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院長說過,福利院里有老師四名,護工六名,保安一名,好像沒提過醫生?”
云虞趴在薄斯嶼的肩上,懶洋洋地道。
阿梨作緩慢地跟在后面,聞言抬頭,彎了彎眼睛:“心理醫生和醫務室的醫生不是福利院招來的。”
云虞挑了挑眉:“噢?那是誰招來的?”
阿梨想了想:“是一群白服的人,院長稱他們為投資人,我們福利院的好多房子都是他們出錢修建的。”
想到什麼,眼里劃過一道,“過幾天,他們還要來福利院參觀呢。”
薄斯嶼眉頭微皺:“過幾天?是幾天?”
阿梨歪頭思考片刻,笑瞇瞇地道:“算上今天,大概是六天后吧。”
云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護工告訴他們,將會和孩子在福利院相七天,昨天已經過了一天,算算時間,正好是那個時候。
云虞趴在薄斯嶼耳邊小聲道:“我再大膽猜測一下,福利院著火的時間也是六天后。”
這就有意思了。
看來這場大火和那群投資人十有八九離不開關系。
“現在我們要去干什麼?”
薄斯嶼思考片刻:“不知道。”
面對這兩個對自己一點都不上心的監護人,阿梨的表平靜中帶著麻木:“做手工。”
一群人來到活室,其他人已經到齊。
一位穿黑長的中年人站在教室里,笑瞇瞇著眾人:“今天的手工課是做陶藝,全程由各位家長帶著孩子們一起完。”
聽到這里,云虞已經有不好的預。
楚圓圓還在一臉慶幸地嘆:“聽起來沒什麼難度,危險系數也不高。”
接著,老師的話就狠狠打了的臉:“為了刺激大家的積極,我將會為大家的最終品進行排名,前三名有獎勵哦,當然啦,為了以示公平,最后兩名也會有小小的懲罰。”
臉上的笑依然和藹可親,卻因為太過僵刻板,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覺。
云虞和薄斯嶼立馬換了一個眼神——
好悉的環節。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倆又要出意外了。
白宛霜舉起了手,老師看了過來:“這位小朋友,有什麼疑嗎?”
白宛霜一板一眼地問:“老師,能問下懲罰是什麼嗎?”
老師輕輕眨了眨眼:“暫時保哦。”
白宛霜神懨懨地朝眾人聳肩。
他們有五個隊伍,注定會兩個隊伍墊底到懲罰,只是看哪兩個隊這麼倒霉了。
云虞小聲和薄斯嶼咬耳朵:“你會做陶藝嗎?”
念及之前講故事的烏龍,這次他倒是很老實:“沒做過。”
云虞拍了拍他的肩膀,臉深沉:“好歹是頂級學府畢業的人,學習對你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我相信你。”
薄斯嶼并沒有接畫的餅,言辭犀利指出:“你是不是也不會?”
云虞沉默幾秒,試圖挽尊:“七竅通了六竅。”
他冷呵:“一竅不通是吧?”
大家換了一下經驗,發現這里除了許明月有學過陶藝,其他人幾乎都沒怎麼接過。
云虞頓時放心了:“大家都不會,起點都一樣,沒道理就是我們墊底……唔”
薄斯嶼捂住的,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他額角微微一:“這種時候你還是別說話了。”
立的flag還嗎?
老師笑地著眾人:“鑒于好多人是第一次接陶藝,我先帶大家簡單了解一下做陶藝的流程。”
凡頓時如釋重負:“總算還有點職業道德。”
楚圓圓麻溜地掏出小本子認真聽講,好學生的典型。
旁邊支著下看似認真實則兩眼無神的云虞則是差生典型。
總覺得對方不會那麼好心。
老師慢悠悠開口:“完一件陶藝品的步驟大概分為五個,分別是泥、拉胚、修整、裝飾、燒制。”
楚圓圓筆疾書,寫完后抬起頭來等待著下文。
老師點了點頭:“就是這些,你們可以開始了。”
底下一群人傻眼,楚圓圓不敢置信:“這就沒了?!”
老師眨了眨眼睛:“對啊,我說的是簡單了解一下啊。”
眾人:“……”
好好好。
還真是簡單呢!
做陶藝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薄斯嶼取出一些陶土,神遲疑:“這玩意兒就直接上手嗎?”
他了兩下,一臉嫌棄,“怎麼干的?”
阿梨微笑著將裝著水的小桶推過去,看向他的眼神若有若無閃過一鄙視。
“……要摻水啊。”
將陶土混了點水變得富有黏,薄斯嶼上手了起來。
云虞陷沉思:“先想想我們要做什麼東西,總不能隨便一個玩意兒出來吧?”
薄斯嶼口而出:“做碗吧,這個比較簡單。”
以他倆的水平,好像也做不了太復雜的。
不贊同地看過來:“那麼沒有挑戰的東西,不是妥妥的墊底?還沒比就輸了!”
他無奈妥協:“那你說做什麼?”
云虞一時間也沒個頭緒:“要不做花瓶吧?”
薄斯嶼沒什麼意見:“行,聽你的。”
泥沒有太大的難度,真正難的在拉胚這一關。
云虞將里頭掏空的泥胚放在拉胚機上,隨著泥盤轉,慢慢捻,泥胚漸漸型。
不由有些得意:“這也沒什麼難度嘛。”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手下沒留神,泥胚被失手掰掉一點,瞬間缺了個好大的口。
“……”
云虞心虛地抬眼:“要不還是做碗吧?”
倒也不是嫌麻煩,只是突然覺得,越簡單的東西做起來越有挑戰。
薄斯嶼定定瞧著:“呵。”
這兩人實力相當,在這一行都沒有什麼天賦,忙活了半天,越忙越。
“癟了癟了,都說了不是你那樣的!”
“嘖,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啊!”
阿梨雙眼渙散,黯淡無:
累了,要不直接開擺吧。
于是令人大開眼界的一幕出現了——
其他組都是大人帶著小孩做,云虞這一組反而是阿梨在教這兩人做。
從逐漸暴躁的表來看,那兩人并不是什麼好學生。
這個家沒了都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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