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辦公室。

局長道：“你不是在停職反省嗎？又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莊嚴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楊民紅提供的照片一張張擺到了局長的面前，楊潔凄慘的模樣似乎在發出無聲的抗訴，目驚心。

看著十余張照片，局長面鐵青，沉默不語。

莊嚴提高了嗓音，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楊潔是被謀殺的嗎？”

“你想怎樣？”局長面不虞道。

“立案偵查！”莊嚴義正言辭道：“楊潔的父親已經找過我，他請求警方盡快找到兇手。局長，命案必破，您下命令吧，越拖下去越難偵破。”

局長燃起一顆煙，狠狠了一口。

須臾后，局長緩緩道：“你知道立案以后，你面對的將是什麼嗎？”

莊嚴不以為然道：“不就是吳氏集團嗎？難道因為疑犯背景深厚，我們就要袖手旁觀嗎？從我穿上警服的那天起，就做好了和強權抗爭到底的決心，亦有為了付出一切的準備！”

“好！”局長拍著桌子說：“我支持你！但是小莊啊，你一定要記住，目標是明確的，但方式方法是多樣的，千萬不要和他們杠，要開腦筋、曲線救國。”

莊嚴有些，他明白局長的意思，連忙點頭道：“局長您放心，我不是那個剛局的頭青了。”

“去吧，我同意立案，必須追查到底，盡快偵破。”等莊嚴快走出門時，局長再三叮囑：“記住，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我不想再收到你的投訴。”

“是！”

此時，莊嚴還于停職反省階段，他暫時沒有直接指揮整個支隊的權力。但有局長的口令，莊嚴命令幾名心腹調查楊潔案，并不算違反相關條令。

小會議室，莊嚴、蕭如瑟、高、唐川、楊慶和、王曉蕓六人正聚在一起開會。莊嚴簡單介紹了一下楊潔案，隨后將照片和琉璃紐扣兩件證流給眾人觀看。約莫一刻鐘后，莊嚴道：“大家各抒己見，說說你們的看法。楊法醫，您是專家，從這些照片中能判斷出楊潔是死于他殺嗎？”

楊慶和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照片拍得很業余，角度、清晰度都有問題，但我明顯看出死者的上遍布著約束傷、鈍創口，以及包括拳擊傷在的全多組織挫傷。我沒有親手驗尸，據這些照片無法判斷致命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在被害前曾經被兇手控制、待。”

高砂鍋大的拳頭“砰砰”地敲著桌面，口中嚷著：“這家伙簡直是禽，怎麼能夠對孩子下如此辣手！”

唐川道：“我沒有去過現場，只能簡單分析一下這枚琉璃紐扣。據莊隊說，這枚紐扣是死者死前握在手中的，一般況下我們非常容易推斷為，這是死者與兇手搏斗時拼命扯下的證。然而，關于這一點猜測，我有不同的想法。如同楊法醫所說，死者遇害前雙手雙腳都被兇手捆著，如何去和兇手搏斗？我認為，紐扣和兇手的關聯并不大，或許死者想要傳遞其他信息。”

莊嚴道：“這種想法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怎樣，只要找到紐扣的主人，必然能使案有重大突破。”

此時，王曉蕓“啪啪”敲了一通電腦后，驚喜地了起來：“找到了！琉璃紐扣盛行于清代中晚期，深達貴人們的喜。后來，因為戰的緣故，琉璃制的紐扣越來越，直到七八年前，時尚界忽然興起了一復古，琉璃扣再次流行起來。準確地說，就是2012年到2014年期間，國際、國的一些時尚品牌特別熱衷于使用琉璃紐扣。”

“曉蕓說得不錯。”蕭如瑟道：“我記得柜里有一件風采用的正是這種琉璃紐扣。”

王曉蕓繼續道：“難怪我覺得眼，那時候周圍很多親戚都買過這類服。”

莊嚴皺眉道：“這麼流行的話，我們很難小調查范圍。”

王曉蕓神一笑，道：“莊隊如果以為我只查到了這些資料，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將這枚琉璃紐扣的掃描件載暗網，通過仔細對比，發現這是一枚古董紐扣，出自嘉德的某次秋拍。那是套清代一品誥命夫人的蟒服和翟冠，品相完，以四百八十萬的價格！更為離奇的是，暗網上有人暗示這套服飾被竊，并開出了六百萬的價格收購。”

“古董？！”莊嚴驚了，他沒料到一件命案竟然涉及到了古董盜竊和走私！“你確定嗎？”

王曉蕓遲疑了，道：“不敢百分百保證。但我仔細對比了細節，這枚琉璃紐扣和那件誥命夫人的蟒袍幾乎一模一樣。”

蕭如瑟道：“我來聯系春城大學的金石專家許褚教授，他對古玩雜項很有研究，應該能夠辨認出這枚紐扣的真偽。”

“好，你去聯系吧。”

蕭如瑟走開后，其余人繼續探討。

莊嚴道：“難道我一開始的猜測是錯誤的？楊潔無意之間闖了一伙古董盜竊走私團伙中，倉促間扯下一枚琉璃紐扣，最終導致被滅口！那伙走私犯殺人后將尸拋即將拆遷的海鮮市場，恰巧被開著挖機的李大榮撞碎。如果案是如此走向的話，那麼李大榮為何要堅稱楊潔是自己跑進海鮮市場的？”

“頭疼，太令人頭疼給了。”高了腦袋，道：“頭兒，你們分析吧，要跟蹤誰、逮捕誰，你們直接吩咐，我分分鐘給你們抓來！”

高武力值足夠高，但腦袋瓜子不太聰明，分析案的確不是他的強項。但是，莊嚴最看中的是高的執行力，只要吩咐下去，他能做到百分百完。

莊嚴吩咐道：“你去找林紅梅吧，將請到局里來問話。”

“林紅梅是誰？”高不解道：“怎麼又冒出個人來了？”

莊嚴道：“林紅梅是楊潔的閨，極有可能是最后一個見到楊潔的人！你去五條巷吧，盡快將帶回來。”

“是，保證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