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到黎柯，笑的有些合不攏：“小黎啊，真不錯，給我們15班爭了，”

“你這個績啊，去重點班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不是1班老師就不敢做這個保證了，這要看領導們的安排，”

“當然老師也會盡可能的幫你爭取到去1班的資格，看績的話1班有幾個人是應該要被踢出去的。”

“真的非去1班不可嗎？2班、3班和4班也很不錯的，你這個績如果還留在15班還怪可惜的，雖然老師真的很樂意你留在15班，但一切還是為學生好嘛。”

黎柯點點頭，說得很認真：“非去不可，不然就留在15班。”

“那個……老師能問問為什麼嗎？是不是因為……”班主任想了想，最終沒說完。

黎柯一本正經道：“因為1班學習氛圍好。”

“老師真心希你去能更好地學習，而不是奔著早去的。”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老師放心，早是不可能早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早的。”他一定會藏得很好，畢業前是不可能餡的。

“那就好，”班主任覺得黎柯的態度很好，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個老師想問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績提升得這麼快的？讓老師吸取點經驗，爭取15班都能更上一層樓。”

黎柯靈機一：“都是姐姐教得好。”

班主任腦海里馬上閃過來參加家長會的黎柯姐姐。

知大方的海歸。

“那是怎麼教你的。”班主任繼續問道。

黎柯頓了頓，想想該怎麼編好。

“就先打基礎，然后提升，最后沖刺。”

編一些假大空的套話。

班主任不依不饒：“點？”

“結合我的實際況制定了一套屬于我的學習方案，就是傳說中的因材施教。”

繼續編一些假大空的套話。

總有一款假大空套話能對上老師的喜。

果然，班主任點點頭，若有所思：“還是一對一教學效果顯著，看來老師學不來了。”

“要不……”班主任突然想起些什麼，“把你姐姐的手機號碼給我一下，有空我和流流，請教一下。”

！！！

黎柯震驚在了原地。

舉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班主任：“嗯？怎麼愣住了。”

“啊……腳疼……”黎柯口而出，“不是，我是說我姐姐見我進步神速，又打算出國深造了，可能都沒什麼空。”

班主任嘆了口氣：“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老師，那我先走了，謝謝老師。”

黎柯逃亡般走出了辦公室，生怕班主任又想起些什麼把他喊回來聊天。

1班現在也在激烈討論。

年級第一竟然在15班！

“小然！你看公告欄的績了嗎！”佟左一進教室就咋咋呼呼道。

林小然：“人太多，還沒看呢。”

“你猜年級第一是誰！？”

“黎柯？”林小然說得波瀾不驚，語氣里沒有一震驚。

“你怎麼知道！”

“他們都聊好久了。”林小然指了指周圍堆在一起聊天的一波波人。

佟左環顧了一周教室，聊績的聲音不斷大家的表都富多彩，或震驚、或開心、或懊悔。

又看了看前面淡定的林小然：“你都不震驚嗎？！”

林小然刻意地張了張做了個震驚的表：“我震驚啊。”

“沒看出來！”

剛開始得知時，是真的震驚的。

但不是像別人那種震驚，而是震驚他居然這麼快出手了。

還以為這次頂多保持個年級前一百。

他圖啥啊。

“不僅是年級第一！還是全市第一！”佟左嘖嘖稱奇。

“真是有夠離譜的。”林小然用筆頭頂著下，眼神放空地目視前方。

“我親的同桌，你只能屈尊年級第二了，我們親的班長兼學生會長只能屈尊年級第三了。”佟左慨地搖搖頭，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哦豁！”林小然突然回神，興道，“那下個學期開學典禮我不用講話了！”

“你是一點都不難過啊。”佟左訝然，著實沒想到的腦回路會這麼拐。

“有什麼好難過的，我可是年級第二唉。”林小然眼睛亮亮的。

如果媽媽還在世，現在績一直穩定發揮，沒掉落過年級前五，肯定超級嘚瑟。

像小學一二年級考三個一百分的時候，能向媽媽嘚瑟一整個假期。

可惜，小時候不懂事，又不學習，后來都沒有嘚瑟的機會了。

“沒見過這麼容易滿足的第一名。”佟左搖搖頭。

所知道的第一名都是只要掉落第一都會很難過的，初中同桌就是如此。

雖然與拿到年級第一無緣，但與年級第一當同桌真的很有緣。

放學回家，一個書包都裝不下全部作業。

甚至有同學把行李箱拉到教室裝書。

林小然背了個書包，懷里還抱了幾本習題冊。

在教學樓下正好偶遇了黎柯。

“全市第一，都不背書包回家寫作業！？”林小然調侃道。

黎柯順手拿過林小然懷里的書，幫拿著：“現在不就有了。”

“好好好，”林小然撇撇，樂得輕松，“第一就是威風，不寫作業。”

林小然對黎柯不背書包的行為指指點點。

黎柯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下學期大概率也不在這個班了，寫了不就白寫了。”

“6，”林小然給他比了個6，“你真愿意去重點班？”

黎柯：“我愿意去1班。”

“真的假的。”林小然半信半疑。

“所以你想我來嗎。”黎柯問。

林小然微微仰頭，抬眸和他對視：“我想你就來嗎？”

“對。”

“那我想。”

“好。”

黎柯沒忍住笑，咧笑得張揚。

說想。

林小然不自在地眨了眨眼，避開了對視。

氛圍有一微妙，黎柯迅速轉移了話題，嘚瑟道：“不好意思哦，拿了你的年級第一。”

林小然頓了頓，嘁了一聲：“讓讓你罷了，見你太久沒得過第一，給你放放水。”

黎柯：“那謝謝？”

林小然：“不謝！”

“喲，兩位，好巧。”王雄從黎柯旁邊跑過，注意到這兩人，又折回。

林小然覺得這人眼的，好像經常見他們一起打球來著。

“不介紹一下？”王雄眉弄眼。

“我們班的王雄，”黎柯語氣敷衍，“我發小林小然。”

“你好嫂子。”王雄笑笑，直接臉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