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不知道自己只是加了一下小鬼頭的家長群,就引來這麼多人的矚目。
只覺得群里氛圍還不錯,幾乎所有人都發了消息歡迎和聶鈺晉進群。
兩人的手機自從進群之后消息提示音就一直沒停過,還是小鬼頭教他們兩個說可以只接收消息不提醒,兩人才得安寧。
聶慈年吊水結束已經到了傍晚,幾人從校醫院出來坐車回家。
回家路上祝寧約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問聶鈺晉,但因為一直被群里的消息占據思緒,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要問什麼。
于是干脆把這個問題給他。
“聶鈺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和我說?”
這話太像抓后的興師問罪,原本還在刷手機的聶慈年聽見祝寧的話,像個小雷達一樣抬起了頭,目警惕地看著聶鈺晉。
看著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盯著自己,聶鈺晉心里暗自發笑。
他說道:“確實有一件事,下午兩次通話,一次沒接通一次你因為知道你憂心小年沒心思聽所以沒說。”
聶鈺晉頓了下,說,“你父母到懷京來了。”
“我父母?”
祝寧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去世的爸媽,兩秒鐘后才意識到是原主的父母祝向強和張梅。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起,祝寧就到了心臟的一陣收,生理的恐懼和慌張席卷全。
原主對于自己父母的畏懼,已經到了聞之變的程度。
祝寧臉因為的緣故驟然變得蒼白,但本人依舊鎮定,“他們現在在哪兒?你打電話我,是因為他們已經找到你那里去了?”
“還沒有,”聶鈺晉搖頭,開了一瓶水給祝寧,“他們沒有到寰宇去,就算去了寰宇的安保也不是擺設,他們去了你原來所在的小區。”
自知道祝寧斷了祝向強一家人的資金之后,聶鈺晉就猜到了會有這樣一天。
祝向強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一旦涉及到了自己最本的利益,必然會不計后果地討要回來。
會像前幾年一樣找到懷京來,故技重施,不惜任何代價地迫自己兒拿出錢來。
所以他一直人關注著祝向強一家人的出行記錄。
可誰知道祝向強因為沒錢,沒有乘坐公共通到懷京,而是想辦法搭乘老家到懷京來探親的親戚的便車來的。
這才百一疏,他們鉆了空子。
聶鈺晉:“蓮花小區的業說他們今天上午就到了,一直在小區里轉悠,幾次拜托業打電話你,但你電話沒人接。”
原來下午那通未知電話是蓮花小區業打的,難怪是懷京市的座機號碼。
祝寧:“他們應該是通過我以前寄回家的包裹知道的我的地址,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已經搬家了,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公司,所以只能在小區那邊蹲守。”
這一家人,要說蠢又詐得過分,原主沒有告知過他們自己在懷京這邊的地址,他們也能通過蛛馬跡找過來。
可要說聰明,卻又不用在正途上,勤等著吸。
其實原主大學時就已經把戶口遷出來了,這些年打給家里的錢也足夠還清養育之恩。
可沒有和家里斷絕關系,還選擇給家里打錢,說明心里還是家庭的溫暖,對自己的父母還懷有一希。
所以哪怕祝寧很想聶鈺晉采取強措施,也不能這樣做。
因為手腕上的傷疤一直提醒著,現在借用了原主的,可以不管那一家人,卻不能替原主實施報復行為,沒有這個權力。
祝寧郁悶地看向聶鈺晉,說:“你人趕他們走吧,盡量不要傷害到他們, 但是也別讓他們再來打擾我。”
聶鈺晉:“好,我來安排,保證他們明天以后都進不了懷京市,寧寧別擔心。”
祝寧本就不是杞人憂天的格,聽到聶鈺晉的話后,更加心安。
笑瞇瞇,用甜甜地聲音說道:“有你在我不擔心~”
兩人相視一笑,聶慈年覺得自己渾都是皮疙瘩。
他爸可真能膩歪,明明自己就能解決的事,非要讓他媽知道,分明是想邀功。
聶慈年對于聶鈺晉這種稚行為很不恥,不覺撇了撇。
車很快開到了秋水灣。
剛到秋水灣的大門,祝寧突然覺到了恐懼,心有所地抬頭看向車窗外,一眼就看見了記憶中悉的影。
是原主的父母和弟弟。
祝向強帶著張梅和祝遠坐在秋水灣大門旁邊的石柱旁邊,三人看著每一輛從大門進去的車輛,目鎖定車子的車窗。
祝寧明知道車窗從外面什麼也看不到,但迎上那三雙狼一樣的眼睛,還是讓還是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原主的生理反應過于劇烈,聶鈺晉發覺到祝寧的不安,立刻手環住,“寧寧別怕,他們看不見你。”
沒時間考慮對方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聶鈺晉吩咐周致道:“直接開進去,別停。”
周致:“好的聶總。”
眼看著賓利即將進小區大門,一輛車子橫空出現,在大門和賓利中間。
對面司機把后排車窗打開,出了一張容過度的臉,是今天剛見過的羅儷。
眼瞧著對方笑起來臉上連個褶子都沒有,祝寧心里不暗襯,不會要現在在門口和他們搭話兒吧……
心里的想法剛冒出頭,就見前面的車直接停了下來,羅儷探出那顆剛做完造型的腦袋,笑著喊道,“聶總,聶太太~好巧,又到你們了~”
祝寧:“……”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聶鈺晉知道羅儷時常腦子有問題,也沒給面子,吩咐周致不用開窗理會。
周致按了兩下喇叭,催促著對方的車。
但羅儷沒看懂他的意思,反而從車上下來,直接過來敲車窗。
面對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聶慈年沒忍住了句,“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泡?”
“臉打除皺針就算了,大腦也打除皺針?”
他毫不留的誅心言論讓本來氣氛抑的車廂陡然輕松,祝寧和聶鈺晉紛紛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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