的七八糟。
其實那些產轉接手續并沒有那麼快,但是初遇用了點手段一天之就全部弄好了。并且他給全東抄送了一份文件,說明初老爺子生前的份變,并決定在下一次的東例會上,讓初夏進公司董事會。
董如意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心態如何不知。只是從初澤文一遍遍打初遇的電話來看,只怕是氣的不輕。
初遇干脆把手機關機,求個耳清靜。正好他也能冷靜下來對這番變想出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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